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桑见程君允走了,却不离开,他绕到常亲王府后面的一处空地。这里周围没有人,他屏气凝神,轻轻一跃,上了房屋顶上。他悄悄地隐匿于屋瓦之间,想要看看这个孔师爷有什么动向。
果然蹊跷,不一会儿那师爷单独走出来,穿着一身黑衣,似乎是要隐藏身份。走出门,苏扶桑跟在后面。孔师爷走得很急,似乎是要去见什么特定的人,正如听见程君允说的或之后一瞬之间表现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焦虑。
苏扶桑从他的脚步之中,就能看出他并非是武功高手,暗暗放下心,七拐八拐竟然跟到了驿馆。
这间驿馆是专门给各处来的使节准备的,和教坊司一样,都是礼部下属,苏扶桑也清楚。
孔师爷并不进去,躲在外面的墙根脚下。新年到了,出出进进都是来给中原皇帝恭贺新年的各地使节。这些人身着不同款式的衣裳,都是华丽无比各有特色。
虽然宫里宴会不欢而散,可是这样看来,这些人反而没受影响。
守卫的士官似乎也倦怠了,并不仔细看来来往往的人是谁,苏扶桑觉得似乎只要是个穿着与汉人不同的,守卫都放行了。
苏扶桑暗暗摇摇头,大单于的使节,能够混进宫,这些守备上的岔子丝毫逃不开干系。
苏扶桑在外面等着,只看见孔师爷安安静静地等着,丝毫没有动静。
苏扶桑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心里想着赶快想办法告诉礼部的人,严加看管此处。但他还是想看看究竟孔师爷会有什么动作,于是仍然守暗处。
然而孔师爷似乎就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了,来来往往颇多人,但是一个穿东胡衣裳的都没有。
苏扶桑很奇怪,心里想着这些东胡人会不会是另找了别的地方居住。
正这时,孔师爷似乎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于是走上前去,问一边的守卫。苏扶桑仔细听他两个谈话的内容。
孔师爷道:劳驾,请问东胡的使节在不在里面,我有一笔生意,和东胡人谈到一半,他们就进宫去了。说着塞了一张银票过去。
守卫本来打着哈欠,看到银票,反而清醒了起来,笑道:大概一个时辰之前,就看到东胡使节回来了。他们就再没出来。只是这是礼部下属的驿馆,您还是不能进去的。
孔师爷也不难为那个守卫,道:您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个使者的样子,我有些不清楚是不是跟我做生意的东胡人。
那个守卫正想说话,正好里面走出来一群人。
有一个是他!那侍卫指着其中的一个道。
苏扶桑仔细看那几个人,是不同地方的使节。苏扶桑想要看清楚守卫指的是哪一个人。但是却不能确定。那几个人也都往守卫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
苏扶桑在此仔细地看着他们,那些人的穿着各有不同,但其中并没有做东胡人打扮的。
苏扶桑觉得有些奇怪,显然守卫也看出这一点了。等那些人走了,方道:这是怪事,刚才有一个人明明之前进来的时候穿的是东胡人衣裳,现在怎么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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