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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秦淮六绝

纨绔之耻 人儿飞 6147 2024-01-2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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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四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

  拥有了上江镇漕帮的数千劳力,加之唐雪霁投资的两百万两银子,城外的“不夜城”几乎一天一个模样,如今已是到了收尾阶段。各种商品物资自苏州府源源不断地运来,送入城中。

  在秦风亲自操刀规划之下,整个不夜城主要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板块,东面为“男人街”,主要开设经营青楼,赌坊,茶楼,浴场等男性销金行业,西面为女人街,主要开设胭脂水粉,高档布料,珠宝行,以及秦风捣鼓出来的后世服饰店,如内衣裤,卫生棉,甚至一些颇为暴露,用以行闺房之乐的情趣衣物都是有卖的。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在这一点上,秦风心知肚明,因为某个马姓商人,可不就是赚女人钱赚成了一国首富么。

  西街,注定会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败家之街”。

  南街则相对简单了许多,没有旁的东西,有的只是一家这个世界别无分号的儿童乐园。由秦风画出图纸,口述作用,玩法,自有能工巧匠将其一一制作出来。滑滑梯,跷跷板,秋千,沙池,迷宫。。。数十种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儿娱场地,可谓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这些东西,在后世虽稀疏平常的很,不过在这里,秦风有绝对的信心,只要是个孩子进来了,这辈子是想不起来要回家的。

  整个“不夜城”正中央的核心地段,主要是一些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以消费的行业,如酒楼,小吃,日用品商店,酒肆,铁匠铺,布料店等。居中有一座极为宏伟的三层建筑,高度已超过了金陵城墙,极是壮观。二楼一块巨型木匾正对着西面的金陵城,上书“戏曲”二字,这里是“不夜城”保持人气的基础,至关重要。

  至于最后的北街,自然用作最赚钱的行业――房地产了。

  一座座住宅房屋排列地整齐划一,从外看去,其形乃江南水乡独有的建筑外貌,精致柔美,处处透着典雅。而整个建筑格局却是十分开阔,比起关中民居有过而无不及,府内假山池塘,小桥流水,该有的更是一处不落。

  地价由人气决定,当“不夜城”人气暴增,真正成为大华东南方的人气漩涡之后,这里必然会寸土寸金。秦风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样一栋府邸,至少也能卖出三五万两银子,而这样的府邸,在城北足足建了数十座,光是卖宅子的钱,已大致能让他收回所有投入成本。迅速回笼资金,才能尽快筹备下一家“不夜城”,铸造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万事开头难,如何让“不夜城”从空无一人到人满为患,至关重要的一步,秦风已有了腹案。盘算了许久,他把目光投向了秦淮河。

  “流量”是一个属于现代的名词,而自带“流量”的人,却不局限于后世的小鲜肉,小花旦。在这个世界,除了皇室贵胄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的“流量”比得上青楼名妓。

  一间青楼的当家花魁,在当地绝对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即便她们的社会地位不高,属于贱业,可这却并不妨碍她们受到所有男性的追捧。娶回家当正妻那是铁定没戏的,可若是能聘入家中,当一房妾室,一个床榻之间的玩伴,那想来没有什么人会反对。

  不过这些青楼花魁即便流落风尘,但终究都是些心高气傲的主,寻常的乡绅富豪,她们并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她们不缺钱。青楼本就是一掷千金的销金窟,加上她们并非那些下等窑子中签了卖身契,生不由己的窑姐儿,而是自己当老板,除了一些日常成本之外,所有盈利都是进了她们的个人荷包,故而一个个都富有的很。

  她们更注重男子的才气与地位。才气,那是情投意合,姑娘们本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精于此道,也喜于此道。一个有才气的男子,更容易获得她们的垂青。至于地位,则是这些青楼花魁实实在在缺少而又渴望的东西。

  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谁又没些贪念?为了等待一个相貌,年龄,才气,地位集于一身的男子,她们是不会轻易委身于人的,势必要千挑万选,宁缺毋滥,毕竟这是关乎于她们一生,甚至子孙后代的重要选择。

