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身而退,也没有暴露身份,但珏儿还是很气。
躺在匪王府大堂之间,一声:“哎!!!”不仅有失望,更多的还是生气,绞尽脑汁、气到爆炸。
就算是匪王给珏儿找了两个美女,陪她一起玩。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能恢复。
直到,这一刻。
匪王双手背后,一副长者的样走过来,站在珏儿面前。说:“行了啊你,全身而退还不知足吗?”。
珏儿第一反应是不理人、第二反应是搂住身边的娼妓,在她身体各处亲了个遍,然后继续玩耍。
而匪王却是站在他面前,等待着、等候着珏儿回复自己。
突然!
珏儿推来怀中的女人,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挂着非常邪恶的恨意,面对面。说道:“本应该有机会抓住她的,但就是因为你们出来的太早了,还差点让我暴露。”。
手指用力戳着匪王的脑瓜门和胸脯。珏儿的这一举动,让他身后的所有匪王手下站了起来,握紧拳头。
因为珏儿是背对着手下,所以没有看到这一幕。
而他自己已经为了失去抓捕云钰的机会而失去理智。
正在气头上,并感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还无知的骂着:“你们这群土匪懂什么?我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弟弟突然转身,和土匪们喊着。“我杀了我娘,我爹我也会杀。现在就剩下我姐了,但却让你这个笨蛋给放跑了,我恨不得杀了你。”他又将身体转了回去。
随后匪王对着手下们做出了一个驱赶收手的手势,他们退了回去,继续听着珏儿大喊大叫,让他发泄。
师爷在一旁忍不了了。说:“再尊称您一句珏爷,不要得寸进尺!”,他双手背后,一脸平静自如,一点都没有把珏儿放在眼里。
匪王终于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但却将珏儿拉到自己身后。冲着兄弟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和珏也又要事相谈。”。
“大哥?你没必要…”,师爷还没说完,就被匪王制止。
珏儿依旧背对着大家,即使师爷说出那么威胁性的话,也没有回头,根本就当师爷不存在,而是等着匪王为自己出头平愤。
整个大堂内,只剩下匪王和珏儿两人。
匪王突然单膝下跪,面向珏儿。恭敬的说:“愿盟主不要怪罪,家里人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这,珏儿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大吃大喝了起来。看得出来,珏儿除了匪王外,不和其他任何人说话,除非不得已。
几十个人都被匪王驱赶到门外,都非常不服。
“为何如此纵容这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哎,何必要怕他一人呢?”,这是一语同声的话,以多胜少。
师爷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一幕。开始利用师爷的身份想了想,觉得匪王做的没错啊。
他转身向着兄弟们,解释道:“你们懂什么,大哥这是在保护我们。你们以为珏爷的盟主是白当的?这也就是在广平地界,如果在别处,你杀了他以后,就会有上千个万刺联盟的人来杀你们,甚至诛你们九族,连官府都不知道的那种,就连布政使司都没有办法,五军都指挥使都无可奈何。”。
院落内,被好几十兄弟挤满,听完师爷的一番话后,他们觉得确实是太可怕了。但还是有一些人不服,因为这只是一面之词,他们不信,甚至有一些人都想好暗杀了。
而又被师爷的气场给镇压下去。
大堂中,珏儿再次搂起那两位娼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起来心情还是很不好,内心的急躁与生气,在明面上却好了很多,但实际却不是如此。
他想逍遥几天。
匪王也回到了自己的王位。再次说:“对不起,是我在意你了,怕你被……”,他没敢说下去。
弟弟亲着怀中的妓,边回复:“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这句回复,并匪王感到了害怕,因为珏儿这种人,非常在意自己的面子。命保住了,身份也没暴露,证据也拿了回来,这就是最重要的,计划还是成功的。
原本是一次很好的聊天,却被匪王毁了,而他不想得罪珏儿。于是又解释道:“额,盟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此时房间内只有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匪王也是低三下四的和珏儿说话,脸道歉都这么有诚意。给人的感觉就是,匪王是珏儿的手下。
