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想弄清楚的吗,也是他一直心里所不能释怀的东西。苏扶桑突然明白了。
不止如此呢,你若想要知道你的真正的身份,也该好好地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吧,这样你也愿意吗?洛铭问。
苏扶桑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这个少年还记得在十年之前的那个夏天,那位姐姐的模模糊糊的影子。
扶桑儿,你不是个孩子了,要照顾好自己,不能一直陪着你,不管有多苦。
影子已经模糊了,但这句话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苏扶桑,我们走吧。洛铭用腰间长剑切开绳子,把苏扶桑放下来。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们就风风光光的走。洛铭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他招呼马车过来,在里面找出一件华丽的袍服,给苏扶桑换上。并叫侍女帮忙重新束好了发髻。洛铭仔细看了看,又把长剑解下来系在他的腰间。
这样就好多了。洛铭仔细检查了一番苏扶桑的行头。虽然苏扶桑还有些腼腆矜持,但他似乎对此也算满意。
我们走。苏扶桑自己说。
运河边的人这是最近第二次看到衣着光鲜的少年们了。
苏老大这次得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数目的银票,他现在也有点感激苏扶桑了。这个男孩自从来到自己的家里,自己的运气就一直很好,虽然自己一直打骂他,虐待他,他却始终是以德相待。他心里没有仇恨的吗?有这样一个念头突然跳到了苏老大的心里。
这个男孩走了,他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夜轮已坐上了马车,赶车的是李管家本人。他们正往运河边上的码头上去。
洛少爷必然是事成了吧。李管家笑着掀开马车的门帘,夜轮低头下了车。
洛铭虽然年轻气盛,但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夜轮微微一笑。
洛少爷带小主公回去,咱们却出来,这可说是擦肩而过了。李管家打趣道。
没错。夜轮似有似无的回答了这一句。
十九年前那个抱着婴儿跪在他的面前的江南名妓祁怜,奴家把这个孩子托付给您,他叫扶桑儿,求您一定要护着他。
这是皇上所赐之名吗?
那位大人给孩子赐名,程华苑。
是啊,很多年过去了,那东边初生的太阳,是否已决心要上中天了呢,而自己,作为夜夜守护着的月亮,是否正在悄然隐去,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夜轮登上了去往上京的航船。在运河的另一边,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在等着他。
宫里的大小仪典庆祝都少不了他。虽说已在太子府与父母兄弟团聚一回了,但还是忙的晨昏颠倒。
正月十五这天,宫里头的团圆宴排在午后,清早他又得重新整理精神,去太后住的宁寿宫,随着皇后蔡氏以及各位皇室的女儿媳妇儿去给太后请安。程君允因为是太子的嫡长子,身份与其他的皇孙不同,皇后也乐意单单叫这个孙子在太后面前出现。所以每次这种场合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夹在女孩儿和贵妇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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