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的话赵丹没兴趣接,坐在一旁索然无趣。要不是觉得有些得罪人,她已经离开了。
和赵丹恰恰相反,谢夕韵像个懂事的妻子,乖乖坐在韩?旁边,十分有兴致听他们谈天说地。韩?这些日子的表现让谢夕韵极为满意,唯一有些不满的是韩?太喜欢欺负她。
让韩?有点意外,阿布尔格父子并未提琉璃酒精之类的事。天南地北吹了一通后,两人抱着两口箱子进来。很仔细,在赵丹和韩?面前各放一口。阿布尔格说:
早就听说瑞安公主才貌双全、韩大人才智过人。这是我们为两位准备的礼物,礼虽轻,代表我们一点心意,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这两口箱子的确有些礼轻,就像是普通人家装衣服的小箱子。韩?推了几次没能推回去,见赵丹又很有兴趣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收下。阿布尔格父子俩前脚离开,两口箱子马上就被几女打开。
里面全是些大小不一的盒子,这些盒子大半为木质,小半是玉打造成。一些盒子上面还镶嵌着宝石,只凭这些没用的宝石,就能值不少银子。韩?这边一共有十一盒,打开几盒后,阵阵惊呼声传出:
好漂亮的珠宝,比那些查抄的漂亮多了,二丫惊喜大叫。阿布尔格想得十分周到,十一盒,包含了各种首饰,还有一条玉盒装的腰带。这条腰带不知是什么皮所制,淡黄色,上面镶嵌了十多颗宝石,中间一颗宝石椭圆形,乳白色,发出一股灰朦朦的毫光。大丫摸了摸说:
这是什么宝石,摸上去暖暖的,感觉十分舒服。
谢夕韵也很有兴趣,将腰带接过来看了看:
不知是什么宝石,白天也能发出一点微光,不知晚上能不能发光?
不用等到晚上,我有办法。二丫可能以前就喜欢躲在被窝里,和大丫拿着腰带跑上楼,很快楼上传来一阵惊喜声:
真发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里也能发光。
韩?没感觉有多稀奇,夜里发光的东西在后世烂大街,他不相信这东西能整夜都发光。他拿起一个尺多点长的玉盒,打开玉盒一看,里面的东西让他眼睛一亮。
里面是一条项链,一圈由二十几颗指头大的珍珠串成。珍珠在南方,尤其是沿海一点不稀奇,价格也不算很贵。但这些珍珠全是浅紫色,一点没掺任何杂色。大小也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除这些浅紫色珍珠外,还有一颗红得发光的心型宝石。
韩?顾不得有人在旁,将珍珠项链戴在谢夕韵身上。今天谢夕韵穿着一套白色长裙,韩?上下一阵打量,满意说:
很好看,你看需要搭配些什么,大婚那天也可以戴上。
小姐戴上太漂亮了,谢兰给谢夕韵整理了一下衣领:
阿布先生刚才不是恭喜小姐和姑爷吗?这些首饰,定是他精心为小姐准备的。
旁边一道冷哼打破和谐,无敌拿着一条金黄色珍珠项链:
我们公主也有,比你们那条更漂亮。
谢香一听有些火了,反击道:
你们那条有什么漂亮的?我家小姐就快大婚了,大婚时的女人最漂亮,戴什么都比别人好看。
够了,赵丹一声大吼,将韩?也小吓了一跳。赵丹怒红着脸来到韩?身边,一把将他抓住:
你出来,我有件事要给你说。
谢香谢兰已经看出赵丹对韩?的心事,见韩?被赵丹拉出去,对有些发呆的谢夕韵说:
小姐,快去啊!
谢夕韵摇头苦笑:有些事,让他知道也好。
韩?跟着赵丹来到一间厢房,好奇问:
有什么事?非要背着她们说?
你要是不想我背着她们说,等会我就去重新说一遍。赵丹将韩?的手挽住,盯着韩?: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想在这里多弄些银子?
韩?的确有些奇怪,赵丹虽喜欢银子,这里得到多少都只能上交,他们半点捞不到。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是岁数还不大的原因,赵丹说得比较自然,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我也要嫁给你,可父皇母后不准,说什么你是长辈。什么长辈?你根本就不是韩相的亲子,就算是韩相的亲子,我生母也不是母后,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去求父皇,父皇非但没同意,还将我禁足在宫里。好不容易得出来,又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为了能来找你,我以死威胁,父皇才答应放我出来。
我也知道,一旦回京城,这种机会就不多了,说不定父皇又会找什么借口,将你踢出京城。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办案,我想多收缴些银子,父皇在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我趁机说此事,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呢?
