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韩?上下朝没跟老爹一起,他骑着红与黑,一路让宝马自己发挥。很成功,红与黑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平安回到韩府。下马来到门口,一个年青门卫说:
少爷,有个叫李纯稀的人来拜访,现在在大厅。
李纯稀?他怎么来了?韩?有些奇怪。来到大厅,舒贵年正陪着李纯稀说话。看见韩?,李纯稀向他拜下:
李纯稀拜见韩大人,
李将军不必多礼,韩?将对方扶起:
李将军的伤现在如何?
李纯稀挺了挺胸膛:没事,我没下重手,只是肉被伤到,筋骨没事,再休养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韩?示意对方坐下,李纯稀没有理会:
前两天皇上下旨,赦免我以前之罪。要是从军,可从士兵做起。我从传旨的公公那里打听到,是因为大人向皇上求情,皇上才会下那道圣旨。大人之恩我无以为报,要是大人不嫌弃,我愿追随大人,致死不悔。
李纯稀说完,再次朝韩?拜下。韩?今天终于高兴一回,他内心并没有想要李纯稀报恩。向赵扩求情之事,他根本就没有想告诉对方的意思。难得传旨的太监多嘴,让他得到一个如此利害的手下,将对方扶起来:
李将军愿意相投,我也不虚伪了。你放心,要不了几年,与金国一战绝对不会避免。到时候不但你会上战场,我也要到战场去看看。
李纯稀一脸激动,再要拜下被韩?拉住:
多谢大人。
舒贵年很满意看了韩?一眼:李将军以前虽只是营头,大名我也听说过,在禁军中勇冠三军。当年只是运气不好,才会有此一劫。
韩?事后也打听过李纯稀,对方的确在军队中有些勇猛之名。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没被斩立决。
大家也不是外人,你家里有些什么亲人,她们在哪里?我派人去将她们接来府上住。我是个喜欢干脆之人,其它废话不说。以后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一荣俱荣,共享富贵。
这些话,让舒贵年再次高看韩?一眼。聪明的人不一定待人好,韩?能如此待一个才投来之人,这方面的本事绝不在韩侂胄之下。
李纯稀也非常感动,没有说那些客气的废话:
家中父母已亡,现有一妻一子。因我被关押在京城,她们也没回老家,在京城流民街租了间房屋,平时干些杂活。等会我就去将她们接来,府上有什么杂活,大人只管吩咐。
韩?点点头:你现在就去将她们接来,骑匹马,让韩广将马车也带去接她们。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然我陪你走一趟。
李纯稀带着满满的感动离开,此时韩侂胄还未回来,韩?问舒贵年:
舒伯伯,泉州在什么地方?你对那里了解多少?
舒贵年不知道韩?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说:
泉州还在福州过去,算是处于广州到福州之间,是我大宋非常重要的海运之地。那里成立有市舶司,水路十分发达,要是坐船,只需要几天就能到达。那里的知州叫柳章,是钱派之人。通判叫陆鹤山,是我们这边的人。守将叫宗庆,好像没投哪一方。公子,你问泉州是什么意思?
韩?想了想,觉得这样的组合对他还算有利。通判相当于一个州第二把手,守将相当于第三把手。钱派就算再想捣乱,最多只有柳章能指挥动。他将今天新接的任务说出来,舒贵年一直呆到吴氏进来。
皇上怎么会派你去泉州办那些事?
?儿,皇上要派你去泉州?吴氏皱了皱眉头,她才来,还不知道要办什么事,就算是好事,又要一段时间见不到儿子,让韩?当钦差她也不愿意。
这种事无法隐瞒,韩?又给吴氏简单说了一遍: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大概是想我出去历练一下吧!不要紧,去来也不过十来天,办事十来天,最多一个月就能回京,在外面捞些功劳回来也不错。
舒贵年摇摇头,看了吴氏一眼:
此事绝非你想的那样简单,要查那二十万两银子不难,要剿灭那些海寇?那难度就大了。就算调福州水军帮你,那些海寇不是傻子,大军一去他们就躲起来,退走又出来闹事,非常麻烦。
吴氏一听火了,怒声说:
皇上怎么如此安排?满朝那么多有经验的官员,怎么就只派你去?莫非他们还嫌你做的事少了?
