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桑有些丧气,不过他也能接受,毕竟京城这么大,一个侍卫副统领又有什么人脉能让自己想到的人来赴宴呢?
正想着,却听门口似乎有了大动静,一个听起来很尖厉的声音唱道:常亲王殿下驾到!
在座众人都是一惊,这声音显然是内官所发出的,京城中除了皇宫,就只有亲王府邸能够差遣内官。再加上唱的名字,大家也都知道这是贵人来了。
常荣升醉了,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他有些自负了,昨日家里的下人都劝他吃一些解酒的药物,再来敬酒,可他十分相信自己的酒品。以前也很少醉,应无大碍。
没想到今天到了紧要关头,意识还算清醒,可浑身上下没有了力气,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数次。他强撑着,毕竟是习武之人,尽全力调动了一些真气上来,勉强运转一番,感觉好了很多。
他有些摇晃地走向门口,在在门外的正是一个少年王爷,穿着四爪蟒袍,十分清秀又得意非凡,正是那日驾马车将四娘接走的卢椽。世事变迁如此之快,如今这个人已经是先皇遗孤,朝廷亲王,成了一个真正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常荣升知道自己应该上去见礼,可是实在没有了力气,只得就地跪了下去,顺势磕了个头,道:参见王爷。
新任常亲王也并不摆架子,欢欢喜喜地又把他扶了起来,笑道:你是常探花,我是常亲王,本王一向觉得咱们是有缘分的,听说你娶妻,就来凑个热闹。
在场的人都不禁唏嘘,感叹这个常亲王说话没有丝毫章法条理,就如一个乡野莽夫一般。但又不敢说出来,只敢想想罢了。
苏扶桑却知道三郎现下成了常亲王,听他说话的语气,就如初见一般,似乎是褪去了任家四娘死时的悲伤。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该为四娘感到悲伤。
常亲王扶着常荣升,只觉得有千斤般重。这也是因为常荣升醉的厉害,自己是支撑不住的,全部都压在了常亲王身上。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身体是不受控制的。
见常亲王脸通红的,几个王府内官赶忙上来扶起常荣升。虽然知道亲王不会来赴宴,但既然常荣升给亲王殿下递了请柬,就得准备好王爷的位子。
可是这个时候因为宾客已经尽兴了,就算是已经给常亲王准备好了位子,这个时候看上去也有些乱七八糟了。众人有清醒些的不眠担心会不会因此让这个新人亲王有所不满。
没想到常亲王高高兴兴坐了过去,他手下还有一位师爷一样的人物,也大大咧咧坐在一边。
见三郎坐下,常荣升也稍微缓过来些,只是于敬酒上已经不太能够胜任了。也没有人埋怨他,毕竟只要是结过婚的人都知道这并非易事。
苏扶桑没有看到马追和田宁两人,又见都没人清醒,本身已经准备走了。这个时候却见常亲王四处乱看,眼神突然之间聚焦到了自己身上。苏扶桑心下一惊,不知道三郎会不会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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