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岁的那人走在前边,另一人稍稍走在后边,这是师徒俩,只不过那个年轻人似乎却没有得到真传,身手与老头相比,差距有些大。
“我无意伤人,只是想找你们主上聊聊,行个方便!”陈楚歌抱拳道,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可就在这是,那两人身后的屋子当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见,杀了!”
那一老一少一齐动身杀向陈楚歌,小的不足为虑,但是那个老的,却让给陈楚歌极为忌惮,也正是在这时,姜洛灵及时赶来,从陈楚歌身后冲出,将那有点真东西的老头儿拦住。
陈楚歌对上那个刚刚交过手的年轻人,邪气一笑,道:“还要打吗?”
那年轻人犹豫了一下,陈楚歌却趁机忽然出手,一掌切在那个年轻人的脖颈间,将其打晕过去,还是这样让人放心一些。
留下姜洛灵与那老头儿在外边缠斗,陈楚歌冲进内屋当中,里面一片漆黑,不过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从此间传出去的。
两边是耳房,中间是一个小花厅,当中挂着中堂字画之类的东西,下方一张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接着屋外透进的月光,左边椅子之上,依稀有人影可辨。
陈楚歌直奔那人而去,一直茶杯飞到面前,被陈楚歌挥手击飞,砸在屋中的柱子上,应声而碎。冲至那人身前,陈楚歌刚要开口,一把用于马上作战的弧月形弯刀。
自下而上,欲要将陈楚歌开膛破肚,陈楚歌后撤半步,上手后仰,躲闪开来,那人趁势跃身而起,手持马刀向陈楚歌扑杀而来。
是个难缠的家伙,两人在屋中斗过十几招之后,陈楚歌亮出袖中压衣刀,每每这个时候,便是陈楚歌露出獠牙之际。
压衣刀斜搭在马刀锋刃之上,一路划过火星子在黑暗当中乍现,这压衣刀先前被那个使棍的家伙给打飞了,这还是姜洛灵见到了,帮陈楚歌捡回来的。
压衣刀形似蝎尾,在陈楚歌手中这么长时间,早就给陈楚歌玩的如臂使指,日里骑马坐卧,笼在夸大袖袍当中的手,一直都在摆弄着这把寒意逼人的压衣刀。
为此,都不知道割破了多少衣袖,换了多少件衣服,蝎尾似的刀锋止于马刀刀锷之处,那人抬起刀柄,刀锋划向陈楚歌上身。
陈楚歌却有把握,翻转压衣刀,挑破那人的手筋,保准在那马刀斩到他之前,迫使其弃刀而退。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陈楚歌身后,飞来一记冷箭,直奔陈楚歌后心而来。
陈楚歌浑身汗毛乍立,方寸之间已是避无可避,转头对付那只羽箭,眼前的马刀不是吃素的,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都来不及思量权衡。
咣当一声,马刀落地,陈楚歌手中的压衣刀,抵在那人胸前,同时一捧鲜血也喷溅在那人脸上,吓得那家伙两腿都在打颤。
羽箭透肩而过,往右半寸,都是死路一条,陈楚歌现在动动手指都能杀了眼前这个家伙,屋中一时间安静的可怕,一切都仿佛停滞了一样。
知道燕九赶到,将暗中放箭那人揪了出来,欲要结果其性命,给陈楚歌出声拦下:“别!”
燕九将那人打晕过去,来到陈楚歌身前,看了眼陈楚歌身上的伤势,并不致命,这才放下心来,在陈楚歌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道:“为了泡妞,你这也忒下血本了,是条汉子。”
陈楚歌白了燕九一眼:“你这,我咋听着不像是好话啊?”
“怎么不是好话了,夸你呢!”燕九难得认真说。
陈楚歌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眼前这人,问说:“你家主上呢?”
月光下,陈楚歌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一支延伸出肩头的箭尖,箭尖滴着血,那家伙脑子里一片空白,闻言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
这人不出意外的给燕九打晕,下手很重,陈楚歌一马当先绕道大厅后边的屋舍当中,燕九护卫一旁,这时姜洛灵也解决了那个老头儿,跟了上来。
一路追到后院当中,一个年迈的家伙在家丁的护卫之下,这会儿正打算从后门离开。用不着燕九出手,姜洛灵便上前将后门重新关了起来,堵在后门之前,谁也不得过。
“老前辈现在才走,是不是晚了点儿?”陈楚歌戏谑道。
那给陈楚歌堵在这儿的赵氏族老,脸色难看,心虚不已,特别是看到陈楚歌身上那支染血的箭矢,更是肝胆都在颤抖,生怕陈楚歌送他归西。
陈楚歌径直来到老家伙身前,一旁那些个护卫,无一人敢拦,在那老家伙身前一步站定:“还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
“赵麟业!”那老家伙稍稍定了定神,微微挺起胸膛,不愧是大门大户出来的,身上有点气度,“你说你是来找我谈谈的?”
“放心,不杀你!”陈楚歌笑道,看穿了赵麟业外强中干的心思。
赵麟业脸皮抖动了两下,问说:“你想和老夫聊什么?”
“你们赵家此番出手,无理而合乎情,所以我可以理解,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忍。”陈楚歌直言道。
赵麟业闻言,瞬间激动起来,指着陈楚歌的鼻子骂道:“什么叫我们无理?你胡说八道,玷污我赵氏主母,你罪该万死。”
赵麟业忽然发飙,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眼,世家豪阀嘛,将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当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吗?
“你说我玷污,你家主母,你那只眼睛看到了?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是和姚茹有些来往,不过,那不是玷污,而是两情相悦,懂?”陈楚歌身体前倾,盯着赵麟业的眼睛说。
赵麟业气势一弱,有些被陈楚歌给镇住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大喊一声:“放屁,那是我赵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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