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盈吧, 满盈吧,满盈吧, 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韦伯捂着额头,servant召唤servant也就算了,这已经提前召唤了几个servant?不要仗着自己不是正常人就随意把整个圣杯系统给践踏得不成样子啊!
圣杯会哭的有没有!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前一个月就已经可以偷偷召唤英灵,然而这次人均不守规则的圣杯战争只是提前了一个星期开始召唤servant,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特别出格。
不算个鬼啊!
韦伯跟着肯尼斯导师来到富江落脚点的时候碰上了归来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在见到麻仓好提前召唤出的安培晴明后,便把他拉去画召唤阵了, 美其名曰王不需要完成这种琐事。
虽然韦伯并没有恨过吉尔伽美什, 但这种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他也很受不了。
只是可惜形势比人强。
他完全打不过吉尔伽美什, 就算把导师拉下场也一样,唯一在战斗力上能指望的富江又是吉尔伽美什的aster。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乖乖画阵。
以servant的身份召唤servant是件复杂的事情,需要非常高深的魔术造诣,不过好在吉尔伽美什是上一届的servant,又经过受肉,糊弄一下圣杯系统还是可以的。
而安培晴明听到吉尔伽美什是想要召唤自己的友人,也主动上前帮忙, 他所掌握的阴阳术与圣杯系统截然不同, 但改以式神召唤的形式, 反而更容易绕过系统的自我检测。
吉尔伽美什召唤恩奇都需要圣遗物吗?
并不需要。
天之楔与天之锁。
在命运中他们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所以当光芒散去,见到召唤阵中绿色长发面若好女的挚友,吉尔伽美什只是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恩奇都是个看上去如鲜花般温柔的少年, 有着超越性别的美貌, 他睁开眼睛, 看到吉尔伽美什也是露出笑容,“我听到了吉尔的呼唤哦。”
吉尔伽美什,“哼,我来叫你喝酒,这个世界无聊到忍不住想毁灭,不过姑且还是有些东西存在价值。”
恩奇都歪了歪头,“既然吉尔说有价值,那一定是有趣到能够取悦你的东西吧,我也很想看看。”
这是久别重逢。
但也不仅仅是久别重逢而已,时间已经跨越千年万年,上一次是死亡是天上的诸神残酷的命运让他们离别,但这次再聚,他们的态度就像只有几日未见一般,没有任何陌生,没有任何忧愁,见了就是见了,仅此而已。
韦伯自然查过吉尔伽美什的记载,知道这一对挚友的情况。
他也想起昔日吉尔伽美什说过的话,‘他的挚友只有一位。’由此拒绝其他人。
这便是servant的魅力所在吧,天上有无数星辰,他们便是最闪耀的一颗,即使傲慢如吉尔伽美什也有视为平等愿意分享一切的存在。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本能的一惊,转头一看却是安培晴明。
“怎么了?”
安培晴明看着他,“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到你露出怀念的表情,也在想你的朋友吗?”
韦伯摇头,“不是朋友,是我的王。”
安培晴明用扇子敲了敲手,“你的王啊?”
这话被吉尔伽美什听到了,他相当稀奇的将注意力分给这边一点,“哦,那家伙合格的家臣啊!要不要试试看再召唤一次?虽然我觉得你整个人乏善可陈,但现在勉强也像话了一些,不让你的王看看吗?”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进去试试看吧。”
说着韦伯就被他用不知名宝具给捆起来扔进了召唤阵内。
吉尔伽美什没怎么客气的命令安培晴明,“去帮他召唤一下servant吧,这家伙居然在这样值得庆祝的时候,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快要哭的面孔来,未免也太扫兴了。”
宝具把韦伯捆住了,但并没有封住他的口鼻。
韦伯并非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喂,你说谁快要哭啊,我只是有点怀念而已!”
然而在场的英灵没一个理他。
吉尔伽美什带着恩奇都去喝酒。
看上去很友好的安培晴明似乎也听不懂人话,即便韦伯要求放开他,安培晴明也只是轻轻叹气,“其实我也有很多好友,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是能在圣杯战争中与他们相见,即使成为敌人,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吧。”
“博雅、神乐、八百比丘尼、小白那些式神,还有老师。不知道源赖光和道满觉得我是他们的朋友吗?要是可以召唤他们也很有意思。”
韦伯,“要召唤你自己去召唤啊!”