匪王不喜欢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动过她们。
弟弟从躺姿,变为坐姿,眼直勾勾的看着匪王,手继续浮夸的比喻。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怕我出丑?输在我姐手里?然后你们也跟着暴露?还是不相信我的完全实力。”,最后,随着一声哼,珏儿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匪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于是,拿起了碎片的信,开始拼凑。说:“那至少任务完成了,您拿回了证据。”
匪王也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开始了拼凑。
“哎!!!”,珏儿又一声叹气。“也算一件好事吧。”,他也随着这儿话题,结束了事前的不愉快。
两人开始可拼凑下半截的纸片。
5月23日午时四刻,正午之际;
终于有幸能白天在阳光明媚的正午,看见广平府永年都城的景象,真的是遍地美景,不算人山人海,也算积累成群,每个人都热情四射,迎着笑脸面对眼前人。
茶楼、酒楼、餐馆,近十多家,每一家都分为不同的等级档次、每一家都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每一家都不同的一套服务流程,很有趣。
想那些低档次的地方,基本上什么都是一样的了,但茶色、菜色都是隐居于世的绝品。
还有赌场,超过三家,都是那些豪赌好色之徒才会去的地方,有度的人,基本不会去,他们会找一些朋友,在家中玩耍,这次是有度人的赌法。
还可以称之为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没钱的好胜之徒的聚集地、中流砥柱的玩乐聚集地和官府衙门特务的聚集地。
还有;
那就是青楼和妓‘苑’,两家不同的产业,都近有十多家。
而那些低等,面积偏小的,喊着:“大爷来玩啊!”,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卖身之地,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和男性客观交易,来谋其生计。
高档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可不是靠卖身来谋生的,而是靠琴棋书画,有的还会舞剑,武枪。
这里吸引着众多达官贵人,男人,甚至女人都被这里的舞女所吸引。还上演了一场真实的《怜香伴》,不过要比《怜香伴》早上那么几百年。
云钰和若儿两姐妹一路空手而归,只拿到了一封由敌人交到手里的信,简直是耻辱。
但她们还是借此机会,观赏永年都城的繁华、美丽和盛世。
若儿挽住云钰的左胳膊,指了指十字路口处名为【欲怜楼】的三层阳台。说道:“哇!姐姐你看。”。
原本没有多少人注意,就因为若儿这么尖刺的一声。游街的人们都停下了手头的事,停下手中的货物交易等等,全都看向那个阳台。
是一位身材苗条、美若天仙的女子在阳台上跳舞。
身穿半透明服装、散落着长发,唯美优雅的舞姿即微笑,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个人,包括女人。
若儿就一直盯着她,发出了羡慕和敬仰的眼神。说:“她好美啊,姐姐?你要是上去舞剑,绝对比得过她。”,这句话貌似说的很大声,而若儿还没有注意。
机灵的云钰瞬间捂住了若儿的嘴,将她拖走。
而那位阳台之上的美女,竟停了下来,伸出手像是在招手如意郎君一般,直直的看着若儿,一脸不舍得。
因为若儿被姐姐捂住了嘴,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身体来回应。
直到若儿被云钰拖到拐角处,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
三楼阳台上的美女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和信心,失望、难过、伤心开始涌上她的脸,也消失在阳台之上。
让台下的男人们瞬间失去了欢乐。还有人说:“以为她当日的辉煌会重振,可是没想到,哎!!!!!”。
若儿被云钰拉到另一面的胡同内,终于撒开了她。双手紧把着若儿的肩膀。说:“你在干什么?”。
若儿很烦气的睁开了姐姐的控制,整理了一下肩膀的衣服。回答道:“哎呀,我是想让姐姐出头嘛?”。
云钰听后,更加生气了,双手叉腰,标准的生气动作,并疯狂的喘息着。气到无话可说,但还是用这种语气,跟若儿说:“她是个卖身的女子,我是谁?她凭什么能和我比?”。
若儿皱起了眉头,看着是要和姐姐生气。