韩?瞬间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陷入深层次的呆懵中。许多事情,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现在才知道,为何他那么多的功劳没能得到封赏。为何会被赵扩一脚踢出京城,还让他要等海寇消灭完才能回来。为何赵丹这段时间,总是喜欢和谢夕韵抬杠,两人像仇人一般。
现在韩?才发现,他一直对赵丹的感觉都有些复杂,虽多数时间将对方当成妹妹看待,但和对待大丫二丫她们不一样。他对赵丹除那种感情,还有一种连他都说不清楚的情感在里面。
现在他已不想去想这些到底是什么情感,还从未有哪个女人对他如此痴情。谢夕韵就算现在爱他,也是他先爱上对方的。虽不说谢夕韵和赵丹谁更好,谁更爱他。天黄地老,第一次有女人对他如此痴情。他在这一刻做出一个决定,此生绝不负赵丹。
韩?从深层次的空间醒来,看着面前正对着他的小脸,伸开双臂,将赵丹抱在怀里。
傻瓜,就算收的银子再多,这种事情很难让皇上改变主意。
赵丹根本没听到韩?说些什么,被韩?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不比韩?好多少,深深陷入巨大的幸福中。
赵丹平时虽常抓住韩?的手,甚至挽着韩?,但她再怎么任性,也没敢越过礼法的红线。此时她在韩?的怀抱中,幸福得有些想哭。从小到大她有求必应,可这次连最疼爱她的父皇也不答应她。原本早就想将此事告诉给韩?,她们相处时都有外人在场,一直没时间。
你说什么?赵丹被头上的动静搅醒,见韩?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在顺她的长发,再一次靠在韩?的怀里。韩?笑着说:
这种事情,银子收得再多,也难让皇上改变主意,我们得另想办法。
现在就算有赵扩在,赵丹也不会离开韩?的怀抱。当然,要赵扩真在,一定会被韩?推开。
我早就想给你说,让你想想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
要是别的女人,已经在问喜不喜欢我之类的废话。赵丹没问,在她的意识中,韩?不会不喜欢她,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赵扩那边。
韩?想了一会说:听你说那些,皇上皇后应该不是不愿意将你嫁给我,他们最怕的就是有人说闲话。要想解决这件事,有两种方法。
赵丹抬起头来看着韩?,惊喜问: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是一种方法都想不出,有哪两种方法?
韩?看着赵丹这张还带着一些幼气的脸,心里的感觉和对谢夕韵不一样。低下头,在赵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赵丹还没能反应过来,韩?的唇已经离开。她有些不甘,红着脸抱着韩?的双肩,将樱唇印在韩?的厚唇上,过了好一会才分开。
第一种方法是说服大家打破这种观念,你说得不错,你我都没流韩氏一脉的血,这种结合根本没任何影响。外表亲成婚者不少,我们最多只能算外表亲,麻烦的是我们不是一辈。第二种方法是说服皇上皇后打破这种观念,还要让他们不受外界影响,不要在意那些闲言闲语。
赵丹听得头痛,这两种方法难度都不少:
不管你用什么哪种方法,回京你就去做。
韩?还在想,怀中的赵丹传来一阵轻喊:
谢?
韩?转身一看,谢夕韵张大嘴巴站在门口。韩?仿佛像在偷情的丈夫,赶忙将赵丹放开,将谢夕韵拉进来,反手将门关掉:
夕韵,你听我说,我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谢夕韵将韩?的话打话打断,深深吸了口气:
皇上那边你准备怎么应对?
谢夕韵没有一哭二闹,而是问赵扩,让韩?十分感动。他猜到一些谢夕韵的心思,吃醋是小,家人安定才是大事。他还未开口,赵丹抢先一步:
我们已经想好办法,回京城开始做。
赵丹都这样说了,韩?硬着头皮说:
夕韵放心,太上皇太后和皇上那么麻烦的事,我都搞定了,这件事并不难劝说皇上。回京开始安排,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才给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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