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上,爽朗的大笑声一直都没停过。
马凯想到了,可也是后来才想到的。
当他看到吕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绝对是梁山那边来人了。
说起来,吴用等人并没有怎么来过二龙山。
反倒是二龙山的这些人,去梁山的次数多一些。
大厅里,马凯坐在那儿,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撑着的胳膊还端着酒碗。
“老子就知道,一看到吕方,我猜就是你来了,要不然,别人恐怕也不会有这种头脑。”
吴用羽扇纶巾,摇头笑道:“寨主不知,那日急调王英燕顺两位兄弟离开,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等我一问,果然,寨主是有大动作啊。”
王英两人前脚刚走,梁山那群人就闹了起来。
大哥有事儿,凭什么只用他二龙山的人?
以刘唐为首,梁山的那伙人都快急疯了。
晁盖也没办法了,怎么办?
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
吴用和公孙胜对视,前者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自己行动,到时候,给寨主一个惊喜。”
因此,才有白胜和吕方他们的突然出现,也有了众多马泼皮扰乱他人视线一事。
吴用心知,马凯做事高调,到时候肯定要站出来自报家门。
这要是人家有暗箭,那还不一箭要了他的命?
为此,才想到这一招。
那么多自称马泼皮的,虽然效果不一定会好,最起码,先扰乱别人的视线,然后再让人保护马凯。
得知了吴用的用心良苦,马凯苦涩一笑,却没说话。
算起来,梁山那边,和马凯斗得最凶的,是吴用。
抵抗时间最久的,还是他吴用。
可以说,吴用如今能得到马凯的信任,比其他任何人都付出的多,经过的考验更多。
站起身,马凯提着酒壶走了过去。
没有说话,他直接给吴用倒了一碗。
吴用急忙站了起来,马凯拦住他,端起两碗酒碰了一下。
“抽空,咱们也要拜个军师才行!”
听到这个,吴用脸上的表情愣住了。
一个势力,军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关键时刻,独断专行的权利都有。
马凯这句话是对吴用说的,可想而知,如今的吴用,在马凯心里位置有多高。
只不过,马凯手底下势力庞大,大据点两个,类似白虎山,景阳冈,十字坡这种小据点也有好几个。
真的要拜军师,马凯也不会只拜他吴用一个。
“大哥,两位大将来了。”
郑天寿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重新打扮好的两人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马凯坐了回去,笑道:“怎么着,呼延灼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你秦明,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外面,秦明脸上挂不住了。
干咳几声,他挺着胸口走了进去。
呼延灼一看,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马寨主,秦明有礼了!”
呼延灼见状,也急忙抱了抱拳。
“跪下!”
马凯脸色一变,瞬间严肃了起来。
两人一愣,不知道马凯什么意思。
敲着桌子,马凯沉声道:“我说,跪下!
没听到吗?”
呼延灼脸色一沉,如果落草还要受这种侮辱,他宁愿死。
阮五伸手把刀抽了出来,来到二人面前,他厉声道:“我大哥说,跪下!”
秦明脸色惨淡,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他大仇未报,此时还不能死。
双腿弯曲,他正要下跪,马凯又开口了。
“不是对我,是对着后山!”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明白了。
站起身,马凯拿着酒壶在地上洒了一圈。
“并非是我马泼皮为难你们,要知道,后山那些英魂,也有死在你们手上的。
我马凯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自己说。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规矩。
我接纳你二人上山,不管你们什么目的。
可是,我也要为死在你们手上的人,要一个交代!”
听完这些,呼延灼突然叹了口气。
马泼皮,马泼皮。
名为泼皮,可做大事,泼不得。
特别是做兄弟这方面,真正的兄弟,马凯可不舍得耍泼。
偶尔例外不算数。
呼延灼也跪了下去,这一拜,算是了却之前的恩怨了。
只一拜,马凯就把他俩人拉了起来。
“坐吧!”
等两人坐下,外面阿力跑了过来。
“寨主!”
马凯看着他,挑眉道:“杀生呢?”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阿力,杀生人缘不错,这次去追敌人,未免也太冲动了一点。
阿力僵硬道:“没,没找到。”
马凯站了起来,诧异道:“怎么回事儿?”
阿力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可马凯等人却听清楚了。
阿力等人散开去找杀生,寻找了两天,却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别说线索了,一旦他们想打听杀生,形象一说出来,青州附近的老百姓,直接跪下喊杀神。
这怎么找?
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翻吧?
“也就是说,两天了,不知道杀生去了哪儿?”
阿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他们正在加派人手,范围也在一步步的扩大。
“哦,那算了,慢慢找。
杀生嘛,以他的本事,总归不会出事儿的。”
转过身,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秦明,我给你个见面礼。”
说完,时迁引上来一个妇人。
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些山大王,就像只掉进狼窝的小白兔。
“跪下!”
时迁喊了一声,那妇人跪倒,磕头如捣蒜。
“各位大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啊!”
马凯面无表情,指了指那妇人,对着秦明道:“报仇的事儿暂时没做到,先给你一个补偿,这妇人,你拿去当妇人。”
“啊?!”
秦明傻眼了,这妇人,他怎么能不认识?
这是慕容彦达的夫人啊?
虽然跟他夫人年龄差不多,可也没听说过这样还账的啊。
“我”
秦明正打算拒绝,马凯一拍桌子。
“收下!”
秦明一哆嗦,“马上入洞房!”
场中安静了下来,马凯一脚踢开凳子。
背着手道:“没事儿,你们喝。
杀生那小子,就是犟,他武功很高,不会有事儿的。”
走到门口,马凯抬头,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可他是个白痴,白痴懂不懂啊!”
啪!
酒杯摔了个粉碎,马凯一个人离开了。
大厅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阿力一咬牙,扭头离开了。
而青州府内,两天了,慕容彦达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夫人,怎么跟兵符一块儿丢了?
这,没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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