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第三嘛,易兴也是为了扰乱陈楚歌他们的心神,战场厮杀,气势也是很重要的,兵败如山倒,士气一旦没了,一百人也能追着一千人杀。
更何况翠虹庄的那些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比起他麾下,久经演练的精兵悍卒,完全不值一提。两军对垒,尚未开战,气势上便已经弱了三分。
因此易兴很有把握,别看先前战事胶着,他派进庄中的步卒,和翠虹庄的人马打了个有来有回,半点便宜没占到。
那不都还是因为,他只是在试探,尚未完全发力,眼下给他的骑兵冲进庄中那么一搅。踏平翠虹庄,不过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易兴挺直胸膛,意气风发的端坐在马背上,视线穿过那座石楼牌坊,看向翠虹庄中,这一战,他必胜!
算算时间,骑兵进庄已经一刻钟了,易兴高高抬起右手,高呼一声:“第二团第二旅!”
“在!”身后传来一旅兵卒铺天盖地的般的吼声。
“压上!”易兴右臂前伸一指翠虹庄,身后的兵卒瞬间分成两个小队,冲向庄中。
唐军每个折冲府千余人,以折冲都尉为首,左右果毅都尉为副,下设4~6个团;一团200~300人,以校尉为首,每团辖2~3旅。
一旅百人,以旅帅为主,一旅分两队,一队五十人,设有队正统领,队下又分火,一火十人,火置火长。
这便是唐军府兵制的基本架构,除此之外另有规制,就好似应啸广所率的卫队一样,属于府兵之外的军制,以应啸广这个统领为首,不过向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
属于临时的调配,应啸广论官衔也就比易兴这个折冲都尉低半级,与易兴的副将晁平这个果毅都尉相当,但麾下所率卫队却只有百余人。
甚至不够一个普通一个团的建制,可应啸广的那些卫士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以战力论,足以抵得上普通三百人的大团。
晁平所率的折冲府共四个团,其中两个三百人的大团,两个二百人的小团,共计千人。其中第一团,便是让晁平引以为傲的三百骑兵,在洛阳守军当中,极为亮眼的存在。
尽管自打第一团成建以来,还从未上过战场,寸功未立,但人人胯下一匹战马,足以显现出其各自的优越感来,久而久之自然在洛阳守军当中,也成了高人一头的存在。
这统率第一团的校尉,便是易兴左膀右臂之一的副将晁平,眼下第一团破入庄中。整个第二团也都被易兴压在这翠虹庄西侧,其中第一旅正在和应啸广纠缠。
眼下易兴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果断派出第二旅,打算一举撕开应啸广的防守。直逼翠虹庄腹地,料想到陈楚歌肯定会借翠虹庄的内庄围墙,作为最后的屏障,最后一搏。
哪里才是真正的战场,因此,易兴一点都没将眼前这区区外庄放在眼中,谈笑间便可破之。除了这集结在身边的第一团和第二团两团六百人,大半的兵力之外。
第三团与第四团分别被易兴派去了翠虹庄的北边与南边,同时两团一齐兼顾这东边,以围困和骚扰为主,重点还是放在这西侧,易兴亲自坐镇的地方。
这样的排兵布阵,易兴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似乎都已经看到泼天的大功了,易兴目送着第二团第二旅的兵卒冲进庄中,嘴角泛起笑意。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第二旅的旅帅胡羊拽着一个身穿另类甲胄的兵士,从庄中拉拉扯扯的出来,最让易兴眼皮猛抖的是,那个被胡羊拖出来的兵卒手里,捧着晁平的人头。
“怎么回事?”待胡羊将那名兵卒拖到身前,易兴迫不及待的问说。
“我家公子的一点见面里,我家公子说了……”来人将陈楚歌的话一一转述给易兴。
易兴听着脸色越来越冷,等来人说完,易兴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之上。但来人见了,面无惧色,反而挂着淡淡的讥讽之色。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来人嘴角一勾说道。
易兴握刀的松开,但眼里的杀机,却愈来愈浓厚了:“礼物留下,你滚吧!”
来人抱拳:“足下有什么想要对我们家公子说的吗?”
“不必了!”易兴诡笑。
来人转身离去,大步走出十余步之后,一只漆黑如墨的羽箭,忽地穿过他胸前,来人大口咳血,摇摇晃晃的转身。
马背上的易兴放下手中长弓,冷笑一声:“死人还能传什么话?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说的啊?我又没认。”
“长安,邱禄!”来人临死前鼓足一身血气爆喝出声,“洛阳易兴,不过尔尔!”
邱禄死不瞑目,但是临死眼神当中不是不甘心,而是轻蔑与不屑。
那样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重重的扎在易兴的心头,易兴脸上的冷笑逐渐僵硬,继而转变为愤怒,不可遏制的愤怒。
“来人,给我将他那双眼珠子挖下来,送还给陈楚歌,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个长安来的,又是几等货色?”易兴愤恨出生。
胡羊领命,提着随身障刀上前,蹲下身看着邱禄的尸体,刀尖在颤,手臂在抖,光是取下邱禄的眼珠子,就好像用尽了一身的力气一样。
而易兴却并未看到这一幕,在他下令之后,便又下令,将第二团第三旅也派入庄中破阵,他破不接待的想割下陈楚歌项上人头,来宽慰己心。
易兴派人带给陈楚歌的话,陈楚歌一时半会儿是听不到了,但是应啸广在从胡羊手下的人口中,收到邱禄的眼珠子之后。
只是两手接过,脸上无悲无喜的差身边卫士找来一只瓷瓶装入其中,与来人言:“洛阳易兴,不过尔尔。”
见识过了邱禄的下场,胡羊派去的人是怎么离开应啸广这边的,他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当他捡回一条命,向胡羊复命的时候,身上衣衫尽皆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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