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929/508339929/508339957/2020050608051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那名守卫此地的伍长在前带路,陈楚歌与司徒酒儿随后而行,原本是要将那个小五子也一并带着的,但是奈何那个家伙,这会儿吓得全身瘫软,好似一摊烂泥一样,实在捡不起来,也就不管他了。
苏卫所在的守军军营,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同在地牢当中,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陈楚歌几人一路疾行,盏茶功夫就到。
这一路上,司徒酒儿显得极为兴奋,大有一种,她改换门庭,换对了的感觉。平日里在六扇门,所接触的案子,最大的不过就是在街面上,抓个偷鸡摸狗的小蟊贼。
手到擒来的事儿,对她而言,一点挑战都没有,而今不同的,这才刚刚随陈楚歌到太子府,就遇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其中透着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她喜欢。
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陈楚歌,司徒酒儿小声问陈楚歌说:“喂,有人要置姜敬于死地,这是冲着姜洛灵那边去的吗?难不成是那位的意思?”
陈楚歌哂笑一声:“不然呢?总不能是江湖仇杀吧?还有,要说太平就说太平,在咱们这边,不用忌讳这个。”
提及太平二字,司徒酒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太子与太平而今势如水火,莫说是整个长安城了,就是大半个天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司徒酒儿自然也是知道的,在她打定主意,要随陈楚歌去东宫府的时候,站队的问题,就已经有了答案。
但是陈楚歌的话,落在那个头前领路的伍长耳中,当即腿下一软,差点跌出去,他这会儿可还不清楚陈楚歌的身份呢。
稳住心神之后,那伍长脚下的步子,又加快的几分,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一种敲打吧,免得这位伍长为了他的那位手下小五子,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来。
守军军营在地牢的东北角,而苏卫的营帐所在,则是东北角的那一片角楼,走出牢区之后,那伍长带着陈楚歌二人,走进一条曲折悠长的走廊之上。
四周零零星星的点着数根火把,用以照明,这里白日里都很少有人走动,更何况是夜间了,路途上,陈楚歌他们只遇到过一次守夜巡逻的兵士。
有那个伍长在,随意便打发了,走过长廊的一把,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五人的队伍,头前的两人打着灯笼找路,中间走着一个以斗篷遮面的家伙,身材不过。
给人感觉挺神秘的,再往后,还有两名护卫,走廊狭窄,双方不可避免的挤到了一处,擦肩而过之时,陈楚歌与司徒酒儿都心生疑惑的瞧这那个身披斗篷的神秘人。
而那个神秘人此时也很好奇的抬头看了陈楚歌这边一样,身形交错之间,烛影摇晃之时,双方四目相对,一闪而过。
那伍长接着在前带路,陈楚歌刚刚看到了那人斗篷遮掩之下的半张脸,眉头轻皱,有点熟悉呀,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
一路走到一座大厅之前,那伍长告诉陈楚歌,这里面就是苏卫的宿营所在,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他提醒陈楚歌,进去之前,最好通报一声。
言外之意,很明显,这里左右可都是苏卫手下的兵士,万一闹出什么不愉快来,那帮刀头舔血,义字当头的家伙,仅用身份可是压不住的。
有个好歹,搞不好,可真是要闹出人命的,司徒酒儿看向陈楚歌,似乎在问,怎么办?闯还是不闯。
陈楚歌忽地眼前一亮,当即转身,依照原路返回,健步如飞,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这给司徒酒儿和那伍长,看的一愣,满头雾水,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来找苏卫的吗?怎么到了门口又不进去了?难不成是怕了吗?
司徒酒儿赶忙跟上,欲要找陈楚歌问个清楚,那伍长则犹犹豫豫的留在原地,按理说,陈楚歌让他带路,这会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可不关他事。
今晚上的事,处处透着邪性,让他这种老兵油子来看,还是少掺和为妙。
“喂,不找苏卫了吗?”司徒酒儿追上陈楚歌问说。
“对,不找了。”陈楚歌回答道,“找了也没用,就这么点事儿,苏卫只要咬死不认,你能拿他怎么着?还是我能拿他怎么着?
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顶多是找他问讯,没什么意义,而小五子那个凶手的话,可当不成什么铁证!”
“那你刚才干嘛还要来找他?白折腾一趟,不是脑子有病吗?”司徒酒儿心里不服气的嘀咕。
陈楚歌脸色一黑,说:“刚才来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但是现在正主儿已经出现了,那么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司徒酒儿闻言,又来了兴趣,赶忙问说:“什么正主儿?难不成...我知道了,是那个身披斗篷的家伙?”
“没错,面白无须,长得白白净净的,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这会儿我想起来了,当初太平邀我去她府上做客,赶巧了,我在她身边见过这个太监。”陈楚歌解释说。
如此一来,今晚上的事儿,可就全都对上号了。
司徒酒儿也恍然大悟,小声道:“原来是太平府上的人,可是你要干嘛?苏卫我们都动不了,这个人难不成我们能动吗?”司徒酒儿又想起一茬儿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回是你错了,我们不能动苏卫,但并不代表不能动这么一个小卒子。于理而言,苏卫是朝廷五官,正儿八经的官身,而这个太监不过是仗着太平狐假虎威罢了。
于私而言,太平能设计刺杀太子,咱们捎带脚还回去一些,量她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才是。”陈楚歌回答道。
司徒酒儿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他们两人一路走得很快,总算赶在那个身披斗篷的太监,将要走出地牢的衙门口时,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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