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识字的吗?程君墨小声问。
我从前听村里面的秀才说过这句话,觉得很有意思,就记下来了。初六道。
你不吃肉没关系吗?
没事的,看到宛儿姑娘这样的小美人,我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程君墨没听过这样的话,虽说唐突,但又不好反驳他,于是只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把野菜洗干净,用清水煮了。灶台上还有一小罐盐巴的。
君墨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庞,突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程君墨依言煮了一锅野菜汤,盛了两碗进屋。初六已经坐在小矮桌的旁边,君墨坐在另一边。
宛儿你第一次煮菜吗?初六问。
是呀,我母亲大人煮菜很好吃,但我很少呆在家里。常常跟祖父祖母住在一起。君墨答道。
我看你有这样的潜质,这个野菜很好吃。你以后想要做个庄户人家的媳妇儿一定没问题了。初六道。
不行的,我做不好的。君墨道。
你几岁了呀?初六问。
我今年十七岁了,转年过了生日就十八岁了。初六你多大了呢
我今年十九岁,还没有娶妻子。我从前没有见到一个女孩是和我心意的,但宛儿姑娘非常合我心意。我家的东西你都看见了,在这儿有野菜,有时候也能抓到野物。况且天高皇帝远,你我二人在这里种半亩薄田,安宁平稳,岂不美哉?
程君墨看着他,这个叫做初六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杂念,一瞬间自己似乎也在想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她连忙抛开这种想法。度过了这样一个深秋的早晨,自己竟然萌生了一种能和少年初六在远离京城,远离宫廷,远离父母兄弟的偏远山村,相守一生,过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日子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初六,我不能嫁人,我自己说了不算。程君墨终于坚定下来,道。
这样吗?初六的声音中夹杂着遗憾。
我要走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程君墨道。
不能再陪我一段时间吗?你的伤还没好,在这里陪我一个月,哪怕一天,一个时辰?初六问道。
我的剑呢?你就我的时候看到一把宝剑了吗?程君墨转移了话题,她担心自己在这个深秋的早上不断地沉沦下去。
在我床头的布包里面。初六道。
程君墨有些疑惑地道:我以为你会挽留我。
初六摇摇头,道:不会,在这个世上,各人有各人的路。再亲密的人也不能挡住自己,从而停滞不前,更何况我们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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