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福信最终没能用自己绑架的肉票获得什么收益,而让甄福信最终半途而废的人,就是句骊王,王成桂。
如果说甄福信的发迹是低层的奋斗史,那么王成桂的奋斗就是流氓的崛起。
与甄福信相比,王成桂没有那么苦痛的出身,他不是什么穷小子,家里是有些家底的,但他不是什么高贵的骨品贵族,而是地方上的豪强,也属于做大官没他份的那种。
所以有了一个有点底子的家庭背景,王成桂小时候就有时间不务正业了,可以练练武,可以斗斗鸡,做一个横行乡里的纨绔子弟。
不过王成桂比起一般的纨绔子弟,就有理想的多,因为他看到新济国的乱像,就想在乱世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这时候天下大乱,王成桂也是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占据周边的地盘,不过王成桂没有选择单干,而是投靠了北部当时实力最强的大帅,当他手底下一将。
后来王成桂跟着那位大帅东征西讨,而那大帅在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把自己的大本营迁到了松岳,这样王成桂的地位一下子凸现出来了。
但是,就像夫妻之间有一个七年之痒,王成桂与自己的主公也一样,因为王成桂功劳越来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大,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松岳也是王成桂的地盘,那位大帅对王成桂有了猜忌之心,就想把都城迁到铁圆。
当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王成桂不露声色,但是按照命令松岳的城防长官做好准备。第二天,松岳全城戒严,王成桂带兵冲入大帅的府衙,杀了那大帅,干净利落完成政权交接,一下子从合伙人变成主管人。
接管政权之后,王成桂接受众人的劝进,称王,和甄福信一样,打着复兴句骊国旗号,把自己的国家以句骊命名。
不过与甄福信不同,王成桂没有复制粘贴句骊国的制度,而是采取与中原一样的制度,而且还向中原请求册封,朱光派人渡海给他送来册封诏书,封他为句骊国王。
在四个国家之中,王成桂可以说是有了半壁江山,实力最强。不过不幸,他挨着海东国。
海东国虽然和大契烈纠缠不清,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忙里偷闲打一下王成桂,所谓堤外损失堤内补。
建国之后,王成桂在百罗国和新济国两个敌人之中,出人意料没有选择新济国,人都说吃柿子捡软的捏,王成桂反其道而行,选择先灭了百罗国。
群臣不解,问王成桂理由,王成桂回答说:“若我们出兵去新济国,甄福信必来偷袭,而我们去打百罗国,昔峣一定不会有所动作。”
最终事实证明,王成桂说的果然没错,他与甄福信打了几次,昔峣都没有什么动作。
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王成桂与甄福信,谁也不比谁差,但是甄福信地盘是自己打下来的,人马是自己招募的,而王成桂人马是自己还是纨绔子弟时候的哥们兄弟,兵马是接收的,启动资金比甄福信多,因此最终地盘就比甄福信大。
做生意叫做抢占市场份额,因为王成桂种种优势条件,因此才能抢占到一个比较大的市场份额,所以成了甄福信每次出征都要防范的对象。
这一次百罗国入侵新济国,王成桂当然也知道了,他也准备了一支军马,准备干一点渔翁和黄雀干的事情,但是最后因为一件事情,没能发兵。
这事情就是王成桂虽然地盘大,但是因为他是接别人的地盘,因此不是所有的人与他一条心,所以各地总有一些人想着另立门户,所以一场不大不小的叛乱,耽误了王成桂火中取栗的机会。
当甄福信回到自己的都城之后,王成桂知道机会没了,但是当他得知甄福信带了一个什么样的肉票之后,王成桂笑了,说这是甄福信弄了一个烫手山芋。
的确,昔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很不好弄,一个绑架犯如今为如何处置肉票发愁,可见这个绑架犯还是不够格的。
王成桂和甄福信都是不满意骨品制度,为了更好的未来和更高的地位而奋斗和打拼。
在王成桂手下有着一辈子与他理想相同的人,这些地方豪族,有钱,有地盘,有势力,就是没地位。
天下不可能处处平等,但是一个国家应该要给予一个人改变不平等的上升渠道,至少做到有能力得可以有上升之路,可是骨品制度完全压制了他们。
不过王成桂因为是地方豪族共同推举,才得以称王,他只不过是这些地方豪族的总代表,因为他这个也不是一个强势的王。
为了取得各地方豪族的支持,王成桂只能不断与这些地方豪族联姻。联姻之后,问题来了,谁做大,谁做小?
都是地方豪族家的女人,非要在里面挑出一个做妻子,其余做小妾,恐怕谁也不服谁。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如果有三十多个女人,恐怕就是一部大片,还是系列大片。
为了摆平这些女人,王成桂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立多个夫人。
在宗法制确立之前,并没有强制规定一夫一妻,但是随着中原确立宗法制以及嫡长子继承,就必须在众多女人之中确立一个与丈夫地位匹配的人为妻子,其他人,只能沦为小妾。
中原的宗法制如今也传到半岛,虽然有时候可能不像中原那样严格,但是人们已经习惯了只有一个王后,但是王成桂不能打破这个惯例,只能立了许多夫人,却没有一个王后。
但是有许多夫人谁来做接班人呢?王成桂这一点到也没有打破惯例,因为他也没有立,因为他那么多儿子,谁也不服谁,他不能选出一个人可以得到唯一王后之位,又怎么选出一个儿子得唯一太子之位。
更何况夫人可以立很多个,太子总不能立很多个,以后排班当国王吧,所以为了平息内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立,无论哪个女人给他吹枕边风,他就是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他一立太子,这不是稳定江山社稷,而是促使江山社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