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的面色瞬间变的通红,虽然大唐并没有狗奴才这么个骂人的字眼。
可这并不妨碍内侍理解其中的意思,凡是在不好的环境下特别大声说出的字眼,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狗奴才这三个字异常愤怒,仿佛这三个字是为了骂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内侍一只手指着范江陵的鼻子颤抖道:你这小杂种!不仅抗旨还敢骂咱家!真是不当人子!金吾卫与我将此大逆不道之人拿下!
内侍话音落下,可金吾卫却没有一个动弹的。
范江陵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内侍面子上似乎有些过不去,尖叫道:金吾卫!你们是要造反不成!速速将这个小杂种拿下!
金吾卫还是没有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内侍还想再说些什么,金吾卫中领头人沉声道:金吾卫只听从皇帝陛下一人旨意,你只是皇后宫中的内侍,无权指挥吾等。
内侍怒极反笑,指着金吾卫骂道:好啊,你们偏袒这小杂种!待杂家回宫后定要告你们一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杜如晦捂着眼睛摇摇头,不忍直视,这皇后宫里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内侍,嗯,不对,已经不能叫内侍了,叫狗奴才。
又是一句小杂种,这下范江陵彻底愤怒了,他生平最恨别人骂他小杂种,不管是以前还是来大唐之后。
范江陵趁着内侍骂金吾卫的时候,将衣袖挽了挽,露出两条瘦小的胳膊,大步流星两三步就冲到内侍跟前。
左手抓住那内侍的衣领,另一只手抡圆了正反并用。
啪!
啪!
啪!
一连抽了六个大嘴巴,然后一把将内侍丢在地上,一脚踩在内侍的胸口,恶狠狠道。
狗奴才!你骂谁小杂种!
内侍被打懵了,一张脸肿胀着指着范江陵说不出话来。
金吾卫也懵了,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这么猛,不仅抗旨,还敢打皇后的人。
嗯!有种!
杜如晦摇摇头,叹了声冲动的年轻人呀。
内侍回过神,含糊不清嘶吼道:金吾卫!你们都是瞎子吗?这小杂种殴打上使,等于践踏皇家脸面!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砰!
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脚。
我叫你小杂种!
金吾卫暗暗叹息,快意恩仇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狗奴才再欠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揍呀。
怎么说他也是宣旨的使者,你要打知会一声,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套个麻袋啥的。
可现在不行呀,只能公事公办了,金吾卫们很不情愿的抽出宝剑指向范江陵。
少年郎,皇家威严不容践踏,束手就擒吧。
范江陵再次狠狠的踢了内侍一脚冷笑道:践踏皇室威严有什么后果。
金吾卫领头人沉吟一下叹息道:斩立决!
杜如晦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来得自己出手了,要不然这事儿可就大条了。
好家伙,私生子也是儿子呀,还没见面就被手下人砍了,这得闹多大笑话,掉多少脑袋。
这范江陵不愧是李二同志的儿子,两人一样,不服就是干,不计后果,真令人头疼呀。
杜如晦正准备出面调停,只听的范江陵哈哈大笑。
好一个斩立决!那你们还不快将这狗奴才砍了!
内侍艰难的从范江陵脚下挣扎出来,跑到金吾卫身后冷笑道:你这小杂种是吓破胆了吧!殴打宣旨使者践踏皇室威严!该斩的是你这个小杂种!
范江陵不慌不忙的将衣袖一点点放下,玩味道:狗奴才,你骂我什么?
内侍被狗奴才这三个字一激,破口大骂:小杂种!小杂种!小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受死吧!
范江陵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冲着杜如晦两手一摊,笑道:杜相,你也听到了,你说这狗奴才该不该死?
金吾卫有些疑惑,齐齐看向杜如晦。
在看到范江陵灿烂笑容的一瞬间,杜如晦立即意识到,这个蠢奴才算是被套进去了。
小杂种是你能骂的吗?他是小杂种,那他爹李二是啥?老杂种?还是老杂毛?
还全家都是杂种,这不连你的主子都骂进去了,唉!真是不带脑子的狗奴才。
这种蠢货还活在世上干什么,浪费粮食。
可这奴才死在哪都行,唯独不能死在自己家门口。
他可是皇后的人,皇后一发怒,枕头风一吹,一双小鞋扔过来,是穿还是不穿。
还有范江陵这小子也不是好鸟,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这种少年老成吃老虎的猪,这心智能甩李承乾好几条街,皇后不打压你,任由你发展那才是脑残。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屁股还是要擦得。
杜如晦笑着走出来拱手道:都是误会,误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诸位觉得怎么样?
金吾卫本来就不情愿对范江陵下手,闻言点点头,将宝剑收归鞘中,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反倒皇后的那名内侍没还有意识到局势的变化,连杜如晦的面子也不给,叫嚣道。
杜相!践踏天家威压,这种大罪,你的面子怕是不够看吧!
范江陵笑呵呵起哄道:杜相,他觉得你的面子不值钱,还是秉公执法吧。
杜如晦面如黑炭,压低了声音冲着内侍骂道:你这蠢才!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践踏天家威严!他是小杂种!那当今陛下是什么!
内侍满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他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对于范江陵的身份自然是清楚的,骂了他等于骂了李二陛下,这还了得。
内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双腿一软跪倒在了杜如晦面前,声音颤抖道:杜相救我!
杜如晦面色稍有缓和扶起内侍缓缓道:内侍不必担忧,为今之计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速速回宫向二圣如实回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内侍脸色苍白,咬了咬牙点头道:只有如此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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