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站在小溪一边,道:;少侠可不要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只要让他相信你是个品德好的有为青年,他一定会把毕生武学都想办法传授给你的。
苏扶桑和郑郁过了小涧上的小桥,看了那小涧的水。虽说远远看上去是小涧,但是从上面却能看出这水颜色有些深,颇觉应该是人工开凿的深水渠。
即便是会水性的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也很难施展开来,很容易就溺水身亡。
就像一道屏障一样,隔着前院和后院。
两人走过去,走到那排小屋前面,郑郁没说话,示意苏扶桑进门。门是木头做的,外面包了铁皮。
并没有上锁,苏扶桑有些疑惑,毕竟是要关住超一流高手尚彻,这家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实在是有些低矮,苏扶桑低着头才进入其中。进去才发现,眼前景色有些瘆人,那一排木屋之中竟然是如大牢一般的铁栏杆,里里外外竟有三层。中间是一个粗大的铁柱子,尚彻头发蓬乱,身着破烂不堪的布衣,被吊在柱子上。
他闭着眼睛,看面容就像当初在江南所见一样,已然是憔悴不堪了。
苏扶桑想要唤他,但还是忍住了。郑郁没有跟进来,但有无其他高手在此并不可知。自己万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后果应当是万劫不复的。
他等了一会,却见尚彻微微睁开眼睛。他看到面前的苏扶桑,暗淡的眼神略微亮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刚才那种无光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尚彻问道。
苏扶桑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与自己的恩师见面,虽然不过咫尺,其实却是天涯之远。
虽然只有半个月,但这半个月却是自己经历了赴死的决绝,朋友的背叛。混入一群陌生人中,又给卷入了雨夜的谋杀之中。
饥饿甚至寒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在江南孤苦无依的苏扶桑。
见到尚彻,就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见到自己的至亲,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悲伤袭上心头,苏扶桑有些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尚彻平静地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苏扶桑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确不好,因此抬起衣袖拭了拭泪水。
尚彻道:;你是什么人,如何闯进来的?
;晚辈是一个行走江湖之人,早闻尚大侠之名,听说您被囚禁在此,想办法混进来看看您。苏扶桑照刚才郑郁交给他的说道。
尚彻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目的,和七煞教什么关系?
苏扶桑道:;晚辈与七煞教并无关联,前一阵子做错了事,让家里的人受累奔走,因此来到江南。晚辈现在身体健康,想要做点什么。
苏扶桑慢慢平缓情绪,只想要让尚彻知道自己的近况,既然不能明着对话,多有些了解也是好的。
尚彻道:;你想让尚某为你做什么?你仔细看好了,这里的铁牢是没有门的,这家人把我丢在这里面,一层一层筑起了这座牢笼。即便我有双翅膀,也飞不出去。你指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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