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68/498763368/498763390/202006191016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来到了泉州,自然是要见一见杨春阳和杨逍两兄弟的。
在泉州有杨家,在杭州有吴家,就算是到了盐城了,也有谢再兴的热情款待,到了铁山寺,也有范逍遥的用心张罗。
赵林甚至想,如果他有一天去往苗疆,杨桃的族人们也会不会热情的招待自己,或者他去到草原上的时候,卓雅的族人们,又会不会对自己以礼相待?
说得再远一点,如果他一时心血来潮,想去高、丽国看看,也不知道,高、丽国会不会把自己当作女婿来招待?
现时的赵林,虽然还谈不上村村都有丈母娘,可似乎也差不远矣。想到这些,不由有些暗暗的惭愧。真没想到,时代对人的影响会如此的大,象自己这么好的男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竟然变得如此的荒唐不堪,让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赵林想起,他上次来泉州的时候还是秋冬之交,算起来已经快半年时间了。
和半年前相比,原本显得圆润富态的杨春阳,如今显得消瘦了不少。
不过,瞧他那精神头却比之前足了不少,显得特别精力充沛的样子。
杨逍这个弟弟只顾着自己游水玩水或者修炼功夫,家里的家业都落在了杨春阳的肩上,他还要兼负起泉州城的财神爷的责任,可如今看起来,杨春阳没有一点看起来疲倦的样子。
作为久经职场的赵林,他当然明白,人在职场上的时候,让人觉得最累的时候,往往不是工作本身,甚至也不是你那些精明且用尽手段的竞争手段,而是平日里和自己笑脸相迎的同事。
人心就是这样,人在职场的话,如果想要有一番作为,必须就得出头露脸。可是,尤其是在许多的大企业里,经常会有许多的无所事事的闲人。他们自己不努力倒也罢了,他们还见不得别人努力,巴不得别人和他们一样混日子就好了。他们也不想想,如果大家都象他们一样混日子,老板都开不下去了,谁还给他们发工资。
以前的杨春阳,身为大老板,虽然他不致于要面对同事间的倾轧和勾心斗角,但是,为了面对官府的各种或明或暗的盘剥和摊派,也是用尽了自己的心力。
就算是送上了钱财,有时候还要搭上女儿,就算官府的人收了,还要猜测人家是不是满意,人家还有没有别的要求,甚至还要担心人家谋害自己的性命,以便取得自己的钱财。
钱送少了,怕人家不满意,钱送多了,又怕人家以为自己家钱多,从而更加变本加厉的索取。
可是现在,杨春阳不再有这个担心了。
把自己家侄女送出去之后,不管受不受宠,大家都算是沾亲带故了,赵林就算再不顾吃相,也要顾忌一点面子的。
再说了,杨不悔常伴在赵林的身边,就算赵林有些对杨家不满的想法,杨不悔也能马上的知道,从而提醒杨家进行改进。
现在的情况是,杨不悔在明王府还挺受重视的,而且据说还怀上了明王的孩子,对杨家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杨春阳自然没有什么担心了,只管甩开膀子干就是,自然就会觉得身轻了。
当知道杨春阳的想法之后,赵林无奈之余,只有深深的悲哀。
或许不只杨家是这样,天底下大多数象他这样有点家底的人都这样担心。
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国人想要出人头地,而不甘于只做普通人了。
因为当他们出人头地之后,他们就自然拥有了对弱势群体的合法伤害权。尤其在这个强者通吃的时代里,这种伤害权还可以进行无限的伸升。
虽然赵林肯定不会这样阴暗,也不屑去为之,可这并不担心杨家或吴家不会这样担心。
这或许也是咱们五千年文明当中不多的一些陋习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掉了这种陋习,反正赵林还没有见到过,他仍然那些强势的人们,仍然在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甚至小老百姓说上几句调侃的段子,无非是戏谑一下某些人的风月故事,也会遭受人身的伤害。
“看样子,伯父大人这段时间挺忙,人都消瘦起来了,”赵林戏谑道。
杨不悔已经被他册立为真妃,所以他也应该唤杨逍一声老丈人的,杨春阳跟着沾光,也自然成了赵林的长辈了。
只是,这位杨逍都是快当外公的人了,又不知道跑哪里浪了,所以这次赵林就只见到了杨春阳。
“瘦点好,瘦了之后,也没有以前那么多小毛病了,”杨春阳轻松的笑道。“也没有很忙,除了衙里的事务,需要过问一下之外,家里的生意也都分给了小辈们去做了。还好,除了我那弟弟长不大之外,小辈们倒都还算懂事。”
