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燮感觉到背后的柔软,整个人身体一僵。
陈林看到李燮,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开口就问:
“王爷,你没事吧!”
陈林修为都不如李燮,这么多天外队伍里忙前忙后的,可也没觉得累。李燮却以身体疲乏为由不走了,原本陈林是觉得李燮就是懒的,可看此时李燮全身僵硬,脸色潮红,真的像是有什么事一样,所以这才担心了起来。
“没事。”说着,人已经往前走了一步,和蝉衣分了开来。
“陈大哥,你忙,我就先回房间了。”说着不等任何人回答,独自一人快步的往里走,直接回了房间。
看着李燮离开的背影,陈林有些疑惑地问蝉衣:
“王爷,这是怎么啦?”
“不知道诶,反正感觉大人今天怪怪的。”蝉衣也想不明白李燮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李燮今天很不对劲,但是具体哪不对劲蝉衣又说不上来。
回到房间之后,端起水壶对着嘴猛灌了好几大口水,这才压下粗重的呼吸。
出去虽然才几个时辰的时间,而且也只是出去逛一逛走一走,但是经过茶楼那里一坐,全是耗尽了李燮所有的精力。
李燮下午的时候别说是出去玩了,就是吃饭都觉得没什么劲。强提着精神,搬运了一阵子气息之后,李燮总算沉下心来慢慢的沉浸在修炼之中。
中间让陈林他们把饭菜送到了房间里面,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了一顿晚饭。躺在床上,略感疲惫却是睡不着。
辗转反侧,越是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李燮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情窦未开的青少年,蝉衣或许有她自己独特的魅力,但是却绝对不至于让自己失态到这种程度。
为了印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吃肉了,已经斋的不行了。李燮站起身来,偷偷摸摸的出了驿站,直奔这个县城的青楼妓院。
已经到了进销的时间,但是在这一片红灯区里面却依旧是人声鼎沸。挑了一间相对豪华的,比较上档次的走了进去。
“诶呦,爷,您来嘞。里面做里面坐!”
李燮往里走,身旁上上下下的女子不在少数,而且身上涂满了胭脂味。李燮甚至都不用特别的仔细去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味道,就如同潮水一般往他的鼻子里面涌去。
“爷您可有熟悉的姑娘?”
李燮闻着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烦,觉得直皱眉头。这些人不仅没有勾起李燮的欲~望,甚至让他觉得厌恶。
“你们这里只有这些吗?”李燮看的直皱眉头。
“瞧您说的,当然不是只有这些,这些姑娘要是不合您的胃口,楼上情。”
说着这个妈咪就把李燮带到了楼上。
李燮随便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有让他感兴趣的。
“爷,要不您去包间?”
“要是都是这样子的人的话,我就走啦。”李燮第一次来到这青楼瓦舍,可是这一次给他的感觉确确实实觉得份外的厌倦。所以顿时有了回去的想法。
“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这些姑娘怎么能入得了您的眼,来这边去。凑巧今天刚刚来了一个雏,要不爷您先掌掌眼?”
