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算是好兄弟吧,从小一块长大的,形影不离。时常来教坊司呢,贱妾听说他们三人除了到教坊司,也去城北的青楼,都是喜好姑娘的。在京城中风评不大好,不过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田宁和施正算是士大夫子弟,姓马的从小被大太监收为义子,从小也没吃过苦的。再说京城中这样的人还不是比比皆是?
姐姐是说,这三人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吗?
那是当然,小年纪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呢。
苏扶桑只觉得奇怪,为何田宁和马追关系这样亲近,却要互相状告对方呢?
仔细再想想那个差役说的话,京城里面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都是见怪不怪的,连衙门都懒得管的事情,为何要闹到兵马司呢?
再加上今日去调查的种种奇怪的地方,苏扶桑越想越觉得蹊跷。
一个个箱子都搬进来了,洛铭闲来无事,在一边坐着,教坊司的姑娘们也都过来跟他说话,都道:
小少爷多去我们那儿玩儿,姑娘们都喜欢你写的新词呢!
小少爷多多教给我们几招剑法,可不要藏私,大家要一块儿一鸣惊人呢。
洛铭都是笑着答应。苏扶桑本来想上去问问他,但见他这样子,也不愿意上前去说话了。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又翻看了那些个手上的资料,总觉得有些奇怪。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他还是想着其中的症结,连《论语》都翻了一遍,还是没觉得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于是只得回到床上去休息。
可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苏扶桑起床了,他因为有心思,所以睡得不是很沉,因此起的也很早。他起来之后就穿上官府去了兵马司衙门,这时候天还刚蒙蒙亮。
他有些担心,因为之前也见过那几个府兵,年纪不小不说,都没什么做事的心思,玩的玩,偷懒的偷懒。苏扶桑也看不下去。
可今天直接来到后院,却发现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二十个人当中就来了十六七个。都在热热闹闹地换着衣裳。这个时候万坤还没到,那些府兵看到苏扶桑来了,都很高兴,口称大人。
他们或许是在禁军里好多年都没有经过大场面了,有几个连新发的衣裳怎么穿都不知道。问了起来。可他旁边的人也不见得知道该怎么打理那一件一件簇新的绣着鲤鱼的红袍,教的都是错的。
苏扶桑连忙上前去,教给他们,有几个府兵笨手笨脚的,苏扶桑就亲自帮他们打理起来。
不说他本来就是江南染坊的伙计,就只说这一段时间之内经过朱颜儿的调教,他自己就学会了更多的衣裳款式,穿着方法。甚至不同品阶配戴的饰物。
那些府兵都称赞起来,道:苏大人真是了不起。我们从前在禁军都没人待见的,苏大人平易近人,少见的很。
苏扶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只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些士卒年纪都不小了,有的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却是自己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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