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现在仍然说不清楚为何自己当年会为那些小事而在意,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养成的习惯,让他的身体健康,接近不惑之年,却仍然保持着身体上的活力。
或许应该感谢那个人吧。太子不知为何冷笑一声,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些年来也确实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心思,上位之人不就是应该如此吗?就跟当初的燕王一样。
他从值房走出来,慢慢走远了,身影消失在皇城晚间的夜色里。
常荣升踏着夜色出来,这也到了他该回家的时候了,再不出皇城,等到下钥了,就出不去了。
这两人先后离开,值房外面的草丛里却传来轻微响动。夜深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声音。苏扶桑从草丛里面钻出来,他只是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寒。蹲在草丛里,他几乎听见了太子和常荣升所说的所有话。
该怎么办?常荣升并不是真心想要娶四娘过门,而是要向吏部老尚书家的孙女下聘礼了。
苏扶桑还是赶在下钥之前回到家里。他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门房都不知道他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走进门,看到院子里面停了一个小轿,这不是家里面用的小轿,苏扶桑从没见过
夜轮有时候会请东宫小殿下来家里面喝茶,谈论些个苏扶桑听不大懂的诗词歌赋或是江湖上的一些传闻秘事,因此苏扶桑也没觉得特别奇怪。
他就走进门去,见大厅里面客位上坐着的并不是以往常来的程君允,而是三郎。夜轮就如平常一样,认认真真接待这位小客人。三郎和程君允年纪差不多大,比苏扶桑还要小一些。
苏扶桑没想到他能来,进来的时候却也是略显莽撞了些。
三郎见他进来,笑道:扶桑,上次我给你写的拜帖,你都没有回信,我等了好多天,没办法只好自己来了。
苏扶桑道:公子说的是若谁有离公子消息,再给您回信。我这里也没有的他当着夜轮的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三郎,就以公子代替。
三郎道:其实我也没有头绪,但还是总想着离公子的事。我才刚有个新的想法,我猜那个离公子会不会就是个女孩儿,说不定就是那个画像上的女孩呢。但是跟夜先生说过了,先生觉得不然,扶桑你觉得呢?
苏扶桑没敢正面回答这问题,就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
夜轮道:在下也不是说公子讲的都不对,只是说说看法罢了。
苏扶桑又问道:公子寄出去这些信,至今都还没有消息吗?
三郎道:我本来指望着有人回信说说离公子的事,但是回信的不多,有些个回信还是说些奉承的话。我看了也没意思。所以就挨家挨户地打听了。扶桑你真的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苏扶桑摇了摇头。
三郎道:我真是对那位姑娘朝思暮想,若真有缘一见就好了。说着就从座位上跳了下来,道:这会儿聊的也够多了,我要去下一家问了。说着就匆匆打了个招呼,自说自话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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