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柄手榴弹——这种木柄手榴弹比后世人们熟知的木柄手榴弹要大而且要重的多,因为没有更猛烈的炸药,手榴弹的战斗部内只能填装黑火药,就得造得大一点,要不然可没威力。
手榴弹的木柄是掏空的,同时也是个木管引信。在投掷的时候,需要先点燃引信,然后再冒着敌人的弹雨将手榴弹大力投掷出去。
李若琏瞅着木柄手榴弹突然说,殿下,我们是不是要增加一个新兵种了,专门投掷手榴弹的兵种——掷弹兵!
朱慈烺哈哈笑了,聪明!是的,但是,这个掷弹兵怎么装备他,让他战斗力更强?
杨其礼脑子活,立马抢答,殿下,肯定是要给他配马匹了,双马,一匹乘骑、也可少量驮载手榴弹、另一匹多驮载一些,驮载工具用软包、最好是不透水的,掷弹兵,顾名思意,还得要扔得远、扔得准。
朱慈烺又笑了,正确,还有吗?
张世泽说,当然有了,你不是说要搞四轮马车吗?用四轮马车驮运掷弹兵,那就更厉害了,马还可以给他穿上软甲。四轮马车里再放上两个火铳兵,那就更牛逼了。
卧槽,张世泽,你是要上天吗?你这不就是坦克的雏形吗?四轮马车驮一个佛朗机炮,那就是坦克啊!
朱慈烺拍手道,完全正确,还有,四轮马车驮一个佛朗机炮,怎么样?
卧槽,几个人都睁大了眼,你天下无敌了都?这样野战,再凶残的鞑子也被你轰死了!
陈世芳突然站起来说,殿下,你们看我这样想对不对?首先,我们要造一种宽一点、长一点的四轮马车,用四匹马拉,马匹当然得给它穿软甲了,每辆车里放三门佛朗机炮,轮换着使用,这辆车不放火铳兵,这是在中间的车;在它的两边还得各有一辆马车,这两辆马车里不配炮,全是火铳兵,主要作用是保护中间有炮的马车,防止敌人接近破坏,两边车上的火铳兵、可乘车、也可下车作战。
卧槽,这次轮到朱慈烺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大明的虎式主战坦克啊!还是步坦协同作战!什么时候明朝的人,思想先进到二战中后期了,你这思想先进了几百年,你知不知道?
其他几人,则是愣愣地看着陈世芳,这个死太监竟然能想出如此逆天的神器出来,你想打遍全球吗?
好,朱慈烺一拍桌子说,就这样办了,你们回去后把需要去兵工厂订制的,都写出来、画出来,然后交给黄小宝,由我审阅后发到登州去,让他们加急生产出来。
你们先做准备,把你们的设想按一个队的规模,先组建一个实验型部队出来,想好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方法,我们很快就可以在天津城下,来一场战役、实战实验,验证我们的作战理论。实验部队不要省钱,怎么富豪怎么做,本太子有银子!
陈世芳,我把你这种带火炮的战车命名为坦克,你若是把这个实验型坦克队搞成功了,我就给你增加五个营,升你做旅长、游击将军,你这个旅将是我们第一个坦克旅!其他人同样办理!
诺!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大明崇祯十七年三月二十九曰。京师陷落,宗庙不保的消息,在不过十天多一点的时间,已经由陆路驰道陆续传到了徐、淮一带,然后被飞骑传入南京。
最早的消息含糊不清,只知道破外城的贼兵很少,然后便是正阳门和朝阳门一带有发炮和交战的动静,再下来,逃难到淮安的官员士绅都含糊其词,根本说不清楚。
倒也难怪,除了留在京师预备投降的,这些官员士绅早就居住在外城,行李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一有动静,立刻举家南逃。他们十之八九就是在罗虎破鄣仪门的同时就开始出城,最多呆到了朝阳门爆发激战以后的时间,这样一来,内城是否坚守,而皇帝和太子是否出逃,这些最要紧的消息和大事,就是懵懵懂懂,一无所知了。
这样的情形,当然使得人心不安,普通的小民百姓还多半蒙在鼓里,而稍有身份的士绅,特别是留都南京的大佬们深知大事不妙,因为自从三月初接到皇帝的天下兵马勤王诏之后,京师方面就再没有任何的官方指令,所有的消息全部断绝,留都大佬们每天都齐集会议,然而一无所能,每天只能是相对发愁,长吁短叹之后散会,第二天依然如是。
大佬们如此,下头自然是暗流涌动,各种神仙都是各施其法,乱纷纷自行其事,一时间,泥沙俱起,从徐、泗、到凤、寿、淮、扬,整个长江南北,到处都是飞骑联络的信使,各镇和地方官吏之间,彼此联络不断,互相商议大事,相形之下,留都方面因为行动太过迟缓,到现在也没有拿的出手的章程,无形之中,地位和权威已经被严重的削弱了。
在此时此刻,以兵部尚书而督师五省军务的孙传庭的地位,无形之中便是水涨船高,变的特别重要起来。
在从陕西一路到山西,再渡河到河南,然后最后又到山东驻节,几个月间,孙传庭带着自己的抚标部队,与高杰所部一起,绕着北中国各省走了一个大圈,说来也怪,这般辛苦,这位督师大人却并没有瘦下去多少,只是人变的更黑了一些,又因为在陕北时就是夺路逃命,平时的大轿是没有办法坐了,在很多关隘险道连车也坐不成,几个月的风霜辛苦吃下来,精神倒是健旺了很多,身体也打熬的比以前强上很多。
只是流贼迫近京师之际,孙传庭原本是要誓师北上,但关键之时,驻在河南正阳的花马刘先走,然后是山东总兵官刘泽清再逃,两镇一走,他和高杰势成孤军,自己原本就是千里逃亡才到山东,而此时孤军北上,未免太过不智。
况且,皇太子早就有过吩咐,局面演变到现在的地步,不妨先与高杰南下,底下的事等皇帝和太子也南迁之后再说。
有此吩咐,孙传庭便是也与高杰一起南下,到达徐州之后,因知此地是南北要冲,如果要北伐恢复,徐州就是必要的战略要地,就算是暂且只有划江而治的打算,徐、淮一带也是非守不可的。
自古以来,守江必守淮,没有徐淮的上游屏障,仅凭一江之隔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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