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68/498763368/498763390/202006191016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赵林终于想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这几个人自己看着似乎见过,可仔细去想时,却又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了。
这几个都是杭州各地的海商,他们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地奔走,赵林难免会很难见到他们了。
可他们也都参加过年终的杭州商会举办的酒会,这几个都给赵林敬过酒,所以,赵林想起来,还算有些印象。
再听这些商人们一脸惶恐不安,还有些期待的样子,赵林有点明白了他们的用意,算是理解了他们这样费尽心机,安排自己和他们见面的事了。
“你们虽然平时很少在杭州,可是,你们这些人都是杭州的功臣啊,多亏了你们把咱们的产品卖到世界各地,杭州的老百姓们才能有好日子过,这都是多亏了你们啊。说吧,你们这次来见本王,到底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赵林挥挥手道。
婢妇们已经开始收拾饭菜了,也不知道吴永元会不会记得帮他打包,把他们迎入了一墙之隔的会客厅,赵林先在主桌坐定,瞧着其它人仍站立不安的样子,赵林不由疑惑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莫不是本王手下的那些人向你们乱摊派了?你们放心,只要有这样的人,本王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哪怕是本王的小舅子,也绝对不会轻饶。”
他有小舅子么?仔细算起来的话,貌似有两个和陈理在一起上学,嗯,杨果也算一个,其它人,好象没有了。
只要没有自己的小舅子就好办,如果真的有小舅子的话,他就头疼了。因为就算他想铁面无私,可是家里的几个老虎还是需要面对的。他可以不要小舅子了,他真的能做到不要媳妇了么。
“既然这样了,大家也都不要含糊了,难得今天王爷抽空过来,大家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吧,”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商人,当先走出来道,“我叫周文青,在江南的丝绸业当中,也是有一定份额的。只是遗憾的是,王爷开始的时候召开商会的时候,我恰好在外地,未能亲自,至今引为遗憾。”
文青?赵林飞快的瞥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也不象是极有文青范的样子,瞧他这胖胖的身体,还走南闯北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下来的。
不过,商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说什么引为遗憾,那肯定不是因为未能见到自己而遗憾,而是没有参与到当时的分羹而遗憾吧。
毕竟,赵林还是一个挺大度的人的,那时候支持过他的人,后来都有机会入股王府的产业,不说别的,就光那几家卖盐的,还有卖丝绸的商家,他们现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了,仅仅一年的收入,只怕要多于他们以前的三年,也就难怪这位周文青会感到后悔了。
“是啊,坐下谈吧,坐下慢慢说,今天晚上还早,看来你们都是有备而来的,本王今天晚上就不做别的事了,谁让你们都是杭州城的财神爷呢,替你们做好服务,也是本王的职责不是?”赵林笑着说。
“王爷这话说得我们可就惶恐了,哪敢让王爷服务呢,”周文青轻笑着说,神情间却是轻松了不少,招呼道,“罢了,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们大家也就都不要矫情了,坐下来慢慢说吧。”
众人这才告罪一下,纷纷坐下,当然,仍只坐了半边的屁股。
似乎是发现了赵林的疑惑,周文青又解释道:“好让王爷得知,老头贱名文卿,乃是卿家的卿,不是青山绿水的青。”
“无妨,无妨,”赵林有点尴尬的挥挥手,“还是赶快说正事吧,再这样客气,本王可就要走了。”
“还是我先来吧,”周文卿刚刚坐下来,就又站起来道,“也怪老头我大意,听了王爷鼓励我们远洋交易的举措之后,也倾巨资买了两条船南下,前面都还好,所运载的丝绸和陶瓷,在东洋都销得不错,可是,我们回航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在泉州补给,以前我们也是样做的,可我们没想到,这次他们却不让我们靠岸。我们托了人,他们才让我们靠岸补给了,可是,当地的官府,还是借故敲了我们几万贯钱,我们这一趟买卖,算是白费了。”
“几万贯?”赵林一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几百万块了,可在周文卿看来,虽然有点小遗憾,却没有太过失落的样子,可以想见,他有多大的家产。
这话说得他都有点动心要去东洋交易了,看来,他得告诉自己的商队,压缩跑东瀛的,要多跑跑南洋,毕竟,东瀛人太穷了点,也赚不到几个钱。
“后来我们托熟人打听,还使了不少的钱,人家才偷偷的告诉我,因为我们是来自杭州的,那些人说我们是王爷的属下,所以,他们是故意不让我们靠岸的。”周文卿接着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这不混账么,”另外一个清瘦的商人,气愤的说道。
赵林哦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也难说陈友定,或者说不是陈友定本人,而只是他手下的人。
他已经几次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可是每次都没能讨得了好处,还让他自己丢兵弃甲的,他心中有一肚子怨气,撒在自己这边的商户,甚至只是自己治下的普通百姓们身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还算好的,他们只是不让你们靠岸而己,我们刘家可就亏大了,我们一船的杂货,还有不少的锄头和农具啊,都是沾了王爷的光打制的,运出去肯定赚大钱的,可是,我们的船才刚刚靠近泉州港,官府的人就上了船,说我们是涉嫌运输禁运物质,把我们的货物全部扣押了不少,若不是我们到处托们,我们的伙计都不能回来,这可怎么办啊,那可是我们刘家的全部家当啊。”一身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无奈地说道。
“他这哪里是官府,他这是明抢啊,他这样做,和强盗有什么分别,”周文卿一听,更加气愤地说道。
“他是官府?”赵林听了微微一愣。
可仔细一想的话,他还真的是官府啊,他可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命官,反倒是自己,还似乎是那非法的组织?
可是,名为官府的人,干的却是强盗干的事情,倒是自己这样的这非法朝廷,还要肩负起保护华夏百姓的职责,这世间的事,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不过,也不能说人家,人家是昭人的朝廷,又不是华夏人的朝廷,至少,目前的华夏人是人家眼中的四等人,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冤大头,人家这么做,太能理解了。
“什么官府啊,他们从来就没有保护过老百姓,只会搜刮百姓的钱财,以供奉他们的朝廷,”杂货商人刘从富愤愤不平地说,“他抢了我的杂货倒也罢了,可是,这口气我不能消啊,若是王爷真的要打这家伙,我老刘家倾家荡产,也要资助一二。”
赵林会心一笑,看来,陈友定这么不得人心,自己不打都是不行了。
他留意到有个文静的中年人,一直默然不语的样子,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显然,其它商人也留意到了他,齐齐望向了他。他讪然一笑后道:“我做的是些小生意,估计他也看不上,所以,他还没有为难我,我不过是从南洋运了些香料来罢了,不过,我有个小建议,打不打陈友定,什么时候打陈友定,那是王爷决断的,可咱们走海商的,也不能不做生意了啊,尤其你们几位,还指望从海路上把损失的钱赚回来呢。”
“孙秀才,你不要吞吞吐吐了,都这会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有什么话就说,”周文卿不耐烦的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走海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岛,那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家,就只有几户福建逃难过去的渔民,所以我就想,咱们走海路的,都要有个地方补给不是?咱们暂时避开泉州福州等地,去这个地方建个补给站,当然,若是王爷能派点兵力去把守,那就更好了。”孙永开谨慎地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小岛?”赵林微微一愣。
“我听当地人讲,他们叫那里作澎湖。”孙永开回道。
“你说的是澎湖啊,这个本王知道,”赵林一听,当即霸气的一挥手,“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的神圣领土,本王忝为大宋的君主,当然责无旁贷的有责任要守护这片地方了,你先和本王说道说道,那边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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