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提起来此人,马凯顿时沉默了。
所谓英雄好汉、不怕死的硬汉,他都不怕。
如果你要是正人君子,那更好了,总有办法让你屈服。
毕竟这类人中,多数都是靠嘴皮子支撑了。
可唯独有那么一种人,马凯很担心。
那就是跟他一样的真小人。
特别是那种喜欢躲在背后偷袭,挖坑使绊子的货,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防不胜防的。
而黄文炳,在马凯的记忆力,恰恰就是这种人。
怎么说呢,马凯所讨厌的一切特点,黄文炳几乎都占齐了。
虽然,马凯根本都不认识此人。
而且在马凯的印象里,自己跟此人好像根本都没什么交集。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马凯敲着桌子,张顺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人。
叹了口气,张顺开口道:“大哥,都知道这江州蔡九那是个废物,武松酒后失言,原本并不是一件大事。
可被黄文炳知道后,一个劲儿的怂恿蔡九,愣是把武松定成了谋反的死罪。”
看张顺郁闷,马凯也能理解。
“那武松现在如何?”
张顺摇了摇头,“我多方面打听,就听说武松在牢里绑着,吃喝都有人伺候,唯独不能动。
而且”
说到这儿,张顺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听说,武松一直死气沉沉的,好像并没有反抗的心思啊。”
听到这个,马凯等人都愣住了。
这不对,不是武松的风格啊。
原著里,武松手脚被绑,也要拼死和蒋门神手下的徒弟和杀手干一场。
可如今
换了个场地,难道影响发挥了?
仔细一想,马凯明白了。
整个马凯势力中,武松关系最亲密的只有两个。
一就是马凯,然后就只有杀生了。
马凯是大哥,说句不客气的,平日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那也是有距离的。
可杀生不同,武松和他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天生自带三分亲近。
又在之前,杀生拜武大为兄,两人的关系,自然进一步升华。
可以说,他和杀生的关系,更胜和马凯之间。
武松为什么来江州,不管他是怎么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杀生。
而且算算时间,武松消失的时候,马凯还没有杀生的消息。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武松都不知道杀生是生是死。
因此,意志消沉,毫无斗志。
站起身,马凯看着张顺开口了。
“想办法联系上武松,就带一句话。
杀生来救他了。”
听到这个,杀生反而难受了起来。
和武松一样,他对武松的感情那也是恨不得自己替武松受苦。
可如今,武松在牢里,他却束手无策。
这种感觉,让杀生更难受了。
“哥。”
拍了拍杀生的肩膀,马凯决定兵分两路。
江州大牢门口,一个下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戴院长可在?”
守门的卒子一看认识啊。
“可是戴院长门下童子?”
那人急忙点头,“劳烦通秉,家中有贵客上门,希望戴院长回去一趟!”
说着,还递过去几块碎银子。
守门的卒子笑了,“这如何使的?
你我都是在院长手下”
那人点头哈腰道:“千万笑纳,千万笑纳!”
卒子故作推辞,可伸手抓银子的速度却并没有减慢。
不多时,戴宗眯着眼出来了。
“哪儿呢?”
可再看的时候,哪儿还有童子的身影。
“咦?!
那门童呢?”
听到他的话,旁边有人道:“好像,先回去了!
看他走得急,莫不是府上去了贵客?”
听到这些话,戴宗顿时惊醒了起来。
现在可是敏感时期,江州府要靠着杀武松立功,到时候远在京城的蔡太师只要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蔡九可就要升官了啊。
到那时,自己说不定也能再往上跨一步。
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
莫不是蔡九府上去人了?
想到这儿,他急匆匆朝着家的方向去了。
可刚拐过胡同,自家门童却在哪儿躲着。
刹那间,戴宗心头一跳,刚想回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头陀。
再转身,又看到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挡住了去路。
瞪着自家门童,戴宗怒道:“该死的奴才,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门童抖个不停,颤声道:“院院长,是他们逼小的这么做的。”
阿力带人走了过来,对着戴宗抱拳道:“戴院长,我家主人已经备下酒席,请您赴宴。”
听到这句话,戴宗不怒反笑。
“不去,看来是不行了?”
阿力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随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戴宗无奈,对方知道他,那也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与其撕破脸,以后提心吊胆的生活,还不如去一趟。
酒楼上,马凯站在窗户口看着,身后脚步声响起,回头,他看着走上来的人影笑了。
“神行太保戴宗?
久闻大名。”
戴宗看着他抱了抱拳,“恕眼拙,阁下是”
马凯倒了杯酒推了过去,不亢不卑道:“马凯。”
听到这两个字,饶是戴宗心有准备,可还是有点慌。
毕竟恶霸天的名号,那可是耍出来的泼。
看着眼前的酒,戴宗笑了。
“不好意思,在下不能饮酒。”
马凯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这甲马的前提就是不能饮酒。
常言道,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这个道理,我懂。”
戴宗服了,果然是马泼皮,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可马凯的话也透露给他另一个心意,人家对他的本事,那可是一清二楚。
马凯也无所谓,公孙胜号称道家高人,不也被自己整得服服帖帖?
你一个跑得快,还想翻天?
只不过他也很好奇,这甲马戴宗,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发动这个本事的时候不能喝酒?
看马凯态度强硬,戴宗没办法了,伸手拿起酒杯,他说了一句马凯没明白的话。
“这是你让我喝的啊!”
说着,一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好!
痛快!”
戴宗放下酒杯,听着马凯的称赞,他抱了抱拳。
“承让!!”
嘭
刚说完,戴宗一脑袋砸在桌子上,呼噜声瞬间响起。
马凯傻眼了,阿力过去看了看,说了两个让马凯怎么都没想到的字。
“醉了”
马凯看着戴宗,半天后才蹦出来一句话。
“我尼玛”
他总算明白了,为毛戴宗喊着不喝酒。
原来他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啊?
还不等马凯说点什么,猛然间,街道上人喊马嘶。
“围起来,莫要走了马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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