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们现在就去!这个时间点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但是进了以后,你可要全听我的,能不说话便不说话。最好是点头摇头就成。你要是见到了那个女人就咳两声,然后对我轻点一下头即可。
沈鹭听得张四狗终于要为自己办正事心中亦是高兴,但心中还是有所疑虑。
沈鹭问道:那个姑娘真是给姓裴的下了一个套么?
那是当然!这样可以证明我的请白了么?
你清白什么呀,你本就是登徒子!就算今日之事是那姑娘是冤枉你的,你还是登徒子!
这话如何说得?
哪里有人一会面就给别人小姐写诗的!无论怎么看你,我都觉得我是落入你的什么圈套里了。你那诗是一早准备好的吧?
张四狗尴尬得笑道:写诗是即兴,如何能一早准备好?要不然我还能叫张十六?
得了吧!谁知道你是怎么弄的,算计得别人无话可说还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这叫聪明。
聪明什么呀,那叫奸诈!
张四狗与沈鹭一边向奉仙楼而去一边一边斗着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一同出游赏灯的玩伴。
奉仙楼门外左右两边高高挂着两串红灯笼。每一串都有三个,照得是奉仙楼的牌匾金光闪闪。
沈鹭站在奉仙楼门口犹豫了一下。
张四狗在她身边笑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最多让沈老太爷训一顿!进了这个门你再回家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沈鹭定了定心说道:管不得这许多了!
张四狗微笑了一下,说道:跟紧我!我们进去!
张四狗背着手往奉仙楼内走去,那沈鹭深吸了一口气也走了进去。
跟在张四狗身后的沈鹭刚一进到奉仙楼之内,便引来了许多客人的注意。
张四狗站在大门之内口轻咳了一声之后,一个龟公小跑着过来,弓着腰对张四狗说道:这位公子,您
张四狗问道:你们掌柜的在不在?
掌柜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请吩咐,我必定会转告。龟公说。
张四狗道:即是不在便也没有什么好传达的。
张四狗抻着头对龟公小声说道:准备一间房,我与我兄弟要听曲,你可千万别在她面前说她是个女人,犯她忌讳,她好那一口。
龟公似懂非懂得点了一下头,张四狗又问:青莲姑娘一定有空吧!
在这里找乐子的人一定是往美了找,现在青莲姑娘的脸被刮花了,自然不会有人去找她。
她龟公迟疑了一下,说道:她有客!
哦?张四狗眉头一皱,马上就舒缓开来,他哈哈一笑,说道:去跟青莲姑娘房里的胡掌柜说一声,便说张十六来访,随便告诉胡掌柜,王举人说随便上菜的时候多上鱼,他为了照顾他的一个女仆自已也不怎么吃鱼,其实他爱吃得很。
那龟公尴尬得笑了一下,说道:我先领您在厅中坐一下,禀报一声便来。放心,独桌。若是有别人找茬您唤一声就是了。
张四狗点了点头,由那龟公领着在一楼大厅的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
沈鹭被人盯得十分不舒服,她跟着张四狗一同坐下以后尽可能坐得靠近张四狗。
沈鹭在坐下以后才安了一下心,她看着龟公离去以后才问道:刚刚那个人不是说掌柜不在么?怎么又在了?
张四狗笑道:因为被我说破了!他不好意思不承认。刚刚你在客栈里见到的裴炫光真不是什么好人,他在这家青楼里把青莲姑娘的脸刮花了,所以现在不会有人点她的牌,熟客也一样。这种情况下还会找青莲姑娘的人也就只有我三舅王崇古王举人了。他来到了奉仙楼,胡掌柜必定在一边陪着!
沈鹭焕然大悟,可又有一些不解,她又问:那一会儿如何找人?
这你不要管,不要多说话,我来帮你。你且坐下安心喝茶。
张四狗说话的时候,一个丫鬟举着托盘给二人上了茶,那丫鬟用十分新奇的眼神看着沈鹭。
沈鹭反瞪了一眼怒道:看什么看!
那丫鬟连忙缩了一下头,在上好茶以后便走了。
沈鹭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反感,桌子上的茶她也嫌弃不干净一口也没有喝。而张四狗更是嫌弃大厅里的茶不好,他想要喝的是王崇古雅间的茶。
没一会儿,那名接待张四狗的龟公便回来了,他领着张四狗与沈鹭引到了一间雅房外,轻轻得推开门。
张四狗也不客气,带着张鹭便走了进去。
张四狗一进去便说道:三舅,你可害苦我了!现在那个裴炫光想把我咬死的心都有了!
沈鹭小心翼翼得跟着进去,探头探脑得看着房里的一切。
王崇古与胡万坐在桌前微笑着看着张四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沈鹭。
胡万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十分有礼貌得说:二位,请坐请坐。
张四狗转头对沈鹭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放松一些,坐下吧。
张四狗说着走到桌边坐了一下,沈鹭急忙跟上坐在了张四狗的身边。胡万见得二人入坐,他也才坐下。
王崇古摇头笑道:你还真把沈小姐带到这种地方来了!这要是让沈老太爷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我若是不带她来你必定是要在沈老太爷面前编排我的。沈老太爷没有证据不好说,所以只会给我脸色看,不会把我从学堂赶出去。但带沈小姐来就不一定了,因为你是证人,你若是说我带着沈小姐在青楼里与你见过面,那他一定会把我赶出学堂的。你只希望沈老太爷讨厌我,却不想我被赶出学堂,无奈之下我只有如此行事了!
王崇古哈哈笑了起来:万幸你没有功名,哪一天要是真当了官,就你这活份的脑子一定是一个大个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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