说:“等等姐姐,我之前和娘流浪的时候,经常听见有人这么说我,说把我卖到青楼去,但我就是不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呀?我看着还不错嘛!”。
“啪!!”的一声响。
云钰一个嘴巴扇在了若儿的脸上,并喊道:“你说什么呢?你永远都不能靠近那个地方。”。
“听着。她们都是用自己最宝贵的身体和男人睡觉,不断和各种男人做圆房之事。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就要远离它,不能接近它,听见了没有。”。
这一段话,云钰全部处于那种生气的状态,同时还伴随着教育性。最后一个瞪眼,结束了这次的谈话,牵起若儿的手,继续走着。
若儿一边委屈,咬着嘴唇,马上要哭出来的那种感觉。说:“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刚要走出胡同,云钰停了下来,转身,笑了笑,一下抱住若儿。在她耳边说:“行了,以后不要拿别人和自己跟那种青楼女子相比,知道了吗?”,此时的她,充满耐心、温柔,没有了生气的语调。继续说:“你一生,都不能去那种地方,也不能做她们做的,听见了没有。”。
她强忍着泪水不要流出,怕流到若儿肩膀让她感觉到。她很害怕若儿真的会成为那种女孩。
“那……”,若儿犹豫着。“我可以和姐姐聊一聊那个跳舞的女孩吗?”。
“可以!”,一声具有非常浓烈的姐姐架子。
若儿抿着嘴唇,点了点头,随着姐姐此时的同意。说:“可我好喜欢那个跳舞的姑娘,感觉…和我一样大,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云钰再一次停了下来,再一次转向若儿,再一次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来回晃着说:“我的若儿啊,你要喜欢的是男人才对,怎么可能对女人动情呢?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若儿又一次挣开了姐姐的控制。双手自然的向下一摊。回答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对她只是同情,同情而已。至于那种感觉,不是爱情啦,只是友情,对友情。”。
若儿看着姐姐的眼睛,从中看出,姐姐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若儿又说道:“好啦姐姐,我性取向没有问题,我喜欢的是男人。”,
随后……若儿这样说:“比如,爹爹身边那个四月节,就不错。”。
若儿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的非常好,就算是这样说,间接的看一看姐姐的反应,也没有露出那种试探的感觉。尤其是最后的四月杰三个字,咬的是那么的有力,既爱又恨。
爱的是装出一副爱四月杰的样子,恨是因为四月杰从若儿身边抢走了云钰。
听完若儿的这句话后,云钰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从教训若儿的眼神和表情,以及那么充满爱的情绪和态度,变为惊讶、不知所措、蒙住呆住。
还从看着正常的看着若儿,变为走神的看着若儿。
“姐姐?姐姐?姐姐?”
她愣了一会神,在这一刻,若儿明白了。在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四月杰,一定是给我姐姐下了药,我一定要让你死,哼!’。
云钰愣了一会神,被若儿的第四声喊叫附加触碰,回过神来。立即回复道:“啊?他呀,哈哈,是不错,挺不错的,挺不错的。”,语气从强烈变为冷漠,表情从喜悦变为面无表情。自然的放开了若儿的手,主动向前走着。
还有;不要忘了,四月杰可是一直在跟着她们,当然也听到了若儿的话。
他的想法是:“不行,明天我得和若儿单独说清楚,我都已经和云钰圆房了,不然会很尴尬的。不止如此,管大人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杀了我的,并还会处罚云钰和若儿,我必须得让若儿明白。”。
所以,他这一路抄近路,提前的,回到了府中。
时过四刻种,云钰和若儿回到了家,并恰好碰见了四月杰。四月杰鞠躬言道:“额……大小姐二小姐,在下也是刚刚执行完任务。”。
云钰故意没有正眼看他,也没有说话。
而若儿却主动上去,在他身上又摸又找的。还用着嗲嗲的语气说着:“怎么样?任务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啊!四月哥哥?哦不,四月叔叔!”。
看着如此积极的若儿,云钰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愿承认她和四月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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