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轮道:快还不快叫尚芮过来。
李管家答道:尚芮姑娘现下陪着姑娘呢。说是郏芷、浦蓉、农英都不在姑娘身边,这会儿不能冷落了姑娘。
浦蓉也是一路就回来了,今天也写信叫郏芷跟农英都回府。叫她不要拘谨了。
李管家听了连忙吩咐去叫人,苏扶桑仍然摸不着头脑。
洛铭则在一边暗笑,道:小主公在这里瞎猜,不知道能猜到谁。
苏扶桑并没有猜太久,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少女盈盈进了门,正是好久未见的浦蓉。浦蓉在朱颜儿的侍女中是轻功最好的,长相最为清冷,不染纤尘。她进来行了礼,道:宗主,尚先生回来了。
夜轮站了起来,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道:真是辛苦你了。
浦蓉让到一边,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虽然饱经风霜,但仍然英俊。和夜轮完全不同。
他一进来,就向夜轮跪了下去,那坚实的肌肉,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
走了这一半江山,直到看见宗主,才觉真的是回归故土了。那人眼角湿润起来,夜轮将他请到客座坐下。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夜轮道,五个年头,有家难回,放眼一望黄沙满天,中原要遥不可及,辛苦了。
苏扶桑看着那人,愣了一会儿神,突然道:师父!
可不是嘛,扶桑儿都长这么大了。那人笑道,走了过来,那时候才这么高,那人比划了一下,现在已经跟为师的个头一样高了。
正是尚彻,那个不知为何沦落在江南运河旁边衣衫褴褛的汉子,苏扶桑的师父。
苏扶桑想起在梁王府上的偶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里见过的人就是尚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那时候离开江南,就是要去东胡吗?还有师父怎么会跟兄长认识呢?苏扶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这时候门又开了,先进来的是郏芷,端庄稳重;然后是农英,干练明艳。她俩都带着微笑,最后有个女孩似乎赖在门口不愿进来。
她俩回头一看,不约而同地把她拉过来。小尚芮开始只是脸蛋儿红红的,尚彻放开苏扶桑,回过头来看到小尚芮。
那尚芮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儿,放在平常人家仍是个闺中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对比那些大户人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姑娘,尚芮已经是能把包括朱颜儿的几万藏书在内的,家里的各类东西归置得清清楚楚的有用的少女了。
她看这尚彻,不禁流下眼泪。虽然她平常也是少女姿态,让人喜欢,可这会儿才像个好久没有见到家人的女孩儿,看着远走他乡多年的父兄,留下了眼泪。
尚彻看着她,不自觉地也留下泪水,但他还是笑着说:芮儿,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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