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妈妈,给我准备一间带玉字的雅间。三郎道。
那个老鸨又是一愣,要知道庆春楼里面最好的雅间一般都不对外人公开的,只有那些大人物来,才会请他们进去。并且只有楼里面的人才知道,带玉字的雅间是最上好的。三郎这么一说,那个老鸨从刚才只是有些怀疑,到更加确定了这个来者或许就是自己相熟的那个少年。
但是看到他身后跟着这样一群人,旁边也有一个面貌不俗的青年,更加不敢怠慢。即便是自己脑子里已经相处了万种可能,还是带他们去了澜玉这间雅间。
苏扶桑虽然知道自己小时候就是在青楼长大的,可是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在自己的记忆里面,也就只有留下浅浅的影子。
况且那时候,自己蜷缩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小的角落,只能从暗处看那些光鲜亮丽的妓女和嫖客们。在青楼的大堂里面来往穿梭。
这间澜玉的屋子真是十分不凡。中间放着雕刻麒麟的楠木八宝方桌,围着桌子放了几张软垫,都是正红色绣着金线鸳鸯的。那绣工虽然比不上四名绣,但是一看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桌子上摆着两盏琉璃灯,一盏是断桥残雪,一盏是平湖秋月。
墙上来回挂着十二幅名家书画,朱红色的纱帘布满了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温暖的迷离色彩。
三郎显然是很高兴的,没讲什么礼节,就顺着墙把这间屋子看了一遍,兴高采烈的。老鸨也不敢插话,他手下的随从似乎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由着他在屋子里面胡闹。
等看完一圈,三郎把纱帘的角落都研究清楚了之后,才对老鸨说:妈妈,给叫个姑娘来吧。
老鸨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连忙答应,还没走出门,却听三郎又道:叫阿润姐姐吧。
刚说出口,三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从前的称呼给带了出来。咳嗽了几声。
这时,那老鸨子终于有些眼力劲儿了,什么也没问,快速地跑了出去。
这个叫阿润的女子也有三十多岁了,早就过了芳华正好的年纪。在青楼里面因为没有什么事做,所以大部分丫鬟也不待见她,她就只能自己做些活计,养活自己。
看到老鸨来了,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绣的荷包,问道:妈妈来此何事?
那老鸨是一溜烟跑下来的,身体本来就有些肥硕,这会儿气喘吁吁道:阿润,你还记不记得三郎了?
阿润皱了皱眉头,说道:三郎,不是被抓到关押里面去了吗?怎么现在回来了吗?
老鸨道: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个三郎回来了。
阿润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以为再也见不到了。能回来也好,只求妈妈不要苛责他。从前他年纪下,不管犯了多少错,妈妈若是能赏他一口饭吃,我替他娘三姐儿,感激不尽。若妈妈实在出不起这些,就从我这里面扣。我虽然有些穷困,不如那些头牌的小姐,好歹也是有一二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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