李燮一想来都来了,况且这一次可是抱着目的来试验一番的:
“那就叫上来,要是来的人合我胃口的话。”李燮说着这话,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锭金子足足有十两重,别说是作为小费了,就算是买下这一间青楼也差不多了。
“诶呦!爷,您就看好吧。”说着这妈咪就快步跑了出去,心想今天算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的大款了。
找来了要给李燮安排的人,拉着她一边快步走一边说:
“这位爷可是大人物,你可要给我伺候好了,要不然的话当心你的皮。”
李燮看到这个妈咪口中说的雏,感觉上倒是还可以,算不上是多么的惊艳,但是也算是平常人眼中的小美女了。
“行了,你出去吧。”李燮把桌子上的金子抓起来,丢到了她怀中,把这个妈咪给赶了出去。
妈咪顿时喜笑开颜,一个劲的行礼感谢,一边还后退着说:“那爷您好好玩,要是有任何事情的话,您招呼一声。”
看到妈咪出去了,这个被带进来的女人显得特别的拘谨。仅仅从她现在的表现来看,说她是一个雏,李燮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不用拘谨,来!坐!”李燮说着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椅子,示意那个女人来到他旁边坐下。
女子才刚刚坐下,李燮就感觉到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这香味,自然不是自然的体香,而是沐浴的时候放了花瓣泡出来的淡淡的花香。
李燮不知怎么的,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眉头一皱,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问题了。
这个女人虽然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是也绝对算不上是丑。姿色平平无奇,但是在这样的氛围的烘托之下,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不会感觉到厌恶才对。可是偏偏就是在闻到这一股花香的时候,李燮感觉到有一股作呕的冲动。
现在的情况就是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他的脑子告诉他,这个味道其实不至于让他恶心还是可以的,可是他的身体却在告诉他,这味道让他作呕。
李燮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对曹颖的感情,又或是和曹颖这样的,有几分姿色的媳妇相处的久了,对这样的女子,感觉到不适应。
所以尽管有了作呕的冲动,李燮却依旧沉下心来:“来陪我喝两杯。”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她倒了一杯酒。
然后也不管女子要如何,自己一杯酒喝了下去。烈酒入喉,从嘴烫到喉咙,再从喉咙烫到胃里面,在从胃烫到心肝。
自饮自酌,三杯过后,酒气已经流转全身。有一句话说的是酒后乱情,意思是喝了酒之后会助长人的**。
可是如今三杯酒过了,女子也坐下来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了。尽管女子略显拘谨,没有任何的话语。可是昨天了这么长时间了,又喝了点酒了,按道理来说,怎么着应该也适应了这种味道才是,可是李燮依旧感觉到那个花香恶心。
李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是不用想着有什么艳遇了。既然到了这种程度,依旧还是适应不了,那他也不再勉强自己了,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就往门外走。
“爷,您别走!可是奴家有伺候不到的地方。”女子看到李燮要走,顿时心头一惊,站起身来,连忙要拉住李燮。
李燮被女子拉住手掌,感觉着女子的细腻的肌肤,抓住自己的手。手上传来的柔软的触觉,比之在茶馆之中的时候,抓着的蝉衣的手相差无几,都是那么的嫩,仿佛可以掐出水来一般。
可是差不多质地的东西给李燮的感觉却是分外的不同。
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女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与你无关,你很好,只是今天没有什么兴致。”
李燮这话,这名女子怎么肯信?没有兴致,没有兴致你还来青楼?
不过李燮可不管这名女子到底在想什么。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拽出来之后,毫不留恋地推门就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胭脂味,更是让李燮眉头皱了又皱,我以为屏住呼吸,脚下毫不停留地就往大门外走去。
李燮走得很快,在这一群寻欢作乐的人群之中分外的显眼。楼下招呼客人的妈咪看见李燮,张口就要招呼他。
可是喊了好几句,李燮都没有做理会,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妈咪看到这,还以为是楼上的那个小娘皮子没有伺候好,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了楼上。
看到女子刚好从包间里面出来,这个妈咪不由分说的就上前去,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李燮回到驿站,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要是肾虚了,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吧,可是却偏偏对蝉衣那么的来火。
跟你要是说是太久没有与女子亲近了,欲~火难耐。却偏偏对其她的女子的体香感觉到分外的厌恶。
而且这厌恶仿佛还不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而是来自于身体层面,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过敏来的更准确一些……
与那个怪物完成了那一张人皮的交割之后,李啸林不能确定这那个怪物给自己的这三个人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李啸林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李燮的武力值到底如何,但是既然可以一个人把整个黄家给挑翻,想必不会比宗师差多少,起码比他的这几个手下要厉害的多。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李啸林觉得自己还是先让自己的一名手下和三个人之中的一个人,比试了一番来得稳妥。
当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把自己带出来的最厉害的一名大师给叫了过来。指着他们三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和他比试一下。”
说完之后,李啸林要对着那一名黑衣人说:“希望你不要介意,为了稳妥起见,稍微比试一下而已。知道了你的本事之后,我也好安排之后的事情。你放心,点到为止。”
然后就比较尴尬了,黑衣人毫不顾及他的脸面,直接摇了摇头。
李啸林不确定他们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没关系,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我可以保证他不会伤害到你。”
李啸林说着不在等他们回答,对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
这位大师看到李啸林的眼色之后,点了点头,抬起拳头就照着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就打了过去,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哪知这位大师一拳打过去,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既不动手也不防御好像他的拳头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大师心头一惊,有李啸林在,这位大师根本就不敢伤害这个黑衣人,所以看到这一幕,手上的力量一收再收,最后实在是没有止住一拳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仿佛是打在了厚厚的棉被上一般,大师顿时感觉自己的力量被吸收了一干二净。
后退了两步,再次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这位大师不悦的开口说道:“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话,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仅仅从刚才那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的感受,大师就知道眼前的黑衣人不简单。所以这位大师不认为是黑人没有能力。
看黑人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无动作,仿佛木头人一般。这大师感觉自己被他们给轻视了心头怒火一起,不在留手,提气就要再打一个拳。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大师感觉自己浑身提不起力气来。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算了,刚刚锤那黑人的拳头,此时被他抬起来的时候,清楚的看见那的拳头整个都变成了黑色。
“毒……”这大师只来得及吐出这么一个字,就无奈的倒在了地上。
李啸林看到这里,吓得又退了一步。果然,那样的怪物带来的人又怎么会简单?
