赵王也怪不了别人,只怪他自己。皇帝道。
永安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永安仍然不敢搭话,匍匐在地上。
去叫祁昭容过来吧,朕要亲自问问她。皇帝道。
多日不见的听雨仍旧是那副清冷的美丽容颜。似乎已经是超脱了红尘俗世,就如天上仙女下凡,却很难回去天宫了。
她走进来请安,如以前一样,没有丝毫马虎,也没有意思畏惧和担忧。
皇后说你是赵王的密探,你是否承认?皇帝直截了当地问道。
娘娘说的都对。听雨跪在阶下道。
你在赌气?皇帝有些气恼地问道。
臣妾不敢。听雨道。
那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臣妾不过是个微末的贱婢,娘娘确如世间的明月一样,每每夜晚时候,要普照万物。若牺牲臣妾一粒微末的埃尘,就能换得天下有明月照耀,臣妾认为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皇帝听了她的话,不禁笑了起来,道:你说什么大道理,若你真的只是一个宫廷里微末的贱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不用在这里和朕饶舌。只怕你心怀不轨,另有图谋。把你和赵王勾结的事情都说清楚罢。
听雨低下头,道:臣妾年幼时候父母双亡,十几岁上下被赵王爷收养。王爷教臣妾武功,臣妾就学了。王爷教臣妾歌舞,臣妾也学了。后来被送到教坊司,王爷叫臣妾查一些朝廷的机密要事,臣妾因为和一些官员都有交集,所以也打听了不少。
皇帝笑了起来,道:你说赵王教你武功,还教你歌舞?朕自己的儿子,难道不知道他的斤两,难道要朕相信他教给你这些?
皇上,臣妾一字一句说的都是真的。听雨似乎是有些固执地道。
皇帝笑了起来,似乎也消气了,道:你也快要三十岁了,不要学那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既然你承认帮赵王打探官员的口风,朝廷的事宜,你就说说是些个什么事宜,打听到什么口风。
听雨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平日里冷清的样貌,似乎也有些慌张起来。
就是皇上朝会上说的那些事情吧,皇上也知道的,臣妾是个女子,对这些也不大清楚的。
皇帝笑道:你说了替赵王传话,却连传的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可见你这是在骗朕。朕也不追问你,不管是内宫还是朝廷,都有数不清的纷争。朕心里清楚。
说着又道:你只要说清楚,昨晚究竟为什么出宫去,朕就饶了你。
听雨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却没有慌张的情绪,反而如她平时一样的沉着。
她还是开口了,道:皇上,臣妾不能说。
你为什么不能说?皇帝有些惊诧,只听她道:皇上,臣妾不能说,或许是臣妾自己的事情,臣妾甘愿受罚,不管是杀是剐,臣妾都能接受,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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