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之我真不想当首富

第56章 孔伷

  豫州府的府衙外,孔伷看着这曾经属于自己的府衙,眼神阴沉。

  就在今天早上,一个叫董卓的中郎将,忽然带了太原王氏的王允过来,手里拿着上任豫州牧的文书,和他孔伷的一纸调令。

  调令上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

  《借调原豫州牧孔伷,至幽州府城,任司马。》

  话越少,事越大!

  孔伷就不明白,自己这官是打通了十常侍程旷的关系买来的,怎么说调就调了?

  自己还昧着良心,为程旷做了无数脏事,交了投名状,凭什么就忽然把自己调到幽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早听说,此次冬日雪灾,豫州还算好,幽州地处更北,受灾比豫州严重的多,号称一夜之间多了10万灾民!

  10万灾民,什么概念?

  孔伷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幽州司马可不是什么肥差,幽州受灾严重到了这个程度不说,幽州这个地方,粮食产量本就不多,偏偏拥兵自重的门阀士族却不少,根本捞不到油水!

  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王允抢了自己的肥差?

  孔伷坐在马车里,表情阴晴不定,身边的陈敬泽却先忍不住了。

  他满脸惶恐。

  “恩师救我!你若不在豫州,我便没了靠山。”

  “我之前做了那么多事,一定在颍川混不下去了!”

  孔伷看了一眼陈敬泽,脸色厌恶,心想,自己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一个脑残玩意儿?

  老子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怎么管你死活?

  他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

  “敬泽啊,你家中也有为官之人,应当知道,一旦涉及到司马以上级别的调动,便不是底下的人能影响的事情了。”

  “尤其是这新任豫州牧的王允……豫州在天子脚下,豫州牧一职,竞争激烈如同沙场拼命,所以豫州牧一直是空着的。”

  “王允的太原王氏,是天底下顶尖的大氏族、大门阀,能量之大,远超你我所能想象。”

  陈敬泽感觉到一阵绝望。

  一想到自己在天池县做哪些事,他就非常惶恐。

  这新来的豫州牧王允,若是真要较真,他必然难逃一死!

  “我心想,这次豫州牧的上任,非常可能和春闱有关。”

  “十常侍那几位大人,这些年来,做的太过,以至于民不聊生,民怨沸腾,流民剧增,天下大乱。”

  “他们自己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那几位大人,需要安排更多的自己人,进入官场,以稳固自己的势力——让支持自己的声音,压过反对自己的声音。”

  “此次春闱,便是最重要的契机!”

  孔伷目光如电。

  “我暂时不能去幽州上任了,我要去洛阳一趟,和程旷大人通通气。”

  陈敬泽惶恐道:“那我呢?”

  孔伷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先回颍川,等我消息。”

  一句话说出来,陈敬泽直接绝望。

  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孔伷这是要放弃他了。

  绝望之中,陈敬泽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极其浓郁的怨毒:

  孔伷!不要忘了!你做过的脏事,我可全都知道!

  你若就这么置我于不顾,我必要将你做过那些脏事散播出去,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他心中这么想,却不敢让眼神里的怨毒流露出来,当即拜别孔伷,摇摇晃晃下了车,往驿站走去。

  他路过一个小巷时,迎面忽然走来一个乞丐。

  那乞丐撞了他一下,他就感觉胸口忽然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心脏处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胸襟。

  陈敬泽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乞丐若无其事的走出巷子,不经意的路过孔伷的马车。

  “大人,妥了。”

  乞丐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马车之中,孔伷面色不变,招呼马夫:

  “走,去洛阳。”

  ……

  ……

  自从大梁郡青屏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百姓们就绕着青屏山走了。

  因为一个故事从酒肆之中流传开来——

  “话说那一日,白日鬼哭狼嚎,风沙遮天蔽日!隔壁颍川郡的大将军程仓廪,带着几千士兵上山杀鬼,没想到鬼没杀到,却把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

  “那是什么鬼啊?那么厉害!”

  “那是传说中的丑时三刻催命鬼!”

  “哦?”

  “传说中,那程仓廪将军持刀和催命鬼大战三百回合,却依然奈何不了催命鬼,无奈之下,借来道家符咒,引来一道天雷,直接劈死了那催命鬼!却连同自己也劈死了!”

  “我说前两天那一声炸雷般的响声从哪来,原来是从青屏山上来的!”

  “然而,丑时三刻催命鬼已死,其他鬼物还在青屏山上晃荡呢!”

  “这!可如何是好?”

  “我奉劝诸位,日后绕着青屏山走,如果非要路过,一定要想方设法绕路!”

  这故事绘声绘色,极其逼真,不过几日之间,便传遍了大梁郡和颍川郡的大街小巷。

  接下来几日,果不其然,再也没有百姓敢上青屏山了。

  张角站在青屏山上,看着山下远远绕开的百姓们,挠了挠头:“王秀才,你鬼点子真多啊!有这脑子,不跟着我跳大神,真是白瞎了!”

  王涛笑骂一声:“去你的!老子还要出将入相呢!”

  张角试探道:“当官就这么爽?”

  王涛放下手中的书本,思索道:“当了官,才有权。有了权,才能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现在世道太乱,我光有钱,屁都做不了。”

  “你看那程仓廪,虽是莽夫一个,可就凭着手底下几千人马,就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这天下,但凡手里有兵权的,要么是官员,要么就是沙场上把脑袋别在腰上拼命的将军。

  袁绍,家中四世三公,养兵无数,拥兵自重,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还在涿州编草鞋的刘备,靠着黄巾之乱,谋了个校尉的官职,才慢慢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窥探他人妻子的曹操,同样是依靠黄巾之乱,打出了自己的名头,有了一官半职,才有资格进入东汉朝堂。

  董卓,在西凉跟羌人拼命,从校尉一路升到中郎将,是拿命换来的权力,所以董卓的权力最稳固,因为手下的将士肯为他拼命。

  张角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次春闱,有把握吗?”

  王涛想都没想,就答道:“没有。”

  张角傻了:“那你参加个球的春闱!”

  王涛摇了摇头:“我说的没有把握,是对上面没把握,不是对我自己没把握。”

  他嗤笑一声:“恕我直言,我不是在针对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这天下的文人士子,在我面前,全他娘的是一群文盲!”

  张角:“……你他娘的是真疯了。”

  王涛一脸臭屁——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名篇策论,我虽说不能倒背如流,但大多都知道个大概。

  就凭这一点,这东汉末年的文人士子,凭什么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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