“三位果然是好手段,不知可否给我这手下解毒?”大师级的人,李啸林的手底下不止一个,但是能被他带出来的肯定是亲信之中的亲信,如此的不明不白的死了的话,李啸林还是会感觉到可惜的。
没想到他这话说出来,黑衣人又摇了摇头。
李啸林就想要在说什么就看见自己手下的这名大师,倒在地上之后已经没有了动作。整个人软瘫瘫的瘫在了那里,仿佛是一堆死肉。
李啸林连忙上前到他的鼻子旁探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李啸林心头是又惊又喜,唯独没有怒气。
惊的是,这黑衣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一个大师给毒死。喜的是有了他们的帮忙杀李燮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李燮武力再强又如何,他又不是一块木头,又不是一块钢铁,他总归是一个人呐,是人就会中毒,中了毒就得死。
至于说一名亲信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李啸林虽然感觉到可惜,却不会有任何的怒火,更不会对黑人发火。死了一个又如何?像这样的,只要他李啸林需要,花一点时间还是培养得出来的,可眼前的这三个黑衣人,那是他以后花再多的代价都要不来的,两相对比之下,他当然不会因为黑衣人杀了这名大师而发火。
李啸林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这名大师刚刚锤黑人的那个拳头已经开始融化了。没一会儿之后,整个人就化做了黑血,摊了一地。
知道了这三个人的真正本事之后,李啸林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出发往虎国的方向追赶过去。
因为不知道李燮的具体行程到底到了哪里,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敢休息,快马加鞭,一直到了虎国与金朝的边界线。稍加打听,没有打听到有人出使的消息,李啸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李啸林就决定越过边界线,在边界线外十里的地方随便找了处山林居住了下来,静静地等候李燮的到来。
而李燮这边,知道了自己是真的有问题之后。第二天又把蝉衣叫来,给自己诊脉了一番。
这一回因为真的是出现了异常,所以李燮根本就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胡藤脉所说的自己肾气亏损的事。不过却并没有说他给自己移开了药,也吃完了他给自己的药。当然了,也没有说这话是他告诉自己的,只是说自己在出发之前去太医院,太医看自己的面相,说自己因为吃药有这方面的病。
“不应该呀!”抓着李燮的手腕,仔细的把脉。良久之后,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虽然对内科病不是太擅长,但是像这种肾虚肾亏,常见的比较容易察觉,比较常见的病,我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可是大人的脉相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问题。”
李燮这才察觉到有问题,自己要是真的没有肾气亏损的话。胡藤脉为什么要给自己弄出这么一个病来?
要害自己的话自己都已经把药给吃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不对……
李燮这才觉得或许自己现在的症状和胡藤脉是有关系的。可是要是自己对蝉衣的**,真的是胡藤脉搞的鬼的话,为什么偏偏只对她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感觉?
李燮仔细的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猛然想到当初胡藤脉给蝉衣的那两瓶药:
“小蝉,你伯伯当初给了你两瓶药,其中有一瓶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还有一瓶是说什么缓解疲劳的,这个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因为药性相冲,刚开始吃的是那个调理身子的药。这个缓解疲劳的药我也是最近才吃的,包括今天的话吃了,两,三天了。”
蝉衣虽然不知道李燮为什么要问自己吃的药,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也就是说你今天没有吃这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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