  而男人,骨子里就有些贱,越是得不到的,则越是念念不忘。姑娘越矜持,反而越觉其高贵,自然而然变本加厉地追捧。这种追捧,就是现代所谓的“流量”了。

  金陵为大华东都,毫无疑问是东方最大的一座城池,青楼绝不在少数,艳名远播的青楼名妓也足有数十人。可若说“流量”,仍是比不得金陵城外,秦淮河畔的那六名女子。

  秦淮六绝,其名已不光局限于江南地区,早已传遍大华各地,甚至远在燕京,成都之地,都有大量的“粉丝”存在。若是能将她们收入这“不夜城”中,将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不夜城”的崛起。

  为此,秦风特意下了一番功夫,对这六名女子,彻底调查了一番。

  “琴绝”洛南烟,芳龄二九,六绝之中最为年长。生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风华绝代。她本是书香门第,其父洛清河原在金陵巡城卫任职,不大不小算是个官,虽是武职,却实打实是个文人,生平酷爱琴道。受其影响,洛南烟自幼便精于此道,天分极高,七八岁时,琴艺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般无论相貌,人品,才艺都万分出众的奇女子,自然讨人喜欢。洛南烟十岁之后,前往提亲的媒婆几乎踏平了洛府门槛。只可惜四年前,金陵城中一场火灾,让落清河倒了大霉。他被以“渎职”的罪名,下了大狱。因火势严重,甚至蔓延到了东都皇宫,短短一个月后便被押上了刑场,全家老小受到牵连,男子大多发配充军,而女子则入了贱籍。

  人走茶凉,洛家遭逢大难,哪里还有人会伸出援手?洛南烟走投无路,只得孤身一人,来到了这秦淮河畔。一番沉浮,两年之后,凭借其无与伦比的绝色容颜,琴艺绝技,成为了屹立于秦淮河顶点的六人之一,号称“琴绝”。

  “画绝”风析瞳,芳龄十七,生得清秀绝伦,性子较为矜持端庄。可若是三杯水酒下肚,那深藏于骨子里的个性便澎湃而出了。微醺之时,画技可发挥到极致,所绘之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破纸而出一般。更妙的是,此女酒后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情来,凡是有幸与其对饮,见其酒后的风流妩媚气质之人,无不对其魂牵梦萦,再难忘怀。

  这风析瞳的人生同样坎坷,她生于金陵,祖上三代为官,家业颇大,算得“显赫”二字。奈何其父嗜赌成性,几乎夜夜一掷千金,输多赢少,没几年便把家业败光了。不仅如此,还欠下巨债,不但丢了官帽,更因还不出债务,被债主所雇地痞当街活活打死。人死,债却未消,其母实在无力偿还,在被无尽的骚扰之下,上吊轻生。

  一连闹出了两条人命,事情闹大了,那债主唯恐惹上官司,得知消息后再顾不得钱财,连夜逃出了金陵城,不知所踪。

  风析瞳先失其父,后丧其母,亲朋好友视她如瘟疫般千般躲避,十五岁的风析瞳可谓是举目无亲,为求生计,只得到了秦淮河畔出卖艺技。她先是为人画像,又与人代写书信,因其绘画极为逼真,一手清秀如其人的小楷,加之本人又生得一副绝好的容貌气质,迷倒了许多公子哥儿,三天两头的,总有人上门骚扰,使她不胜其烦。

  为了避免这些参差不齐,无穷无尽的骚扰,她经过了一番考量,最终决定用所有存下的钱财,购买了一艘画舫,正式成为了六人之一,号称“画绝”。

  “棋绝”单语冰,芳龄十九,祖籍镇江。其父母早亡,幼时便由其二叔单正德抚养。这单正德家中开了一家棋社,单语冰小小年纪却极是聪慧,懂人情世故,知进退。平日里便在棋社充当下手,帮忙打杂。她的童年没有玩耍,只有端茶递水,收拾桌椅板凳,打扫卫生。没有享受过优渥的生活环境,自然是大字不识一个。每日在棋社中闲暇之余,便是观人对弈,以为消遣。

