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妹妹你是江湖儿女,程君允笑道,只不过你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哥哥还不是怕有人对你起了歪心思?
哥哥乱讲。程君墨笑道,但也没有指出君允的不是。皇宫里热热闹闹的,太监宫女个个脸上都带着三分疲惫,人人都忙碌了几天了。昨日又要守岁,些许疲劳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并肩往南苑去了,一路上无数人侧目。程君允有意地护住妹妹,他心里清楚妹妹这时候正是美艳不可方物,但是让别人看了去,又觉得无比心疼。气急败坏之下,程君允在路经的宜嫔宫殿里要了一个带面纱的斗笠,给妹妹戴上。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程君墨倒是没有不开心,哥哥的性子她最清楚,这种小事也就愿意听哥哥的话。她本来也不是十分想去南苑看戏,多的也是因为哥哥要去所以才顺着哥哥的话罢了。
一阵折腾终于到了南苑,戏台下面为了一圈人。虽然前一日下了雪,但是宫廷这样的地方,天不亮就已经将雪洒扫干净了。甚至残雪都不留在宫内,内官们一桶一桶的都送到宫外面倒掉了。
这时候台上正有一人在唱戏,唱的是青衣戏。程君允只觉得这个段子有些熟悉,仔细一听才想过来,唱的原来是《扬州颂》的故事。
那戏台上的女子独自一人站在台上,四周没有旁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故事里的情节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让人觉得并不是一个戏子在唱戏,而是扬州青楼妓女罗小淮站在台上唱着无比动人的歌。
底下的人一个个都看呆了,程君墨只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把斗笠上的面纱略略掀起一角,才惊觉哪里有什么女子,台上的那个竟然是谢玉楼。
只隔了一日不见,谢玉楼似乎比那日在庆春戏园长进颇多。即便是程君墨曾经觉得谢玉楼没什么需要长进了,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这会儿也觉得这女子神情风韵都更加动人了。
这时候,台上的谢玉楼眼神似乎与程君墨交汇在了一起,不过他没有露出十分惊奇之色,依然唱着。
到了该喝彩的地方,程君允很给面子地大声叫好。他不是唯一一个,旁边有许多皇亲国戚,世家公子都大声叫好起来。仿佛这不是皇宫的南苑,而是在戏园子里一样。
程君允听到有这么多人和自己志同道合,高兴起来,四下找人聊天。一眼就看见了隽秋,连忙走过去笑道:隽秋哥也在这儿,好久没去看你,是不是好些了?
隽秋道:托小殿下的福,腊月初的时候就开始好了。现在就如去年冬天一样了,要是小殿下还想着去江南,我也能跟你一块儿了。
程君允见隽秋气色果然还算不错,也替他高兴起来。这时候台上的戏子又唱了起来。程君允问道:这没得挑吧隽秋哥,你的乐理最好,你说说这比着歌的《扬州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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