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狗点头说道:大妙药救渡众生不受沉沦,须弥藏救渡众生脱离苦恼,真是好词!真没想到沈小姐对佛法还有所涉猎。
沈鹭的脸又红了一上,心中颇有一些得意。
那老者说道:行行行,就这六个字吧。
张四狗连忙把之前老者拿提的南瓜灯拿了起来,在南瓜灯灯面上写下了大妙药、须弥藏六个字之后递给了老者。
你字写得不错呀!沈鹭对张四狗的字表示了赞赏。
张四狗笑道:放牛时常拿着树枝在地上乱写,写了有些年头了。还算是能看,想来烧给菩萨,菩萨也会多看两眼的。
老者听得张四狗的说辞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张四狗又问老者道:那另一盏骰子灯上写什么?
老者笑道:另一盏灯笼是送给您的,您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这如何好意思!
老者笑道:权当作您的润笔之用。老汉我没有什么钱,只能把这扎多了的彩灯送给你了。
张四狗笑道:那便受之不恭了。
张四狗从老者手上拿过那盏骰子灯笼想了一下,便把刚刚所呤的那首诗写进了骰子灯笼的四面,每一面各写一句,其间也数次弯腰去沾墨汁。
沈鹭红着脸说道:你写这个做甚!
张四狗微笑着说:总得写点会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与女同车,德音不忘。
沈鹭的脸越发得发涨,她微气道:你瞎说什么呀!
张四狗只是微笑着,然后把那首诗写了上去。
张四狗写完诗,蹲下身子把砚台拿了起来,把笔搁上,交还给老者,然后轻笑道:老人家一定不是因为出不起润笔费而找路人来写吧。而是因为手上没有银子而没办法让衙役帮您把灯挂在灯塔上吧?
那老者不好意思得笑了一下。
张四狗呵呵笑道:您送了我一盏灯,我也要挂上去。正好,您的灯我也帮您挂到灯塔上吧!您拿好砚台,可别丢了,一会儿还要给别人呢。
哟,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您。
您送了我一盏灯,已经算是谢过了。
张四狗从老者手上拿回那盏南瓜灯,提着两只灯笼,对沈鹭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我去把灯挂上。
张四狗说完便向前走了两步,沈鹭连忙叫住张四狗,她红着脸说道:你写着那样的诗,是想祈什么?
张四狗回眸一笑,说道:那一天我去沈家,真不是去求学的,真的就是为了那件事。
沈鹭一听,原本就涨红的脸把耳朵都染赤了,那殷红的脸颊在灯烛之下显得更加**。
张四狗正过身子向着灯塔而去。
张四狗刚一要靠近灯塔,一边的一个衙役便走了过来对张四狗叫道:闲人勿要再走近了,莫走了水!
张四狗连忙说道:我有两盏灯想要挂上去,还请差爷行个方便。
衙役走到张四狗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张四狗说道:那一天在大堂之上我见过你,被抓捕了却又能安安全全得走出去,你也算是少有的了!你姓张吧?不管你是谁,衙门有条规,百姓不得私自挂灯。一来怕你们从上面摔下来摔死。二来怕你们拿不好,把灯塔提前给点了。所以都由我们来挂,一盏灯十五文。别还价。
张四狗笑道:那是自然,麻烦你了。我给您拿钱。
张四狗说着把手里的两盏灯都交给了衙役,然后伸手去衣领之内掏钱。
干什么呢!一声大喝,赵吉通从一边赶了过来,冲着那衙役就是一顿骂:张十六张公子的钱你也敢收?不怕长烂疮么?
那原本还等着收钱的衙役吓得退了一步,连连点头哈腰起来:哟哟,不知道是张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衙役说话前好矛盾,其实也并不矛盾,他只是在衙门里见过张四狗,因为张四狗在公堂上话多,所以记住了这个人。
但衙役却不知道张四狗到底什么来头,更不知道他与赵吉通是有交情的。衙役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只是怕得罪赵吉通而已。
赵吉通的右手依旧挂在胸前,他走过来对张四狗说道:狗子兄弟要挂灯呀!吩咐一声就是了,这又不是别人。
赵吉通冲着身边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那两盏灯挂在塔厅上去!
那衙役听得赵吉通吩咐连忙转过身去,把两盏灯笼的柄都抓在左手之上,然后用右手扶住木塔的边身,像猴子一样灵巧得攀爬上去。
张四狗可不敢破坏规矩,而是从怀中拿出了铜钱,说道: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
赵吉通哈哈乐着把手一推,将张四狗握着钱的手又推了回去,他笑道:真不能要狗子兄弟的钱,他们不仅不能要,还得跪着给您磕头呢。
这说的哪里话。
赵吉通笑道:让鱼重夫妇换地方住的主意是您出的吧?县令大人都说了!
张四狗手里还握着钱,疑问道:县令大人跟您说这个做甚?
赵吉通开心得说:您是不知道呀,劫狱案出了以后,州里马上就派了人下来。把县令好一阵的夸。我们县令什么人呀,他可是青天大老爷!他可不贪功,还把您怎么给他出主意,防患于未然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指着我说,是我担心出事,特别去牢里看看会不会真会有人劫狱。
张四狗轻笑着听赵吉通接着说:那州里下派的大老爷二话没说,马上派人取了三锭银子,就赏给我了。三锭呢!一锭足有五十两重!我算是发了一笔大财,但也没有独享,还分给了兄弟们一些。
赵吉通成为总捕头不是没有道理的,明明那一天就只有赵吉通一个公差在,他却把赏钱也分给别人一些。
张四狗听得赵吉通的话,马上皱起了眉头来,他问道:州里来了什么人了?如何会这么阔气给你那么多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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