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人听命一边闪身出去,却听到那边确实有脚步之声。于是拼力跟上。只听得树叶沙沙作响,却见一个褐色衣衫的背影,携一水蓝色轻巧身影往树林深处跑去。
然那两人中有一个似乎并不会武功,另一个要照顾这个,因此走的也不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任了、苏二人追赶上来。
那褐色衣裳的推了一把水蓝色的少女,转过头来。苏扶桑只瞧那人身量高且状,穿着粗麻的衣裳,十分宽大。头发梳成农妇模样,却并不整齐。脸色黝黑,甚至有些肮脏。似乎是常年在外奔波劳苦的结果。
姑娘快跑,我来对付他们!这壮妇大喊一声,却说的是山东话。又道:你们这些贼人,休想打姑娘的主意了!说着解开背后的口袋,掏出一根哨棒。
任继祖跨前一步,抽出身上佩剑道:你们是何人,西山重阳节就封山了,任凭你是神仙妖怪也不能放进来一个,再不把那姑娘叫过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却说一旁的苏扶桑早已经追了上去,那姑娘似乎也不善于山地行走,况且这一带着实无路可走,不仅在草洼里绊了一跤,摔在了当地。
苏扶桑连忙想上去扶起那姑娘,却只见那女孩儿生的面貌清纯洁净,眉眼一蹙之间风情流露。又见她身量纤长婉约,不禁想起在家里人人对于朱颜儿都是十分尊重的,没有哪个敢碰姑娘一下或是多盯着瞧瞧。于是也就不敢动她,连带目光也都移向一边去了。
那女孩儿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去,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投亲戚来到的此处。求军爷饶命吧。
任继祖这才看见那女孩儿,四目相对,两个人不禁都一怔。
四娘!任继祖喊道。
哥哥!那女孩应道。
任继祖连忙收起了佩剑,一把揽住那姑娘,道:四娘不好好呆在家里,为何要上京城来。如今闹到西山上来,这岂不是为哥哥添乱吗。
四娘有苦衷啊。四娘道。
苏扶桑忙跟过来,也不敢抬眼瞧那位姑娘,道:这是任兄的妹妹吗?
任继祖道:正是,苏贤弟不要拘礼,这是我亲妹妹,家里都唤作四娘的。是个闺阁关不住的丫头。
哥哥就会取笑我。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任继祖的身后。
任继祖又敲一边的那个壮妇,道:这是跟你上京的嬷嬷吗,我没见过的。
哥哥太失礼啦!这是关姐姐,也是上京城来寻亲戚的。我一个人从家里出来,路上遇到不少阻碍。路过山东的时候遇到姐姐,姐姐身上有些武功,一路照应着我过来的呢。
任继祖连忙作揖道:是在下鲁莽了,多谢相助小妹。不知如何称呼。
那壮妇笑道:公子别客气,俺是山东人是,俺相公数月不归,给他写信也没有正经回信,说是到北面去了。俺不信就进京来看看。俺外面人姓关,都叫俺关娘子。俺浑家在家排行第二,因此也叫俺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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