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老先生折煞小子了,小子姓陈。”陈楚歌一边答话,一边看向孙文远。
两人眉来眼去,孙文远示意陈楚歌莫要明言,得瞒着师父才行,陈楚歌明白孙文远的意思之后,将要再度开口。
苗玉泉却忽然向陈楚歌开口,握手为拳,出拳似枪,大臂带着小臂,只是一个轻摆,一条胳膊便如一杆大枪一样,荡出一朵枪花,拳头之上迸发出万钧之力。
直接破开陈楚歌的防守,拳锋直抵陈楚歌面门,在这地方,陈楚歌可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只能收着劲儿。可他全力以赴都未必是苗玉泉的对手,这收着自然是不敌苗玉泉。
苗玉泉拳至陈楚歌面门,忽地拳势一收,开拳为掌,自上而下按在陈楚歌的肩头之上。登时,陈楚歌只觉肩头一沉,好似扛着一座小山一般,险些跪倒在地,脚下错成马步。
嘣地一声,陈楚歌两脚所踩的石板开裂,下意识的在袖中摸刀,这才意识到,压衣刀让张全带去翠虹庄了,而且也带不进这里来。
就在陈楚歌逼急了,打算放手一搏之际,苗玉泉忽然收手道:“小娃娃,好大的杀气!”
陈楚歌吐出一口浊气,耸耸肩,冲孙文远无奈一笑,看来是瞒不过苗玉泉了。孙文远一脸苦色的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你俩跟我来!”苗玉泉转身向房间当中走去。
陈楚歌与孙文远相视一眼,只能跟上,半道上忽然横出一个苗玉泉来,陈楚歌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听从苗玉泉的发落了。
其实他今日,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跑来找武攸暨,本就是心血来潮,冒失了。先前一股子热血顶到脑门儿上,陈楚歌也没想那么多,眼下一而再的受挫。
陈楚歌也逐渐冷静下来,知道做成此事的可能,几近于零,今日能离武攸暨这么近,已经是运气爆棚了。顶到脑门上的那股热血逐渐退去,得失也就看的没那么重了,且行且看吧!
陈楚歌心里这么想着,身旁孙文远忽然扑通一声,冲师父苗玉泉跪了下来。已经走出五步外的苗玉泉,身躯一震,停步回头,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弟子。
“今日之事,与师父无关,望师父莫要牵涉其中,就当是弟子求您了。”孙文远咬牙道,事已至此,他不想将师门牵扯进来。
苗玉泉脸色几乎凝结成冰,双目如电,看向陈楚歌,这是要干嘛?
“爹爹?师兄?”苗玉泉身后跑来一个妙龄女子,身着戏服,脸上勾勒着油彩,确实姿色不俗,“呀?师兄,你这是干嘛?你跑哪儿去了,这都快要轮到咱们上场来,你快随我来准备。
待会儿若是误了上台,惹得那些大人了不高兴了,我们可吃罪不起。”
来人正是孙文远的师妹,苗玉泉的女儿苗怡月,苗怡月心中焦急,这眼看着就要上台了,师兄却不见了,让父亲去找,结果父亲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
苗怡月不得已只能自己来找了,可是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父亲的脸色那么难看,还有跪在地上的师兄,一旁还有一个看起来阴森森,一股寒意的陌生人,这都怎么回事儿啊!
孙文远此时也纠结到了极点,原本他和陈楚歌之间,还能慢慢来,可给师父撞破之后,可就等于是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见到师妹,孙文远狠下心来,压抑着内心的苦痛,声音干哑的问出一句:“郭家少爷,是本月十五要接师妹入府,师妹当真要随他去吗?”
苗怡月闻言,脸色一白,一下子也慌了神,郭天纵是放过这样的话,给了梨雨楼最后的期限。本月十五,人送不到,梨雨楼也就没有存在了必要了,可是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
苗怡月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孙文远又接着问说:“师妹只消告诉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师兄自有决断!”
孙文远缓慢起身,双目充血,好似困兽一般!
苗怡月有些被师兄此时的神态吓到了,惊慌的看向父亲,父亲面如表情,孙文远的眼神再度逼来。
苗怡月只能摇头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不能得罪郭家的,师兄你……”
“所以,师妹不愿意,对吗?”孙文远打断苗怡月的话道。
苗怡月是这个意思,可是她又怕师兄因此,闯下什么祸事来,心乱如麻,急的都快哭了。
这一幕给陈楚歌看的,脑壳疼,揉揉脑袋,陈楚歌哈哈一笑,出声道:“好了,巴掌大点的小事,用得着搞的这么沉重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这事包我身上了。
孙兄已经完成约定了,不是么?还是快去准备上台吧,误了甘老爷子的寿诞,可就不好了。”
陈楚歌说着,拍拍孙文远的肩膀,推了孙文远一把,让孙文远和苗怡月一道离开,最后廊道中,只剩下,他和苗玉泉两人。
“我来这儿杀个人,不知苗先生能否帮个小忙?”陈楚歌抱拳问道。
苗玉泉盯着陈楚歌看了好一会儿道:“不能!”
陈楚歌挑眉,摊手道:“那就没辙了!”说着,转身欲走!
才走出三步,忽然又被苗玉泉给叫住:“等等,你能保证我梨雨楼安然无虞?”
陈楚歌一看有戏,回过头去,笑道:“先生不信我,还不信您自个的徒弟吗?”
刚才的一切,苗玉泉全都看在眼里,脸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代表心里半点动静都没。孙文远是被他打小一手带大的,视如己出,孙文远的心思,女儿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唉~”苗玉泉长长了叹了口气,他没有儿子,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他徒弟众多,嫡传只有孙文远一个。
“先生能否带我去那座凉亭?”陈楚歌乘热打铁道,听闻苗玉泉那声叹息,陈楚歌心里就踏实了,那是一声妥协的叹息。
“甘老爷子今年七十了,年岁已高。”苗玉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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