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此乃光宗耀祖的幸事,我等此生无憾,既然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事情再糟糕又如何?我们全庄上下,愿与公子共进退,我们也不相信,公子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耿寿山表明心意。
别说,陈楚歌心里还真有些小感动,战至此时,翠虹庄众人的表现,远比他想象当中要好太多了。甚至,就算翠虹庄不堪重负,不战自溃的那种情形,也不是陈楚歌没想过的。
能坚守到现在,陈楚歌都不忍心,连累陈楚歌的众人了,可眼下耿寿山能有这番言语。
陈楚歌对耿寿山几人深行一礼,说句真心话:“其实我也不相信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可是一点提示都没有啊!”
陈楚歌自己也很无奈,太平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弄死她,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靠他一个苦苦撑着,实在是太难了。
按理说父亲和太子那边,也该有反应的啊,但是都到这会儿了,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陈楚歌有啥办法呢?但凡稍稍有点提示,陈楚歌也不会做出先前那般决定来。
愁人呐!
前半句话,耿寿山几人勉强还听得懂,可后半句话他们几个就一脸懵了,提示?什么提示?
“好了,再等等看吧,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陈楚歌安慰说,将耿寿山几人送走。
外庄的火,终究是灭了,这一刻可真让汪德容久等啊,一声令下,手下三方两个折冲府的兵力,直抵翠虹庄内庄高墙之下,这场火阻隔了他们的进攻,也彻底烧掉了翠虹庄外围的屏障。
大兵压来,陈兵外庄东边的于家私军,在汪德容有所行动之后,也配合着汪德容,分出两团骑兵,踏入遍地焦土之上。
大火刚熄,地面上的热闹尚未散去,脚踩在烧的梆硬的地面上,隔着一层战靴,犹能感受得到脚下的滚烫,等走到内庄高墙下的时候,人人都是满身大汗,衣衫尽湿,这样的情形,可还怎么攻城呢?
汪德容下令,稍作休整,同时已经命人,去往最近的水源处,打水去了。眼下翠虹庄的整个外庄,都好像炉膛一样,虽不见火焰,但温度灼人。
光是走到这里,手下兵卒就以精疲力尽,尽显疲惫,这样下去可不行。若不是心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汪德容也不至于如此急着出兵。
汪德容并未派兵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不过高墙上下,双方箭矢来往,一刻都不曾消停。内庄南边是汪德容从阳城调来的折冲府,阳城折冲府的射生是出了名的厉害。
射生,通俗也说,也就是射生手,善射之人,唐军军种主要分屯骑、射生、越骑、步伍等几个类别,其中屯骑大致就是指重骑,越骑便是轻骑,射生也就是弓箭手。
除此之外还有凿阵的槊兵,专克骑兵的陌刀队,以阵防为主的盾斧兵,不一而足。
阳城折冲府的兵卒,射生有一半以上,而今给汪德容拉到内庄下,尚未开始攻城,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只是今天,他们似乎有些发挥失常。
南北两边的阳城府兵更是列阵在一箭之地以外,与内庄高墙,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以至于内庄的箭矢很难射到他们,他们的弓箭也几乎射不上高墙。
手里的弓箭几乎不用,反倒动起嘴皮子来,内庄南墙外,阳城府兵分出十多人出来骂阵,口中污言秽语,句句不离陈楚歌三个字。
陈楚歌早在汪德容的人马有所行动之时,到了内庄西墙之上,心中焦灼,但却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困守不出。
这时南墙那边的消息传过来,陈楚歌愣了一下,旋即带着姜洛灵他们去往南墙那边。没看到这会儿,内庄外的人马,一个个都热的嗓子快冒烟了吗?还搞骂阵这一套?
“陈楚歌,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有本事出城来与爷爷一战呐!”
“陈楚歌,连面都不敢露,怎么娘们儿似的,胯下还有……”
听着高墙下的污言秽语,陈楚歌脸皮抽搐,怎么好像碰上的一群泼皮流氓似的?听着实在烦人。
从姜洛灵那边取过灵宝仿弓,这将近两箭之地的距离,陈楚歌估算大约有一百六十米左右。寻常弓箭还真射不了这么远,可陈楚歌手里的这把仿弓,就未必了。
开弓,放箭,这么远的距离,以陈楚歌的箭术,能不能射中,全靠运气,不过能射到那么远就够了。好叫那些聒噪的家伙消停会儿,同时也等于是告诉那些人,他来了。
羽箭自墙头飞出,眨眼便到,但几乎就在陈楚歌射出的那支羽箭出现在墙外时,从阳城府兵的营地当中,亦有一箭,射向墙头。
两支箭矢在空中相遇,双双折断落地,对面有人露了这么一手,给陈楚歌他们看得,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陈楚歌眼角微抖,有点意思,看来那人在一直等他露面,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怎么说?引他出来,然后一箭毙命?
一念及此,墙外第二支箭便向陈楚歌迎头射来,好像是要证实陈楚歌的想法一样。
高迁将陈楚歌推开,替了陈楚歌的位置,待箭矢袭至身前,探手一把攥住,箭羽震颤不止,高迁丢掉羽箭,沉声高喝道:“就这点本事?”
对面无人答话,陈楚歌垂目瞥了一眼那支羽箭,一愣之后,急忙弯腰将羽箭从脚下捡起。其他人都满脸疑惑的看着陈楚歌,陈楚歌的手抚过箭杆之上,一个特殊样式的印记。
太子麾下,隐龙卫的印记,陈楚歌可一点儿都不陌生,而后一把将箭矢折成两半,被掏空的箭杆当中,露出一条卷在一起的布条来。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来,陈楚歌满是兴奋的打开布条,只见手指长短大小的布条上,露出寥寥几个炭笔写下的字来:
无险可守,速逃!
陈楚歌举目看向对面,对面的叫骂声没了,也再无羽箭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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