赵林的脸有些微微的不自然,杨春阳说他自己的弟弟不懂事,也是在说自己的老丈人,他这当女婿的,貌似也没什么面子。
“就不知道家里面现在在做些什么生意。”赵林没话找话地说。
“多亏王爷提醒,我们把泉州这里卖不出去的丝绸、木器和陶器运到安南去售卖,不只换来了不菲的粮食,还得到了优质的木材、香料,近来,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发财的门路,等下次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知道如何了。”杨春阳一脸兴奋地说道。
“哦,什么新门路?”赵林好奇的问道。
“家里的伙计们说,安南那边的女人特别的能吃苦,都是当男人使用,倒是他们的男人特别的懒,因此伙计们便说,他们想办法弄一些女人过来,反正也不差她们吃的那几个。现在到处都缺人手啊,还有许多伙计找不到媳妇,若是真的能弄些安南女子过来的话,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杨春阳兴奋地说道。“而且,还有不能去安南的商人们也说了,若是真的能把人弄来,他们还愿意也钱买。”
赵林听罢,一脸愕然的望着杨春阳。
弄?这就体现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了。
它可以是偷,也可以是抢,还可以是拐,还可以是买,反正只要把人弄来,就看这些商人们各显神通了。
赵林悲哀的发现,尽管他从来没有和这些人说过这些,但是,奴隶贸易只怕还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发生了。
只不过,别人针对的是黑偏州,杨春阳他们针对的都是安南的女子。而且,他也可以想象,就算自己不去制止,杨春阳等人的作法,也达不到达州人的高度的。毕竟,咱们华人世受儒家礼仪的教化,做人还不至于那么没有底限。
可是,为何赵林还是想痛骂一句:这该死的资本家!
“王爷,怎么了,难道说这样不好吗?”看到赵林表情不悦的样子,杨春阳紧张的问道。
“你这样做,倒是让找不到媳妇的伙计个脱单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他们以后生下的孩子,还象是咱们汉人吗?”赵林无奈的说道。
“象的吧,”杨春阳想了想道,“我也见过那安南的人,除了黑了点,矮了点外,和岭南的人也差不多啊,而且人家也很勤快,说不定还能带带我们这边的懒婆娘呢。”
“这样啊,那你们也要注意点影响,咱们可以把他们作为劳工引进来,但是,我不希望看到有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赵林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偏州伙计们借着这个人类大灾难,在全世界搞事情的风潮,让他已经不寒而栗了。他想,许多国家一定也在为他们当初引进黑人伙计们而感到后悔吧。
尽管当初只是一句戏言,但事实就是,他们真的用女人的子宫发动着对全球的进攻,而且到那时候,已经有了尾大不掉的趋势了。
然而,安南人和偏州人还是不一样的,究根到底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说安南人和我们同根同源,而且都同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大家就算有风俗的不同,但人种和智商等等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如此真的引进安南女子就能解决许多光棍们的婚姻问题,赵林倒觉得可以一试。
“这一点,王爷但请放心,”杨春阳微微松了口气,“我们杨家虽然是商家,可也一直是以诗礼传家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是断然做不来的。”
“诗礼传家?”赵林听到这个词语,还有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也许是,在他熟悉的时代里,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啊,有那几年的彻底底的洗礼,那些民族的精华和传承,到底还能留下来多少呢,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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