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皇后很忙10
沈昕笑看着沈伏:“先不说景泽仇恨咱家,就算不仇恨,女儿也看不上他。女儿想找的,是跟爹爹一样出色的男人,而不是一只弱鸡。”
沈伏憋不住又是一笑,被沈昕这马屁拍得极为舒适。
每个父亲都极为不爽女婿这种生物。
虽说这个女婿是他选的,可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已。
要是没有帝王这层身份在,沈伏也不会将自己顶好的女儿送进宫去。
不过,现在看来,他做错了。
沈昕从来就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她不喜被束缚,可他这个当爹的,却亲自将她送进了天下间最大最深的牢笼。
“昕儿……”
“爹,我现在可没想出宫,我还有大事要做呢。再说了,咱们现在想万无一失的抽身,也比较难。”
若是光沈伏和沈昕抽身离开倒是简单,来个死遁也不是不可以。
可沈伏麾下无数儿郎,都是跟着沈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早就被打上了沈伏的标签,就算将兵权移交,作为沈伏的人,他们的下场定不会好。
沈伏重情,这是极大的优点,也是帝王眼中最大的弱点。
想要钳制住沈伏,只需要对沈伏在意之人身上下手便能一下一个准。
这也是为什么,景泽明明讨厌沈昕,却依旧会给她一些脸面是一个道理。
只要沈昕在宫中好好的,就不怕沈伏反。
善待士兵,也能让沈伏多些顾虑。
“爹,你有没有想过,将兵权交出去,当一个富家翁?”
沈伏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天上的繁星。
“你娘在世前,我便想过。可不等我将兵权交出,你娘……”沈伏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没人愿意打仗,将军也一样。没什么比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更为让人舒心的。坤元国如今没了外患,可四王之乱留下来的内乱却不曾真正的抹除……”
“先帝待我不薄,在坤元国没有完全安定下来前,我不能也无法撇开不管。”
沈昕叹了一口气:“爹,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沉重得父女俩都没再说话。
过了好半晌,沈伏才拍了拍沈昕的肩膀:“等你不想留在宫中后,爹爹便解甲归田。”
“这可是爹爹说的。”
沈伏笑骂:“爹爹何时骗过你?”
“那爹爹找到了有资格接任你大将军职位的人了?”
沈伏有些好奇:“皇宫难道还能让人变得聪明?若是以往的你,定是想不到这些。”
“那是女儿不愿去想。有爹爹在,女儿何苦累着自己?”
“那你如今怎的又想了?”
“长大了嘛,再不懂事,爹爹该苦恼了。”
这次出宫,沈昕并不打算早早的回去。
将喝醉了的沈伏送回房后,连夜朝着武夷山而去。
可等她到了武夷山,被酒熏了的脑袋顿时就清醒过来。
明明都做了决定不来武夷山,决定在任务完成前不谈恋爱的,她来干什么?
“喝酒误事啊!”沈昕一巴掌拍上脑门,脚步刚一转,又转了回去。
既然来都来了,不看一眼怎么行?
对方现在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而已,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
啧,蛋疼的身份和辈分!
不过也挺好!
柳儿给她的地图很详细,武夷山只有一处别院,那就是皇家别院,很容易找。
而暗处守着的暗卫和巡逻的禁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悄无声息的摸进皇家别院,直接往防守最严的地方掠去。
暗戳戳的等着巡逻空隙,嗖的一下窜进了还亮着微光的房间。
把门关好转身,沈昕登时僵在了那里。
离她五步远处,一个穿着寝衣,身量同她相差不了多少的少年,一脸惊诧的盯着她。
“你是?”
少年的脸上只有惊诧、好奇,并没有惊慌。
看样子,似乎是半夜睡醒准备出门的样子。
只是刚好碰到沈昕闯入屋子。
“临江王?”
临江王点了一下头:“姑娘是……”
看着他那精致软萌的小模样,沈昕的手有些发痒,好想揉揉他的脸啊!
这么想,手就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
那张精致软萌的脸被她揉捏得变了形状,q弹的触感,有丢丢像,好想咬一口!
“你……”
沈昕手一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我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别介意。”
临江王歪了歪头,很乖巧的道:“嗯,本王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沈昕冲他一笑,指了指一侧的椅子:“我能坐坐么?”
“姑娘随意。”
沈昕自来熟的坐下,看向眨着眼,好奇看着自己的临江王:“你怎的不坐?”
“本王要去更衣。”
沈昕恍然,怪不得大半夜的起来呢。
“那你去吧,我在此坐坐,等酒醒了,便自行离开。”
临江王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巡逻的人见临江王出来,队伍中走出两人,一声不吭的跟上。
看着情况,像是保护,但更像是监视。
沈昕无声的扣着桌面。
原以为这些都是先帝给临江王的人,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里面有景泽安排的人,也不奇怪。
不过,既然觉得临江王是个威胁,为何不直接杀了了事?
当然,每个帝王都想美名流芳百世,四王之乱沈伏平乱扶持景泽上位,四王之死,跟景泽没有直接的关系。
可如果先帝唯一的儿子也在这个当口死了,那就不得不让人猜想,四王之乱许也是景泽的谋略。
待又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都死了,而他又将矛头指向沈伏,世人便会说,这便是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
这么一来,景泽残暴的名声,便跑不了了。
景泽想动沈伏,必须师出有名。
而临江王,最起码在他彻底坐稳皇位之前,是不能动的。
但控制起来,却在人之常情。
原本沈昕只是想来看看临江王,在看了之后,却有些心疼他了。
自小便被先帝送来武夷山,可直到先帝薨,临江王也依旧在武夷山不说,还被圈禁起来。
想起那张因她突然出现,却只有惊讶和好奇的脸,沈昕有些心疼。
不多时,临江王回了屋,将门关上,隔绝外面的视线,也将脚步彻底隔绝,随后坐在了沈昕的对面。
“姑娘还未说,你是何人。”
“我说我是皇后,你信吗?”
“皇后?定坤大将军沈伏之女,沈昕?”
“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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