韩?还没敢讲用酒精换诰命的事,要不然吴氏的火气更大:
娘不用担心,这事也不是很难处理。海寇也是人,是人总会有缺点。皇上怎么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得将泉州的事打听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吴氏哪能不气,怕打扰他们,暂时没开口,舒贵年说:
夫人也不用太担心,福州沿海制置使陈泰然是我们的人,有他的水军相助,一定能抓住些海寇。只要抓住些就可以交差了,这东西谁敢保证剿灭之后,不会有新的海寇出现?
吴氏双眼一亮,舒贵年的意思她懂,随便抓些海寇,到时候就说海寇已被剿灭。要是以后再有海寇闹事,完全可以将那些海寇说成是新生代。
韩?没有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想法,他不去则已,要去就要办好。一听福州沿海制置使也是他们的人,雄心更大:
舒伯伯,你对泉州知州柳章了解多少?那些银子是不是与他有关?
舒贵年是韩侂胄的军师兼秘书,对方品级比较高的人他多少都知道一些:
柳章虽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之人,这银子他应该不敢贪。你去泉州,还得注意另一个人、泉州市舶使陈源。
两人在这里商量一会,没过多久韩侂胄和几个官员回来,也加入进来。韩?还未去泉州,就得到大量有用的消息,对此次泉州之行,他的信心快要封顶。现在就算赵扩免去他的钦差职务,他也要去泉州。
大家商量到下午才分开,韩?来到南院,很快两小和康宁几个丫鬟赶来,二丫说出一事:
哥哥,这几天你见到公主没有?
韩?摇摇头:她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已经两天没一起了,大丫说:
这几天全是无双她们和我们一起办事,问过她们,她们只说公主有事走不开。现在南庄那边已经建成,马上就有大量的琉璃送来加工。需要的铁匠还未找够,银子也还差。我们准备先卖些椅子出去,赚到银子后再搞推椅。她不在,我们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韩?有些奇怪,赵丹有什么事,居然会两天不管她们的生意?二丫轻叹一声:
那些事我们自己也可以弄,就怕公主以后不满意。本想进宫去找她商量,无双她们说,现在我们不能进宫。唉,两天没见,我们还真想她。
不过两天不见,韩?安慰道:
她应该真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你们放心,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们的。
韩?的话说完,一个下人带着三人进入大厅。
夕韵,韩?一下子从竹凉椅上翻起,几大步走到谢夕韵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快过来坐。
现在韩?和谢夕韵的婚期已定,三个月的规矩已将他们分隔开,要见面也只得偷偷摸摸见。没想到谢夕韵会正大光明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在家里?主仆三人坐下后,谢夕韵问:
你为何要那样做?
两小和几个丫鬟听得有些发呆,韩?笑着说:
不过是些功劳而已,不是我吹牛,功劳对我来说,随时可以捞一大把。你们放心,以后不愁没功劳让我升官封爵。
谢夕韵又感动又有些生气,谢香说:
老爷也说你傻,封诰命并不难。你和小姐成婚后,只要立些稍大的功劳,不但你能得封赏,小姐也能得到诰命。现在好了,酒精那么大的功劳,仅换小姐一个诰命之身,还不知是什么诰命。皇上做这事,也太不地道了。
不说韩?还不觉得,现在韩?也觉得赵扩不地道。他虽然不后悔用功劳为谢夕韵换诰命,赵扩居然真的一点没封赏他,比那些万贯家财的生意人还要精明。当着谢夕韵,他不会说那些话:
算了,这事是我的本意。只要夕韵一成婚就能得到诰命,一个酒精千值万值。
谢夕韵重重出了口气,带着几分怒气说:
皇上的确不地道,你立了那么多功劳,他居然让你去泉州办那么麻烦之事。泉州离京城不近,又人生地不熟,你去那里我们都不放心。
可惜有人在旁边,两丫和康宁等人大睁眼睛看着韩?,一脸的不可思议。韩?不敢说愁怨的话,说得十分轻松:
我和父亲他们已经商量好,这次去泉州非常轻松,人都已经选好了。那里也不是人生地不熟,有熟人带路。并且那里的一些官员,和我们的关系不错。总之你们放心,这次去,不用一月我就能回京,就当是出去逛逛。
听到韩?这些话,谢夕韵心里好受些:
你什么时候走?
韩?想了想说:后天走,明天你们出来,我们去南庄的琉璃作坊看看,顺便有些事要交待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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