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歌这会儿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气喘嘘嘘，刚刚和燕九比划了一番，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摸到燕九的一片衣角，这让陈楚歌很气馁。
甚至有种怀疑，燕九怕不是个人吧？不过同时，也让陈楚歌满心热血，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刀光剑影的江湖。
“歇会儿。”陈楚歌回答道，而后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燕九咧嘴笑了：“你说的是现在这样儿？”
话音未落，燕九就一把抓住陈楚歌的衣领，将陈楚歌好似一捆木柴一样，从地上甩了起来，迎接陈楚歌的，就是一场拳头和**织在一起的狂风暴雨。
燕九都快给陈楚歌虐哭了，才堪堪收手，用燕九的话来说，练个屁的武啊？武是练出来的吗？那是打出来的。
能杀人的都是好招数，杀不了人的，吹的天花乱坠，也就听听就好，真要当真的，还不如卖根绳子往脖子上一套，房梁上一吊来的痛快。
这话听着是这么个理儿，陈楚歌也满心认同，但是和燕九一番比划下来。陈楚歌慢慢就动摇了，先前的长进是身体上的，陈楚歌还能清楚感知到。
可是这两天，他却觉得，自己非但没变厉害，反而都不如原来了，至少原本在恒天街上，群敌环伺，陈楚歌手里握着一把刀，就敢往前冲。
换做这会儿，回头想想，陈楚歌还真有些怵，再发生那样的事，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扭头就跑。
“姓燕的，我说你是不是拿我寻开心，压根就没想正儿八经的教我啊？我咋感觉我不仅没变强，反而还变弱了呢？”陈楚歌大大咧咧的问燕九说。
燕九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说：“也对，应该是比划的还不够，得再多比划比划才行。”
陈楚歌闻言，瞬间感觉脑袋里嗡嗡响，急忙改口道：“别，我瞎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练功也是一样，我都懂得，不能急慢慢来。”
“是吗？”燕九狞笑。
陈楚歌点头如捣蒜，嘴里念叨着：“是是是！”
燕九将陈楚歌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坐在椅子上，燕九沉默一瞬之后，与陈楚歌正色道：“你这练到底，顶多也就是个二流高手。”
陈楚歌瞪大眼睛问说：“什么情况？”搞了半天，他难不成是白费力气？
“嗯，不是，那我现在算几流啊？三流？”陈楚歌急忙又问。
燕九伸出一根手指，说：“九流！”
陈楚歌那个晕啊，不过照这么说的话，那二流听着也挺厉害的，陈楚歌稍稍有点接受了，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也不对啊。
“那你算几流？”陈楚歌问燕九。
“我自然是超一流的大宗师，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那种。”燕九傲然道。
陈楚歌白眼一翻，直接扔下一句：“回见！”扭头就走，原本还觉着燕九挺正经的，结果就呵呵了，摆明了拿他开涮嘛！
燕九见陈楚歌要走，也没拦着，只是在后面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练法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外家拳的路数，练到头了也不过就是个二流高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些正值壮年便英年早逝了，和那些军中的精兵强将一样，到头来一身伤病都是好的。
你要真心想练成所谓的绝世武功，需要一门内功心法，不开玩笑的。要是没有，还是适可而止吧，不然得不偿失，很不划算的，就这样吧！”
陈楚歌给燕九的话勾住了心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堆笑说：“嘿嘿，这内功心法什么的，上哪儿搞啊？要不，你给指条明路，什么价都行，银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燕九也冲陈楚歌嘿嘿一笑，说：“你还是洗洗睡吧！”
“别呀，咱再聊会儿。”陈楚歌又折回来坐到燕九旁边。
“你以为内功心法是说书先生故事里的大街货，随处可见啊？要真是那样，还不得高手不如狗，宗师遍地走？
真正的内功心法都是传承有序，传授十分严苛的，上哪儿给你找一个，这个我是真的没有门路。至于我所了解的，知道什么是童子功吗？你过了年纪。”燕九向陈楚歌解释说。
陈楚歌听明白了，燕九的意思是，高手就是打小练成的，内功心法也好找一些，他这种半路出家的，没有适合的内功心法，在练武这一道，想要走得远就是痴心妄想了。
“得，那我还是洗洗睡吧！”陈楚歌起身拍拍手说道，瞬间没了热情。
燕九这次也没拦着陈楚歌，其实在燕九看来，陈楚歌真心没必要，在这条路上死磕，没啥意思，舒舒服服的当他的将军之子，不好吗？
锦衣玉食，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扈从万千，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闲得慌。
再之后，燕九给陈楚歌喂拳的频率就慢了下来，先前燕九说陈楚歌是九流的渣渣，当然是开玩笑，其实陈楚歌已经快要摸到他此时自身的天花板了，再往上，就得走那伤人伤己的外家拳路子。
因此燕九才会向陈楚歌挑明，这天，陈楚歌百无聊赖的，躺在马车当中，盯着车顶发呆，心里真是郁闷极了。
好生无聊啊，一想到光是这样赶路，都要走一个多月，陈楚歌就头疼，想念飞机与高铁啊！
金河再经过几天的郁闷之后，很快适应了当前的环境，与曲修杰和鱼卢打成一片，挺聊得来的，不过该有的分寸，他还是有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咣咣咣…
车厢壁被敲响，燕九在外边说道：“吊在咱们后边的家伙，又多了一伙儿。”
陈楚歌闻声猛地从车厢当中坐起，问说：“人多吗？”
“不多，都是盯梢的，要动手就得一口吃下整个仪队，这样够他们掂量的。”燕九答道。
陈楚歌眼里涌出一抹亮光，掀开车帘，大喊一声：“牵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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