韦伯已经不管破破烂烂说不定因为各种违规提前召唤ruler的圣杯了,他只想让这些servant把自己放开。
他已经成年了,现在也是时钟塔的讲师,被这样捆起来扔在地上很丢人的好不好
安培晴明对他笑了笑。
然后韦伯就发现自己稀薄的魔力不受控制的与召唤阵连接。
他想说话,但嘴巴出来的音节居然是召唤的咒语,然而闭上嘴,那召唤阵依然运行起来。
白光散去,召唤阵中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韦伯呆住了。
这个被他召唤出来的servant态度很不错,见到被捆着的韦伯,主动蹲下来,“啊,被召唤了吗?你就是aster?”
“你的样子稍微有点狼狈哦。那便是敌人还是朋友?”
韦伯呆呆的看着他。
servant笑了起来,“虽然我长得的确不差,但aster你这样一幅被我迷住的样子还是让我惊讶自己的魅力。”
“你好,我叫亚历山大,也可以叫我亚历山大三世,当然了,其他的名字也可以。”
亚历山大,那就不会有错。
可问题是,自己上一届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伊斯坎达尔,也就是亚历山大大帝,根本不是这样十多岁的美少年,而是个中年满脸胡子浑身肌肉的壮汉啊!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韦伯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一下。
他先抽根烟,潜意识摸入口袋拿出雪茄,他才发现捆住他的宝具已经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
跟他aster一样恶劣的servant,当然现在留在这里的安培晴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在心里如此想着。
然而面对自己的servant,他吐出烟圈,“你好,我是韦伯・维尔维特,你的臣子。”
servant亚历山大有些惊讶,然而看着aster绝非开玩笑的脸,以及微微抖动的手指,他意识到了一些东西,“额……是成年的我吗?”
“抱歉啊,虽然有着长大后我生前的记忆,但我的意识还是未成为王的时刻。”
少年的亚历山大和成年的性格不太一样,他露出了笑脸,“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成年的我会将你收为臣子,你一定有着过人之处吧。”
“反过来,能让你作为臣子,成年的我也很厉害,这稍微就让我有点骄傲了。”
“不过,现在的我还是非王之身,比起臣子,我觉得我们需要更换一下身份,你愿意做我的老师吗?”
“比起成年的我,现在的我一定还有着许多的不足,需要老师的指导,我觉得你是一位难得的贤者。”
韦伯并非没有被人肯定过。
虽然在参加圣杯战争前,他的确没有多少成就,然而在经历圣杯战争成长之后,虽然魔术水平受限于血脉,但他作为教师和学术的才华是被肯定的。
曾经不太看得起他的肯尼斯导师把他收入门下,虽然大部分时候仍然是那副高傲的贵族姿态,但偶尔,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夸奖他一下。
至今他都还会嫉妒着自己弟子们的才华,对自己魔术上平庸的天赋无可奈何。
然而被时钟塔的那些人肯定与被面前的人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韦伯想点燃雪茄,几次都没有打出火,他干脆就把雪茄和打火机一起放回口袋。
“我这种人完全称不上是贤者,肯定也比不过你的老师,”比如亚里士多德那些。
“但只要你需要,我会尽我所能教授你知识,这也算是我为数不多擅长的事情吧。”
好像一场轮回。
稚嫩的他在大帝的指导下成长到现在的样子。
幼年时候的大帝,却在这里请求他的指导。
这可是绝对不能认输。
一定要好好给他看看自己这些年的成长。
安培晴明在召唤阵外感慨,“这真是感人肺腑的场面啊。”
韦伯白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我忘了你这个帮凶,好好想想你擅自提前把rider召唤出来,打乱了富江的部署,她会不会生气吧。”
“别看那家伙常年一副恋爱脑,根本不管正事,实际上,她可不好相处,大部分时候只是不在意罢了。”
安培晴明展开扇子,点点头,一副了解多谢指导的表情。
韦伯觉得这个caster和外表完全不同,很有可能很会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