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68/498763368/498763390/202006191016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虽然朱重八可能自认为他做得天衣无缝。
然而,凿沉一艘船,船上还坐着韩林儿这样的大人物,需要动用的,肯定不是三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一个船上,肯定坐了几百个人,他们不可能都是和朱元璋一条心,都会替他保守秘密的。
再说,他现在还没有当皇帝呢,把自己的几百个手下都杀了灭口,他大概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所以,就算这些人当时如何紧守秘密,但总会有一两个人没有管住嘴巴,说漏出来的。
只不过,朱重八后来夺取了江山,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不是被他灭了,就是被他和谐了,自然,在世人所知道的历史上,韩林儿就是自己不小心掉入水里淹死了的?
就算他真的是失足落水,也是个大人物了,怎么就不可能没有人打捞,就没有一个坟墓什么的呢?所以,只要稍加考虑,便能知道,这个解释就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可是,谁让朱重八以后是皇帝呢,所以哪怕是明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敢说出真相了。所以,世人知道的,便是朱重八的光伟正的形象了。
这样的一幕,韩林可比在座诸位见得还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酒喝到这个时候,虽然还不到一半的量,也只能这样子了。
这酒还是头脑灵活的胡云,让人给捎过来的,知道他们在这里的日子清苦。可是,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他们又怎么好意思买太多的酒带过来呢,也只能是意思意思了。
刘基借故不胜酒力,告罪一声便离席了。
范逍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虽然这位刘先生是位有本事的,但我看他不象咱们这样坐得住,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大事,我感觉他没有那么能等了,只怕,这位刘先生很快就有大的动作了,希望,他不会害了咱们吧。再说,他说得也对,咱们不能一直这样不温不火的死等了,象咱们这样偷偷的发展,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顺其自然啊,咱们这些人都还没有填饱肚子呢,先让咱们这些人活下去吧。”韩林为难地说道。
还好天泉湖中的鱼虾繁多,可是,也经不起他们这一两千人的嚼食啊。
这附近十几里地内的野兽,都已经被他们猎完了,已经很难再看到野猪或者狼了,天泉湖中的鱼虾也在以每日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不过,还好,他们开始的时候种下的高梁小麦,也快到收割的时节了,虽然产量不会很高,可也聊胜于无了。
刘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并没有马上睡着,而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虽然他也认同韩林的厚积薄发的想法,可是他更知道,在这样一个世道里,就算他们想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发展自己,别人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该怎样利用朱重八和张士诚对战之机,替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呢,刘基苦苦的思索着。尽管他自己还不承认,但是自己的内心,已经把自己当作了韩林的谋臣了。
至于范逍遥,那只是一个江湖人士而己,虽然有一些智慧,却根本不是他刘伯温这种经天纬天的人才可以比得了的。
铁山寺的这些人们,每天天不亮的就要起来了。
正是盛夏的时节,他们要赶在凉快的时候起来干活,多开垦出一些耕地出来,或者趁着凉快好好的伺弄一些地里的庄稼,等到正午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回到荫凉的地方,再睡上一觉,就当是补回晚上不够的睡眠了。
虽然现在大家伙都是一块儿开工干活,但大部分人都干得很努力,因为大家都明白,大家伙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指望这些地里的庄稼了。兵荒马乱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们在各自的老家,就是因为不堪兵祸的骚扰,这才不得不四处流浪的,倒不是真的家里都没有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安心的种地的机会了,大家都很珍惜这难得的宁静。
刘基才刚刚睡着,就被喧闹的人声吵醒了,不得不打起精神也爬了起来。
走出房间,信步走到了田间地头,正好瞥见李春生又在伺弄那几颗红薯凌,信步走了过去。
“道长这么早啊,”虽然刘基这时候已经没有穿着道袍了,李春生还是这样称呼他。
“不早了,”刘基打量了一下庄稼的长势,“这庄稼长得不错啊。”
“是啊,教主刚告诉我,说是只需要一小截藤蔓,就能长出好大一片出来,我还不信呢。如今,虽然费事了点,还真的多数长成了,瞧这架势,就算这地下面长不出那么多的果子来,就是当叶子吃,这产量也不低啊。照这势头下去,只怕明年种上几十亩都不是事儿了。”李春生感概地说道。
刘基若有所思,李春生还在念叨他的种地经:“咱们当农民的,最讲究的就是顺应天时了,什么季节种什么菜,可是,教主还告诉我们说,只要方法得当,还可以种反季节的蔬菜,以前我不信,可是,我们在这么大热的天里,还种出了这么多的红薯来,老头子我现在都不得不信了。”
“顺应天时?”刘基忽有所动,望着李春生,“老人家,你这地里,怕是有几十颗了吧。”
“可不是呢,教主告诉我们说,这些都是从一株红薯上长出来的,还是教主提了几百里地带过来的,如今都长出这么一大片了,”李春生不无得意地说道。
瞧着自己家孙子漫不经心的过来,李春生迎着孙子就走了过去了:“你小子就是没有吃过苦的,教主都说了,咱们这些人以后可都指望这些东西吃饱肚子的呢,你都踩着藤了,让开,让开一点,你知不知道,这一棵藤有多重要。”
李春生揪着孙子走开了,刘基心事重重的继续往前走。
“…要说这朱重八也真的是霸道,不但把人家的好兄弟给杀了,还把人家的女儿许给了自己的兄弟,女婿还比岳丈大了好几岁。人家当爹的,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都不知道。这回好了,人家跑到张士诚那边去了,看他现在怎么办吧。”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话,飘到了刘基的耳朵里来。
“你…你刚才在说什么?”刘基心中一喜,走了上去。
“没…道长,我刚才可啥都没说。”年轻的小伙子脸色立即就变了。
“是啊,他刚才是在说胡话呢,”小伙子身边的年长者,应该是小伙子的长辈,也替他开脱。
“你们若是实情相告的话,你们就是我们的大功臣,可若是你们敢有所掩瞒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们抓到教主那里,就说你们是叛徒。”刘基板起脸道。
两人立即脸色大变,在刘基的眼光逼视下,不得不将实情相告。
韩林终于整理好了今天要讲习的内容,疲倦的站起身来。
中午,从十二点左右,一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这段时间阳光太过毒辣,所以大家都是在荫凉的地方歇着的,借着这个时候,韩林会分别给那二十几个孩子们,以及这两百个小伙子们分批进行授课。
学员们的年龄不同,韩林要讲授自然的内容会有所不同。
除了正常的识字课之外,韩林对孩子们讲得更多的,是如何树立正确的三观,是和他们讲道理,明白是非,教会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
但对那些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却是和他们灌输纪律和服从的思想,他们心中已经基本上有了自己的道理了,怕是不太容易接受新生的事物。就只能他们看在韩林是他们的头领的份上,能学会服从,能学会遵守纪律,再加以训练的话,他们也可以成为合格的帮手的。
“教主,天助我也,”刘基兴冲冲的跑进一,韩林疑惑地抬起头来。
“没想到朱重八这次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别,这真的是给了咱们一个大好的机会了。咱们这次若是不借势而为,真的是对不起朱重八了。”刘基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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