  俗话说得好,“久病成良医”,看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了。对于这唯一的娱乐活动,单语冰可谓兴趣盎然,乐于钻研,加之那令人难以理解的天赋,未得几年,棋力之强已是难逢敌手了。

  这对单正德来说,可谓是意外之喜。不多久,单语冰便成了这棋社之中的活招牌,摇钱树。她再不被允许与人对无注之弈,一局棋往往能赢得一两贯钞。

  单语冰终于被二叔开始正视了,可这种正视却也为她带来了灾难。

  十二岁之后,便如她棋艺天分莫名其妙出现了一般,她的容貌气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改变着。“女大十八变”用来形容单语冰那是再贴切不过。她一天比一天貌美,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容貌已在不经意间勾起了单正德心中的罪恶。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单正德寻到个机会,借机支开了妻女,意欲对这亲侄女行那禽兽之行。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拼命挣扎之下,单语冰随手扯下发簪就是这么一刺,那尖锐的实木发簪不差分毫地刺入了单正德的咽喉之中。

  杀人了,可这真相却也大白于天下。单语冰因其年幼,且是被禽兽叔父意图侵犯之时反抗误杀,故而官府不曾判她偿命。可终究是害了一条性命,单语冰被打入了贱籍,镇江再无她的立足之地了。

  同样是为了求生,她孤身一人来到了金陵,迈入了这秦淮河畔,未过两年,那独一无二的棋力便为其挣得了“棋绝”之名。

  “舞绝”宫月华,年方十六,乃是六绝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相比之下,她的来历就简单多了。因家乡遭了天灾,与乡民逃难而来,路径金陵时,一家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其父便将她卖给了一家青楼的老鸨子。

  这宫月华在六绝之中,年龄虽小,却是最具风情。她肌肤极白,并非那单纯的苍白,而是一掐似乎就能出水那般的白嫩。且天赋异禀,身子仿若无骨一般,极为柔软。一些难度极高的舞姿,她也能毫不费力信手拈来。十三四岁时,便已艳名在外,博得了一个“柔骨妖姬”的称号。

  直到两年前,宫月华来到了秦淮河畔,自立门户,短短时日,与众花魁一番争相斗艳,竟是半点不落下风,依仗其柔弱无骨的身段,加之扎实的舞蹈功底,“舞绝”开始声名鹊起。

  “音绝”冷符茗,芳龄十七,姿容卓绝,冷艳无双,她那仿佛被上天亲吻过的嗓子,一旦高歌便能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此女极为高傲,欲闻其音,虽不似难如登天,却也并非两个银子就能轻易办到的。

  平日里便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原是容易得罪人的,可不知为何,那些自视风流的贵公子们却丝毫不以为忤,视闭门羹,软钉子如无物,反而津津乐道于如何征服这匹冷艳烈马。

  冷符茗极为特立独行,她似是对钱财无甚追求,那画舫何时营业,全看心情。若是心情不佳,十天半月闭门谢客都是常事,可无论她何时开张,则必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至于来历,则显得有些神秘。即便有些让她满意的客人能得到与她私下对饮,欣赏的机会,也从未能真正与其说些交心体己的话,更别说打听她的过望来历了。故而这方面,秦风根本搜集不到任何的情报。

  “词绝”连潇潇,已故。再是美艳绝伦,才绝天下,终究只是一具红粉骷髅。人已故去,便已没了价值,秦风自然也就懒得费那功夫去打听了。

  秦淮六绝只剩下了五人,而空出的那个位置,自然有无数人盯着。如今有三个无论相貌才气都有机会晋为六绝之一的花魁,正憋足了劲在互相别着苗头较着劲,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而在此之前,她们还不值得秦风去正视。

  瞧着手中那一叠厚厚的资料,秦风不由微微舒了口气。

  洛南烟。。。先从她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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