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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基本符合事实的攀诬

我在南明当太保 黑石头222 5426 2024-01-26 19:59

  一直等着琼州府好消息的吕大器,这几天是如坐针毡,月亮由满月都变成上弦月了,也没有琼州府一丝一毫的消息,派了几波人前去打探,都是有去无回。

  听了甄怀的劝告,停止了各地强行征税,使得大部分地区抗税的事态得到了缓解,可假太子那边一直都没有收获,到了年底又该向朝廷如何交代。

  最有指望的广州市舶司,居然被一伙来路不明的歹人劫掠了,派了好几个官员前去调查,都没有一个结果,不得已,只好把甄怀派了出去。

  市舶司与广州府是两套系统,广州市舶司的驻地是在高州电白县,就是后世的茂名,黄埔县的市舶司衙门,最多就算是一个分支机构。

  广州市舶司,是大明仅剩的一个市舶司,管理海外诸国朝贡和贸易事务,设置提举一人,从五品;副提举二人,从六品;属下吏目一人,从九品,隶属于布政司。

  市舶司的职能有:“掌海外诸番朝贡、市易之事,辨其使人表文勘合之真伪,禁通番,征私货,平交易,闲其出入而慎谷之。”

  什么是“堪合”呢?

  明初时期,由于朝贡贸易的利润巨大,不少番商就假冒贡使前往大明,而藩属国也有从私人海贸中收获利润收入,因此不加制止反而频繁派遣使者前往大明,从官方私人两个渠道赚取了大量钱财。

  为了避免藩属国密集的派遣贡使前往大明骗钱和私人番商屡屡冒充贡使的情况发生,因此明太祖就在洪武十六年敕谕礼部,向各个前来朝贡的藩属国颁发堪合文簿,这便是“堪合”制度的由来。

  归纳总结一下市舶司就是四项职能:其一是辨明堪合真伪;其二是禁止沿海居民下海通番;其三就是针对外来私人贸易的货物进行征税;其四就是保证货物的公平交易。

  鉴于打砸抢事件发生在广州府地界,广州知府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甄怀狗仗人势的来到了广州府衙,对广州知府祝元龙予以质问。

  按理说甄怀只是个随从,祝元龙好歹也是正五品官员,根本就不用搭理他,可是从一品大员拉的屎都是香的,别说放出条狗了。

  甄怀到了广州府,那是被伺候的周周道道,真是有些乐不思蜀,可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只好再次来到府衙,面见祝元龙说道:

  “祝大人,案情我也了解一些,卷宗也看过了,果然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不知祝大人想如何了结此案?”

  祝元龙满脸堆笑,说道:“但不知甄先生意下如何?”

  “祝大人抓了一百多疑犯,不知可否让我亲自问上一问,后去也好对吕大人有个交代,如何?”甄怀不紧不慢的说道。

  祝元龙一听,这是要审案子,你就是一介草民,根本没有审案子的权利,怎奈狗的品种虽然不怎么的,出身却不错;自己在此案中又没有做过什么手脚,由他去吧。

  甄怀坐在了二堂的侧首位,望着堂下衣衫褴褛,已经被折磨的不行的一个汉子,问道:“你是何人,如何与歹人串通一气,劫掠酱园码头和黄埔县城,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啊,大人,小的吴二,就是个在码头扛麻包混饭吃的,那会认识什么歹人,还望大老爷明察,给小人做主。”吴二哀求道。

  甄怀当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不过是一群替罪羊里的一只罢了,也不生气责骂,开口问道:“你把那天看到的情况再讲一遍。”

  “回大人,那天我正在码头上抗包,忽然江面上狂风大作,黑压压的云彩立刻就将太阳遮住了,从水面里浮出几只船来,上面的人都跟鬼似的。”吴二说道:

  “他们隔着老远就从船上蹦到码头上,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神棍,只要想你一指,身上就会有一个血窟窿,特别厉害。”吴二说道这里就不说了。

  “后来呢?”甄怀问道。

  “后来我吓得趴在船的甲板上,头都不敢抬,等到听不到响动了,抬头一看,那群人早就没影了。”吴二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跑,还继续抗包?”甄怀问道。

  吴二无奈的说道:“大人,船家还没给钱呢,整整卸了一上午的船,就差几包了,要是跑了,今天一家老小就没饭吃了。”

  “后来那些人返回码头,你看见了吗?”甄怀又问道。

  “天快黑了,那些人才回来,我们吓得躲的远远的,那些怪人押着好些人,还有许多车货物。”

  “有没有看到穿官袍的?”

  “有,好几个呢。”

  “他们是被绑着,还是随意的走动?”

  “回大人,太远,看不清,也没注意。”吴二想了想说道。

  “好好想想,若不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伺候。”甄怀厉声道。

  “绑着、是绑着。”

  “不想挨板子,就想好了再说。”甄怀的口气更严厉了。

  吴二见状,只得顺着甄怀的意思说道:“没、没绑着,望大人明鉴。”

  甄怀继续道:“那几个官员,是不是还和你说的怪人有说有笑?”

  “对、对,有说有笑、有说有笑。”吴二继续顺杆爬道。

  “他们是不是说,要前往琼州府?想好了再回答!”甄怀继续往自己设计的套路上引诱吴二。

  吴二心说,我最多就能看见个影儿,哪里听得到他们说什么,可要是不顺着大人的意思说,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这几天的酷刑他是受够了,说道:“是,就是要去琼州府。”

  “好了,让他画押吧。”甄怀对着旁边的衙役说道……

  等到人都走光了,甄怀才对祝元龙说道:“祝大人,广州府下半年的税,定额是一百万两,到现在你才收了五十万两,这个可不好办啊。”

  “甄先生,广州府去年一年的定额还不到一百万两,今年半年就一百万两,是不是太多了,还请回去多替下官多美言几句,减免一些。”说着,祝元龙递上一张银票。

  甄怀摆了摆手,说道:“祝大人,今年两广税收共计八百万两,已经收齐,委托市舶司押运至南京,可市舶司派驻黄埔县的官员见钱眼开,勾结琼州府的假太子,将这笔银两劫掠了。”

  接着又使了个眼神道:“黄埔县市舶司的印信,不是还在你这里嘛,写个收条,盖上印信,至于那五十万两,祝大人留下十万两治理地方;我呢,用四十万两回去交差,如何?”

  “先生不愧是吕大人的左膀右臂,此法甚妙,就依大人所言。不过,仅凭黄埔县的印信还不行,按制,还需要广州市舶司的印信,和布政司的印信。”祝元龙道。

  甄怀斜着眼睛看了看祝元龙,说道:“祝大人多虑了,四十万两,足够换着两枚印信的了,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拿起桌上的那张银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看人家的办事能力,什么叫能臣。要说甄怀的主意可谓是一箭四雕,即能攀诬李国庆,扣一个劫掠朝廷税银的帽子,又能缓解吕大器收不上税的问题,解决燃眉之急。

  还能够不用自己的一分银子,交好当地官员;最后完美的破获了黄埔县的抢劫大案,抓上几个替罪羊,把脑袋一砍,万事大吉。

  至于朝廷如何对付在琼州府就藩的李国庆,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反正勾结海匪造反的罪名都给他安上了,还怕多一个劫掠税银的罪名?如果朝廷想要对付李国庆,好啊,拿银子来,正好可以再捞一把。

  这事儿在甄怀看来,是攀诬李国庆;而在李国庆看来,还真不太冤枉,只不过真的没有八百万两,满打满算也就三百多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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