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陈强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站起身对着司马白若说道:你到底想玩什么,直说行不行,我赶时间。
司马白若冷笑一声,双手猛然收紧缰绳,座下的军马受力吃痛,抬起前掌,整个身体往后翻,扬了起来。
军马很重,即使司马白若座下的军马没有披挂那种冲锋陷阵的军甲,也依旧很重,平日里有五个人轮流照顾这匹军马,只照顾这一个,养得浑身是膘。
陈强看着在自己面前高高抬头抬腿的军马,神情平淡。
军马后腿向前走了两步,两条前腿已经快要落下,落下的地方不是坚实的石板路面,而是陈强的肩膀。
一边的刘颖脸色乍变,这匹马要是落在陈强身上,后者就算不死也至少是重伤。
刘颖一把拉住陈强的胳膊,想要往后撤,谁知道陈强站在原地,仿佛额米有感觉到她一般,纹丝不动。
下一刻,马蹄落下,陈强微微分开双腿,早已绷紧的双腿闪电一般往上推送,径直顶着军马前腿内侧。
肉眼可见的,陈强衣服袖子落下,两条手臂如同山峦一般高高耸起,爆炸一般的肌肉紧绷,青色的血筋爆裂突出,流转整条手臂,可怖异常。
带着一人重的军马竟然在陈强的坚持下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军马前腿根部吃痛,长嘶一声,两条前腿在空中无力的踢腾着,却无论如何够不到地面。
陈强猛然抬起头,司马白若此刻正歪着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陈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双腿再次绷紧用力,右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了起来,粗了一圈,那是刚才两次用力飞踢留下的后遗症。
下一刻,陈强双臂猛的回收,同时双腿快速向后一只胳膊推着刘颖到一边,一瞬间让出了一片空地。
支撑军马前身的力量突然消失,军马前身快速落地,却因为没有跃起的缓冲,军马双腿没有弯曲,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前腿突然向前弯曲,只听到几声咔嚓响声,整匹马前身趴在了地上。
司马白若在马上一个翻滚,翻身下马到侧面,稳稳的站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的军马,露出笑意。
前步军听令!收起刀弩矛,举盾前进!
后弓箭手听令!瞄准前方两人,只要他们后退,立刻乱箭射死!
整个禁军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动作,只一瞬间,前步军便已经高高举盾,只留着眼睛在外面,缓缓向前推进。
司马白若闪到一边,冷笑一声,他要做的就是逼死陈强。
陈强深吸一口气,对着刘颖说道:你往后稍稍,一会打起来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刘颖点了点头,后退几步。因为陈强还站在原地,所以弓箭手看了司马白若一眼,后者没有回应,弓箭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前方军阵一点点压上来,陈强缓缓躬身弯腰,双手放松垂在身体两侧,目光死死的盯着最前方一排步军,随时准备冲出。
第一排步军距离他已经只剩下三步,陈强甚至能看到盔甲下方步军眼中的那抹凶残。
只下一刻,陈强猛的前冲,一脚踏在步军盾牌上,准备利用前冲力量上到步军上方,冲入阵中。
这种招式他玩过一共次,在长安城红袖阁那一次,承留郡州牧府那一次,这是第三次。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如同自己预料中的那样直接腾飞到空中。
第一排步军看到他冲上来,便已经将自己手中的盾牌收缩,尽管看到陈强动作的那一刻陈强已经临至身前,收缩动作及其微小,却也已经足够。
陈强踏在盾牌上,准备腿下用力一举跳到空中,却没想到盾牌上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推力,他的脚在盾牌上踏下用力,反冲的力量推着他来到了先前更远的地方。
司马白若冷笑一声,他和照浅王交情甚好,照浅王身为大汉王爷,又是权势滔天,想要查到陈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实在不要太简单。
所以照浅王知道陈强的,他司马白若也一定知道。
陈强,这可不是你先前在那什么承留郡遇到的所谓禁军,这些军队全乎都是我一手操练,对于军阵冲阵这一方面熟之又熟,想要妄图靠一个人破阵,还不如现在就被乱箭射死的好啊。
陈强扭过头来,对着司马白若吐了一口痰。
司马白若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就看到陈强再次向前对着军阵冲锋。
临至阵前,陈强没有减速,整个人贴在盾牌上,而后手中寒光一闪,就只看到刀柄留在盾牌缝隙之外。
第一排在陈强面前的禁军盾牌再次回缩,却因为陈强在两盾之间,两盾一起回缩,匕首却没有掉下来。
陈强斜面飞起一脚踏在盾牌上,整个人斜着向右冲,躲过了回缩后盾牌的前冲,紧接着一只手扳在盾牌斜面上,另一条腿搭在上面,翻身一越就要进入军阵。
刚刚翻身而起,陈情便看到前方盾牌再次竖起来,原来是第二排禁军向前紧贴第一排,将盾牌竖在第一排盾牌上方,阻挡来敌。
这个方式一般是用来防止对方剑雨的,在盾牌中间插上长矛或者砍刀,就如同刺猬一般,现在却用来阻止陈强。
陈强冷笑一声,一只手在盾牌上用力一撑,接住盾牌反冲力再次弹起,一只脚踏在盾牌上,向前快步行走。
一路上都有盾牌竖在上方,不让陈强破阵,陈强无奈只好一路直奔,丝毫不敢停留。
司马白若眼睛一路跟随陈强。
片刻之后,陈强来到步军阵后方,前方便是弓箭手阵,陈强纵身一跃来到两阵中间,手中再次寒光一闪,竟然是第二柄短刀。
陈强毫无顾忌,径直冲到弓箭手阵中,后者连忙拔刀相迎,却因为没有盾牌,被陈强屡次格挡后击倒在地上。
谁知在这个时候,一阵掌声竟然从一边传来。
陈强听到声音,缓缓停下身形,目光扫视四周,身体仍旧紧绷。
精彩,太精彩了!司马白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脸上的笑容宛若一株灿烂的菊花一般。
只是眼中流转不定,令人心中猜不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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