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些个走马阁的叫人去做自查卫,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也都提醒了那些人罢了。因此上你我若做了一样的事,做多不过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更妄论比之别人有什么厉害之处了。
正说着,太子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纭寒夫人连忙跪在地上行礼,但太子似乎没有半分想要理会她的意思。
她见太子已经远远的走了,连忙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太子身边的两个侍卫按在了当场。
太子走上大殿,屋里的人都上前见礼。只有小小的玲珑儿躲在一边的墙后面。
沈恋清仔细看看,见太子脸上的表情并非是十分阴沉,反而看起来十分和煦。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得不敬而远之的压迫感。
太子道:玲珑儿许久不见,到爹爹身边来看看吧。
那女孩儿似乎是不知道父亲应当对于自家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却也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太子又对角落里面的两个儿子道:君汐君泊,你们两个也都过来坐好,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畏手畏脚的。
两个孩子也走过来,若霜夫人似乎还是有些害怕,但太子用眼神示意她走过来坐下。
太子就坐在太子妃身边,转转头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就如人间的菩萨一样,带着一副淡漠慈悲的脸孔。
太子什么也没跟她说,侍女们将酒菜一样一样都递了上来。
太子先动了筷子,孩子们都跟着吃了起来。
再往后就没有人说话了,似乎这个家也一直就是这样的。
吃到一半了,外面罕见的下起了雨。这个季节,京城多风少雨。
古语中有云:春雨贵如油。就是因为如此。但今日的雨下得格外大,平郡王和纭寒夫人在大雨中,似乎都有些独木难支了。
君汐君泊两个男孩不由自主的往外看,他们坐的靠太子更近,他们的母亲若霜夫人直向他们使眼色。
沈恋清觉得有些呆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若是程君允在家,多少说一两句笑话,插科打诨,也不会一言不发。再看看旁边的太子妃,显然就是如平日里一样,如一个菩萨一般,什么也不说。
沈恋清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外面的雨声丝毫不减停歇,就如扎在人心上的刀子。
太子爷,下大雨了。沈恋清只觉得压抑,也只敢说这一句话。
一片寂静,就连大雨落在地上的声响,就如千万根锋利的针扎在地上。
一时之间寒冷透彻心扉。
静了好一会儿,太子道:这个家,看似是个家,内里却是个什么?
说着将酒杯内的酒一饮而尽,方才道:程君潮自幼愚钝无知,孤屡屡教诲,却无一丝一毫改悔之心。朽木也,不可雕哉。终成那走马阁奸佞之徒,实则该死。更何况残害兄弟手足,有悖人伦。
你们两个说!太子突然呵令道。
在场诸人都看到太子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余下两个儿子,程君汐和程君泊。
这两个孩子都未到成年时候,从前也没有被严厉呵斥的时候,刚一听到,不由得都有些瑟缩发抖起来。
弱霜夫人见太子的脾气竟然毫不吝惜地全部撒在了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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