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潮勉强站了起来,还有些颤颤巍巍,咬着牙道:父亲是天下的太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但二弟你就没有想过,为何那燕王会犯错,先帝的皇子们一个个烧死在一片大火之中,先帝有突然暴毙。我是不信芙蓉姬会自杀,与他没有半点好处。
程君允见他仍然没有释怀,反而变本加厉了,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道:大哥别想这些了,先快回家去吧。
说着扶着他往外走,却见纭寒夫人带着一众仆从侍女进来,看到颤巍巍脸色煞白的程君潮,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太子爷也不是这样的啊。纭寒夫人哭道。
程君允连忙劝慰道:姨娘别哭了,哥哥没事的,只要回家去休养几天就好了。
说着又吩咐一边的仆从抬了凉轿过来,又铺了几层软垫,才把程君潮抬了上去。纭寒夫人夫人还准备进太子书房去说几句,程君允道:姨娘别去了,父亲发着火呢。只管先回去。父亲过一阵子气消了,再叫哥哥来请罪就是了。
哪里知道是闹出这样的大事,纭寒夫人道:本以为君潮这孩子从小来就争强好胜没什么不对的,将来当了王爷,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出这样的祸患。君允你是个明白人,你哥哥万万没有不臣之心。若太子爷为这样的事追究下来,请你一定为你哥哥说一句话啊。
苏扶桑看她也是真的伤心害怕,宽慰道:姨娘尽管放心,只要我在一定劝父亲就是了。再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纭寒夫人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帝王家,帝王家,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父慈子孝的。想要求一个平安,谈何容易。
程君允送走了自己长兄和姨娘,又在门口徘徊了一圈,把天问宝剑放回剑鞘,也不敢进去见父亲,这时候天也冷了,就要走了。
想着刚才纭寒夫人的一番话,似乎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意思。他平时也不想这些,只是自打去年从江南回京以后,就感觉京城上下,朝野内外充斥着斗争。自己本来只是个旁观者罢了,现在却也一步一步踏入泥潭。
如何猜不出纭寒夫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向自己展示他们母子的清白了。而自己,就算没有当年母亲让父亲里的誓言,自己会愿意去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成为一个皇城中的困兽吗?
再说当年的燕王和先帝,难道天家就真的没有所谓的父子亲情了吗?程君允只是略往这上一想,就不再不去想了。
到了腊月,夜轮府外的红梅都开了,才刚刚下了一场雪,不算很大。积下了薄薄一层,还没等李管家带着人清扫,就已经化光了。
那红梅经了这一场雪,反而变得更加娇艳欲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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