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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出这样的祸事来,不仅对陈楚歌自己不利,对于太子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如果李猷一行文官运作得当,很有可能让李隆基就此失去监国之权。
往小了说,不过是拳脚冲突而已,往大了说,那可就是太子无能,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何以管天下?当然这事儿小不了,也大不了,最终的结果无非取个折中的法子。
由此一来,对太子影响很大,很有可能被太平借机扳回一局,故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李隆基没有一上来就对陈楚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而后绑了陈楚歌押去李府赔罪,息事宁人?
反而站在陈楚歌这边,为陈楚歌着想,这就很让陈楚歌感动了,以后世人的思维,陈楚歌没法将李隆基当做主子来看,但是真正拿李隆基当朋友了。
挠挠头,陈楚歌回话说:“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玉真观一事……”
陈楚歌将他从王大福那边得来的消息,以及陈二与司徒酒儿两人,这几天查证得来的结果,一一说与李隆基。
李隆基听过之后,脸色逐渐凝重下来,轻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能和玉真扯上关系呢?”
陈楚歌当然知道,李隆基这个兄长和妹妹玉真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陈楚歌先前也与玉真公主,有所接触,自觉玉真公主不是工于心计之人,相反生于皇家,她还算很单纯的了。
于是出声解释了一句:“或者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李隆基对此不置可否,转口道:“那位斗微真人,当真有体察天理,得悟天道之能?”
这句话给陈楚歌问的,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与李隆基接触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听李隆基说出这般没水准的话来。
由此可见,时人对于天命天道时何等的崇信了,陈楚歌可没天真的以为,自己单枪匹马就能扭转一个时代的认知。
模棱两可的给出自己的解释:“天道不显,天理昭昭,体察天理之人,比比皆是,路边老农都知道四时耕作之理,可观道之人,已非世人,既非世人,世人又何以得见?”
李隆基于书案后,思索良久,脸上逐渐焕发出原本应有的神采来,意气风发的与陈楚歌言道:“所以说,这个斗微真人,不过就是我那姑姑搞出来的鬼蜮伎俩罢了!”
“太子英明!”陈楚歌拍了一记马屁,暗觉他一番言语,总算没白费唾沫。
“那对于此事,你可有应对之策?”李隆基接着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殿下若是信得过我,此事我定尽力而行!”陈楚歌答道。
李隆基起身,绕过书案来到陈楚歌身前,伸出双手按在陈楚歌的肩膀上,郑重道:“我若信不过你,还能信得过谁呢?这事儿就交由你来办了,对了,你不是还不确定,十五当日,父皇会不会去玉真观。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父皇回去的,你早做准备,无论我那姑姑有何阴谋诡计,一定不能让其得逞,太子金令我已赐予你,相信你明白的我用意,在非常之时,可用非常之法。”
“殿下放心,我自竭尽所能,扭转局面。”陈楚歌回禀道。
聊过此事之后,李隆基又与陈楚歌言道:“对了,今个儿在朝堂之上,你是没见到,李猷伙同户部郎中周望潮一伙儿人闹得可凶了。
搞得大家伙儿都下不来台,父皇就将这件事,扔到京兆尹那边去了,回头可能有京兆尹的人,传你去问话。你若是不方便,我便帮你推了,大不了,明个儿在朝堂之上,再吵一架!”
原来这个就是今天,朝堂之上一番争吵的结果,陈楚歌笑笑,说道:“谢殿下好意,不过,这事儿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而且是越快越好,一切以玉真观那边为主。
既然找我问话,那我就去看看好了,顶多忍让一番,回头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也不迟,而且我听说,那位中书舍人李猷李大人,与太平公主那边,走的挺近的。”
“嗯,还有这回事儿?”李隆基讶异道,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有些迹象而已,还在查证当中,如若证实,我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殿下!”陈楚歌回话。
李隆基做回书案之后,陷入长久的思索当中,陈楚歌就此退下,从太子的书房里出来,陈楚歌稍稍松了口气,太子这一关算是过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京兆尹上门,去会会李猷那伙儿人了,经过内宅时,陈楚歌还碰到了刚刚能够下床走路,还拄着拐杖的高力士,两人熟稔的打过招呼之后。
高力士让陈楚歌陪他走走,一边走一边与陈楚歌说道:“柳阁那边的事,我刚刚听说,给李猷那群人一折腾,闹得挺大了,怎样?太子没责怪你吧?”
陈楚歌摇头道:“并无!”
“那就好,听说圣上让京兆尹来管这件事,李猷那伙儿人肯定做足了准备在那边等着你,怎样?要不要咱家找些人来,与你一起去,给你帮帮场子,咱们东宫府的人,可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高力士与陈楚歌说的,可都是些掏心窝子的话。
陈楚歌心里自然感激不尽,不过这事儿,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婉拒道:“多谢高大人的好意了,眼下时机不对,这一次,恐怕我们得先退一步了。
至于高大人你,还是得赶快养好伤才是啊,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忙,左右顾不得,搞得焦头烂额的。”
“哦?”高力士听出来,陈楚歌这似乎是话里有话啊。
两人随后一直闲聊到,京兆尹派人来请了,陈楚歌这才与高力士告辞,虽京兆尹的衙役去往京兆府。京兆府主管长安城内,大大小小的琐事,而昨日陈楚歌与李修永冲突一事。
除去双方的身份之外,本来也归京兆府来处理,但是一旦牵扯到双方的身份,这京兆府就显得有些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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