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68/498763368/498763390/202006191016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陈楚歌回头看去,甘老爷子神情紧张,出声警告陈楚歌说:“你别乱来。”
陈楚歌愣了下,咧嘴而笑:“您老想什么呢?小子我在您心里,就是那禽兽不如的人?您老可把饭菜准备好了,等下我们还回来吃饭呢。”
甘老爷子这才松开陈楚歌的衣袖,冷哼道:“滚!你不回来吃饭,我将你剁碎了喂鱼。”
陈楚歌嘻嘻哈哈的跟着小鬼和鹿宜离开荷园,他说是带着小鬼和鹿宜出去透口气,当然也不只是透口气而已,但也绝对不是甘老爷子想的那样:
以鹿宜作为要挟,伺机逃出这方无形的牢笼,或者找上草园,和李螯谈谈条件。抓个小女孩儿做人质,这么没脸没皮,禽兽不如的事儿,陈楚歌还做不出来,当然以后也许会做的出来的。
但现在肯定是不行,心里还是有几两仁义道德的,就是不知道,这世道,会让他这几两仁义道德变得越来越多,还是逐渐消磨殆尽。
而且,话说回来,就算以鹿宜做为要挟,又真的能够离开此处吗?叶凌尘,罗岳,庞应星,这三人当中,或许有那么一半个如他这边心慈手软之人。
可要说全部都是,陈楚歌是一点都不信的,难道这几个人当中,就没有人想过,以鹿宜为挟,或者想办法以鹿宜一家威胁,好好与李螯谈谈条件吗?肯定是有的,到头来不也都死了?
笑着摇摇头,丢掉这些有的没的想法,陈楚歌带着小鬼鹿宜两人,走出荷园后门前的街道之后。直直向东走去,洛阳城南此处,尽是些高门大院,闲散人家不多,就鹿宜家周围那么一块儿,约莫三十来户人家。
大多都是给那些个高门大户做工的寻常百姓,大多数时间都在主家,偶尔回家住住,陈楚歌在鹿宜家里住了这么些天,也没见过几个邻居。
少有的几个,也都是在街上打个照面,匆匆而过,仅此而已,沿着东去的街道,走过有半里地之遥,有个嘴里咬着一只吃过糖葫芦之后剩下的木棍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拦在了陈楚歌几人的去路上。
伸出手来,懒洋洋的说了句:“此路不通,几位绕行吧!”
陈楚歌点头,表示明白,转头,带着小鬼两人直直拐向南边,他就是想知道,李螯留给他活动的区域,或者这方无形的牢笼,到底有多大。
小鬼瞧出了些许端倪,不过只是记在心上,并未出声,倒是鹿宜满脸疑惑的看着更东边,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问陈楚歌说:“为什么不能过去,路分明是通的呀?”
陈楚歌摸摸鹿宜的小脑袋,笑笑说:“心路不通。”
当然,估摸这鹿宜也肯定是听不懂的,于是又道:“对了,你想吃糖葫芦不?”
鹿宜舔舔嘴唇,点头,就在离他们约莫百步之外的地方,就有个摊贩在卖糖葫芦。
陈楚歌回头,冲那个叼着根小木棍的男人吆喝道:“帮忙买点糖葫芦来尝尝!”
那男人先是一愣,大概没想到陈楚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目光在鹿宜身上停留的三秒,很快笑着答应说:“好嘞!”
转头一溜小跑,去到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前,没让陈楚歌他们久等,等他再次回来时,肩膀上直接扛了一个插满了糖葫芦的稻草架。
“喏~”将稻草架杵在陈楚歌面前,那人亲自从稻草架上,取下一串糖葫芦,交到鹿宜手中。
鹿宜不敢接,看向陈楚歌,她知道,这是要钱的,可是她没有钱。
陈楚歌冲鹿宜点点头,示意不碍事的,鹿宜这才接过,陈楚歌也顺手拿过那一整个稻草架,问那人说:“多少钱?”
“不贵,一百五十文。”那人回答说。
陈楚歌拍拍空荡荡的腰带,笑着说:“先欠着,叫什么名字,下次还你!”
“耿小三!”
“小三啊!好名字!”陈楚歌由衷的慨叹一句。
牵起鹿宜的手离开,小三拧拧眉头,感觉最后陈楚歌笑的有点怪,上前两步,从那稻草架上,揪下三四串糖葫芦来,这才塞一颗在嘴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同陈楚歌挥手告别:“一百五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陈楚歌背对着耿小三挥手,示意他听到了,边走从稻草架上摘下两串来,递给小鬼,吃这种小孩才吃的东西,小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当他看到陈楚歌嘴里已经咬了一串之后,就没啥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大小三个人,人人吃的津津有味。走过半条街,陈楚歌忽然脚下一顿,猛地回头,小鬼反应快,也随之回头。
当鹿宜想要回头的时候,陈楚歌却抬手按住了鹿宜的小脑袋,将那只稻草架递到鹿宜面前说:“小宜儿帮忙扶着好不好?”
鹿宜点头,接过那只对于她而言,有些吃力的稻草架。陈楚歌给小鬼一个眼神,咬着糖葫芦,转身折回,小鬼帮鹿宜扶着稻草架子说:“陈大哥有东西落下了,回去找找,很快就回来,我们等等好不好?”
鹿宜点头说好,但条件是,让小鬼再给她摘一串糖葫芦,那只稻草架扎的太高,最低的那串她都够不着。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
一串糖葫芦,八颗山楂丸,六颗下肚,顶部削尖的木棍儿上还有两颗,陈楚歌吃的很快,大口大口的咀嚼,山楂外边的糖衣虽甜,但山楂很酸,使得陈楚歌的五官不那么平整。
最后的两颗山楂下肚,陈楚歌来到街角的一处夹墙下,地上躺着一人,尚有气息,是给耿小三放到的。还有两人,此时与耿小三纠缠着,耿小三被逼到了墙上,给其中一人按着肩膀,另一人手持断臂刺向耿小三腹间。
耿小三奋力挣扎,前后不过半刻钟,先前吊儿郎当的耿小三,已经狼狈不已,右臂中刀,血污了整个衣袖,满身灰尘,衣衫破烂。
穿糖葫芦的木棍儿,削的还算尖锐,就是韧性差点,竹签子穿颈而过,破了动脉,血滋出来,那人一挣扎,竹签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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