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真凶
即是她在隐瞒身份,说明那个凶手必定是她的同伙!找到那个凶手,也就找到她了呀!
你还要找她?
张四狗笑道:不找着她,你们沈家能安生么?
沈江愣了一下。
张四狗说道:原来是想着在今日给那些解州人一些难堪的!我什么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一会儿你不要生事。尽可能的把今天渡过去。至于别的事情,我会在知县面前尽可能为你开脱,你自己一口咬住就行!你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沈江问道:你即已知晓,却又为何来告诉我?
张四狗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求证一下,你是否对她的真实身份知情。
真实身份?
张四狗说:很显然,你不知道。当我告诉你发现尸体的时候,你便以为那具女尸就是她!如果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么也一定知道她现在的下落。如果是这样,你绝对不可能会相信她死了的。现在只能说明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除了那个女人在白莲教里的身份,别的几乎都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她在白莲教里到底是主事之人还是一般的教众!如果是主事之人,她到底高到了哪一种地步!
那,那我
你?你没事!刚刚说过了,已经让赵吉通去抓凶手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张四狗与沈江正说着话,从会场之外跑进来一个奴仆,那奴仆高声叫着:来了!来了!
奴仆的叫喊打断了张四狗与沈江的会话。
而厅里的人也纷纷从主厅里走了出来,沿着进入主厅的主道路两边依次排队。
张四狗与沈江也走了过去。
张四狗是站在王崇古的身后,而沈江是站在沈廷珍的身后。
张四狗向着大门口眺望了一下,突然两个州里的吏员也从外面小路着进来。
一个让大家排好队,另一个则去让奴仆们先躲起来,在主宾入座以后再出来。
那两名吏员正向着众人喊着话,突然两排带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小跑的闯了进来。
锦衣卫一进到现场,也排成了两列,档在了众客宾的面前。
众人知道,这是贵客即将到来。
杨博的身影首先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并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翟少保,这边请。
此时从杨博身后才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袍,官袍上有着三寸大小的花绣。
官场上把它叫作独科花。
但张四狗却是认不得那到底是兰花还是菊花。
那官袍上还有一个补子,补子上绣的是一只锦鸡。
锦鸡代表的是二品官。
从服装与杨博的言语上,即可以上看出来这个人即是翟銮。
翟銮此时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那种想要发怒又不好在众人面发飙,却又要强装出微笑的那种一神情。
别人也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张四狗心中明白,这一定是还在州衙的时候,浦鋐顶了他的嘴,让他很不高兴。
翟銮进到会场,并没有马上往里走,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
两边没有功名的当地乡绅噗噗得便跪了下来。
张四狗之前跪过浦鋐但那是在公堂上没有办法不跪。
现在张四狗却是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跪下来的意思。
这里这么多人,翟銮都不认识,谁有功名,谁没有功名,他当然不知道。
张四狗没有跪,反而是沈江跪了下来。
沈江可是有秀才功名的!想来他是因为对方实在是尊贵,所以便以跪礼相迎。
翟銮看了看身后,又回过身来对着在场的乡绅说道:众位起来吧,起来吧。不必多礼。我亦是苦寒出身,自知民见了官又跪又拜的窘样。
翟銮这话说的十分亲民,他本来就是一直以这个形象出现在民间。
但在浦鋐的嘴中,翟銮在官场之上却不是这样的。
翟銮亲民的话让在坐的许多蒲州乡绅更加得不安了。
像裴家、沈家等大家族早已知晓他今日所来的目的,翟銮越是这样,他们越觉得事情越大。
随着翟銮的一句话,许多乡绅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翟銮此时才迈开步子向着厅堂里去了进来。
乡绅由于被绵衣卫阻隔着,并不能马上跟随进去。
跟在翟銮身后进去的是五六位随行官员,其中就有杨博。
但此时却不见浦鋐的身影。
张四狗想像得到,这是一定是由于浦鋐顶了翟銮的嘴,现在浦鋐正在州衙里被知州冯惟讷训话,根本没有随行。
翟銮进到厅中以后,没有多久,便有一个随行官员出来,向着锦衣卫说了几句话。
那些锦衣卫便踩正端正的步迈也进到了厅堂之内。
锦衣卫进到厅堂以后,布置在了堂厅的四周。
而此时乡绅们才被请进了厅堂之内。
众乡绅杂乱的步伐与锦衣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呼呼拉拉得便也进到了厅堂之内,
张四狗自然也是在其中。
众人各归各位,但都没有坐下。
而主桌之上的那些人早已经端正的坐着了。
翟銮扬着手说道:众位乡绅请坐,请坐吧!
此时众人才坐了下来。
翟銮看着众人又道:本官以前也等过上差,从早上等到下午,等得是肚中饥饿难耐,又不敢上桌先食!就算是上差到了,还得等着上差在宴前说上那么大半个时辰的话,这才开始!实在是一种折磨呀!
翟銮此时才展出笑脸来,又道:今日场合虽是欢来送往,但也不是官场上的往来,就不必说什么政务民生了,且本官刚刚看到这里还有耆寿之人,不当如此等待!今日就别那么客套了!本官不爱耍那官威,吩咐下去,立即开宴!
翟銮话一说完,原本严肃的会场马上变得欢乐了起来,一些不知前事的乡绅们也都轻笑了起来。
那些知道前事的人,也交头接耳的论讨起翟銮今日与众不同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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