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而行,金河也不例外,在陈楚歌这边看到了好处,对陈楚歌自然就能心悦诚服。
可是事实却并非金河想的那个样子,金河说的那些话,在陈楚歌脑海当中,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给陈楚歌炸的晕晕乎乎的。
他似乎知道,自己与赵氏之间的牵连了,回过神儿来,陈楚歌迫不及待的问金河说:“姚茹和赵氏之间有什么关系?”
屏住呼吸,陈楚歌等着金河的回答。
说起这个,金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个公子难道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公子和姚夫人的关系很好呢。”
“我和她之间,是不错,但是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陈楚歌神情古怪的回了一句。
“小道消息,听说太子是姚夫人的表姐夫,太子妃是姚夫人的表姐,不然柳阁也不会在长安当中,一夜之间,声名鹊起!”金河接着说。
这可吊足了陈楚歌的胃口,真是磨磨唧唧的,陈楚歌不耐烦的追问道:“这个我知道,赵氏,她和赵氏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哦,是是是,忘了,公子您是东宫府的人了。”金河满脸堆笑的说。
这给陈楚歌急的,差点忍不住给金河一巴掌,这家伙不是一向都挺识趣的么?关键时候,就磨磨蹭蹭掉链子。
“还是小道消息,听闻那位姚夫人是个寡妇,死了丈夫,公子可知,姚夫人的夫家是……”
“赵氏?!”等不及金河把话说完,陈楚歌就接了过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是真没敢往这边想啊!
金河使劲儿点头:“没错,不但是赵氏,而且还是赵氏的上一任家主,跺跺脚,整个南河道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传闻当年赵氏的老家主,得罪了武后,洛阳宫中一道密旨赐下,那位老家主魂归西天,嗯,当年武后迁都洛阳,这个公子肯定知道。
洛阳与许州两地相隔不远,其中不知道有多少风云,多少内幕,想想这里面的事情,都没那么简单,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罢了,嘿嘿!”
金河这家伙也挺八卦的,说着说着,神情就有些猥琐了,“当时那位赵氏老家主,正值盛年,他这一死,整个家族面对分崩离析的局面。
幸而这时,其长子接过家主之位,扶大厦于将倾,使得赵氏绵延下来,不过,经历那次之后,赵氏受创不轻。
原本是有希望缓过劲儿来的,可惜那位家主,紧接着又英年早逝,可能是用心劳累,积虑过多,病死了,那时传闻姚夫人方才过门不足一年。
真是可惜了佳人呐,他这一死,赵氏又面临群龙无首的局面,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之后也再没有人能重整旗鼓,将赵氏归拢,成为赵氏家主。
其中,更具体的事宜,我也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些也都是我打听个来的小道消息,可信也不可全信。一入侯门深似海,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谁知道呢?
总之,姚夫人在赵氏,应该还是能说上话的,毕竟她现在也算是名义上的赵氏主母,再加上和太子那边,还有点亲戚上的关系。
所以甭管赵氏态度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对姚夫人也不会太过分的,若是能让姚夫人说上几句好话,我们在南河道的路,肯定能顺当许多。”
“是吗?”陈楚歌听过之后,冒出这么一句来,是在问金河,也是在问自己,在他看来,这一次赵氏似乎是来者不善呐。
金河不知背后的缘由,还乐呵呵的回答陈楚歌说:“那是肯定的,公子你想啊……”
金河嘚吧嘚,嘚吧嘚的说个不停,陈楚歌的思绪却早就飘到了别处,话说他与姚茹那事儿,该不会是被赵氏的人知道了吧?
不然赵氏的人,也没道理盯上他,可是也不应该啊,那样的事,他不会到处宣扬,姚茹更没道理说出去了。
这要给赵氏知道,那还不得铆足了劲儿,把他往死里弄啊?大家族的面子?岂容玷污?
那么姚茹呢?陈楚歌心中忽然一紧,不免替姚茹担心起来,可是他现在也回不了长安,没法找姚茹问个清楚。
仰面躺倒在马背上,陈楚歌两手将脸盖住,脑袋疼,疼到好像要裂开一样。不就是酒壮怂人胆,你情我愿的泡了个妞儿吗?谁知道捅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蜂窝。
蒲州城到了,原本要走两天的路程,给陈楚歌他们一天一夜,紧赶慢赶,早早的就到了蒲州城外。陈楚歌的心情,一点儿都轻松不起来,眼下是已经是夜里二更天了。
蒲州城城门已关,陈楚歌他们只能选择,暂且在城外的客栈当中,留宿一宿。陈楚歌这个经历过数字货币的后世人,揣着纸币在身上都嫌麻烦,更何况是那沉甸甸的铜钱和银子了。
他出门就没带钱的习惯,以往在长安城中,也总有人替他买单,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蒲州城外。住店,陈楚歌是没有一文钱,但是,不还有金河吗?
这可是位大财主,金河给陈楚歌从家里拖出来,走的急,身上虽然没带钱,但是环佩叮当,锦衣玉佩全都是值钱的物事,住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况且在这城里,就有他的生意,明天等城门开了,就能让人送钱来,今晚先压了一块玉佩在客栈掌柜的那边。
金河自称是五湖四海,漂泊不定的生意人,而陈楚歌是他的扈从,来这边是有一桩生意要谈。这些都是陈楚歌吩咐下来的,金河只好照办,眼下他们的处境。
身边每个十万大军,陈楚歌都觉得不安全,所以,这身份还是藏着点好。
天色一晚,这家名为酒泸的客栈当中,客官大多都已休息,大堂当中没什么人,几盏昏黄的油灯,一个上了年纪睡眼迷离的账房先生,还有一个被陈楚歌两人惊扰出来,油头粉面的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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