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兵刚受完军棍摸着自己身后,一瘸一拐,被李珍香放下城来巡逻。
而恰巧,俩小兵正好遇见刚偷摸开城门的郝赦和丰娇娇。
这俩小兵刚刚被打怕,此次巡逻甚是警惕,这俩小兵如此之举,立马引起了俩小兵怀疑,便二话不说,大声高喝城下有奸细,欲夺门而逃。
李珍香一听这黎城北门今晚真有状况便扔掉手中的军棍,走向城墙,欲一探究竟。
城下,两兵举着红枪朝着郝赦和丰娇娇刺来。
郝赦进几月在军中也习得了杀人之技,便拔出腰刀,一击将小兵红枪震飞,一脚便将小兵震离城门五丈之远。
“啊!”另一名小兵挥舞长枪,游龙一般的刺向郝赦身旁的丰娇娇。
丰娇娇耍点手段还成,但面对真刀真枪,自己便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只得等着被荼毒杀戮。
这小兵速度过快,枪头已经对准了丰娇娇的两颗金牙。
丰娇娇闭眼,却只听见一声小兵的喝叫,再一睁眼,小兵便倒在了郝赦的脚下,没了气息。
“奸细,奸细杀了我军将士,众军快下城杀奸细,杀奸细!”
众军纷纷挤至城门,将郝赦和丰娇娇围住。
随即,一阵刀光血影,黎城小兵纷纷倒在了郝赦脚下。
“报,头,我军,我军因刚受过军杖,腿脚不是太利索,对方贼兵又太过强悍,现已经被敌方恶贼斩杀了五名小兵,我军,我军快要撑不住了!”
李珍香大怒:“何等小兵竟敢如此猖狂,今日本将定要活捉此贼交于大帅处置。”
李珍香飞下城墙。
丰娇娇被郝赦护在身旁,见身旁的小兵一个个倒下甚是乐呵。
而姑娘突见李珍香飞下,牙齿都快咬碎,随即捡起一弓弩,朝着李珍香便射出一箭。
如此毫无真气之箭,被李珍香轻松截获。
李珍香望着竹箭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小兵穿着自个伙的兵服,带着铁帽,帽檐几乎遮住了小兵整个脸,深夜昏昏,珍香无法看清此奸细的脸。
“狗贼,本姑娘最恨暗放毒箭之人,吃我一刀,众军让开!”
李珍香抽刀飞向激斗中的小兵。
众兵见大将军出手,纷纷让出一条小道,李珍香便沿着此道寒冰破空一般杀向郝赦。
“吃我一刀!”
突然,郝赦只觉身后一股杀气袭来。
此杀气如天龙出海,气势凌人。
郝赦立马从腰间掏出弓弩,聚上真气,反头瞄准了杀气环身的李珍香。
竹箭朝准了李珍香的额,李珍香顿觉此时如同上一世那秃头弥留之际将猎枪对准自己额头一般,即将被这竹箭穿头毙命。
珍香的刀举至空中,离郝赦竟还有两丈之远,而郝赦的竹箭已对准了珍香的额,拨弦即出。
珍香深知,这一竹箭射来,自己根本无法躲闪,必死无疑。
“珍香!”
郝赦突然间发现朝自己飞来的是李珍香,不觉双手颤颤,始终没有拨动上箭的弦。
“郝赦,杀了她,快杀了她,否则我们俩都走不了。”
丰娇娇捉急,此时正是灭了这李珍香的大好机会,一定不能再错过。
……
“下次相见,定当不相救!”
土房院前郝赦的下定的决心,不禁在耳边响起。
……
郝赦拨弦,一根竹箭飞窜出弓。
“啊!”
珍香吃痛,叫喝一声。
珍香驻足,自己的右臂被刚刚射出的竹箭擦破表皮,插进身后的银雪。
珍香的身前,郝赦跪地,一把寒刃插入郝赦的左胸。
“郝赦,咋地是你,你咋在这北门之内,还假扮我的小兵!”
李珍香握着插于郝赦的寒冰利刃,傻傻站立不动,呆若木鸡。
只是那根射偏的竹箭在黎城大地的银雪上静静的躺着。
“呵,对,我扮你的小兵,我偷听你的军情,我见你杀我的兄弟,我见你残暴不堪,欺辱小兵,我那黎城之上的几个弟兄也是被你生生活剐了,怎么,如今你还打算杀我灭口邀请军功是不是?”
郝赦滴着清泪,不再望向李珍香。
“郝赦,你听我说,不是!”
“来!”
郝赦突然握住珍香的寒刃,紧紧的握住。
“来,往里插,再插深一点,让我倒在你脚下,否则,战场相见,我定会斩了你!”
李珍香将刀拔出,郝赦再次跪地。
“呵,那你刚刚为嘛不斩了我!”李珍香反头收刀。
“天冷手抖!”
!!!
“呵,这天,确实冷,你走吧,我俩的误会,暂时也说不清,待你冷静之后再说吧!
众军听令,此俩小兵叛我东秋,现本将将其逐出军队,赶出黎城,永生不得再被录入东秋大军编之下,立刻开城门放行!”
城门开启,郝赦没再回头,被丰娇娇搀着走出了城门,黎城的大门永远关闭。
“头,咱给您备马,今儿个抓奸细您辛苦,您好生回府休息。”
“回什么回,军棍还没打完,你们这些小兵没得逃,将军棍取来,本将亲自掌刑!”
众军沉默,这个将军,太不温柔。
……
黎城之外。
“啪啪……啪啪啪……说好的不再留情呢?啪啪啪……说好的斩于马下呢?啪啪啪……”
丰娇娇一路扶着郝赦,一路扇着郝赦的脑袋。
“丰娇娇,你再要打本将军的头,回去便给你一顿军法。”
丰娇娇顿觉失态,便好生搀扶着虚弱的郝赦回花城。
“刚刚明明有机会杀了李珍香,你为什么不杀?”
丰娇娇气急败坏,没有了好生色。
“下次再杀一样的,说了天太冷,手有点抖!”
丰娇娇又扬起巴掌,只是这次巴掌没再落在郝赦的头上。
“你这不正经的家伙,魔掌乱放于李珍香身上之时,双手刚猛有力,一到要珍香姐姐的命时就天冷手抖,你忽悠谁呢,忽悠谁呢?”
郝赦突然瞥向焦躁的丰娇娇,其风流的脸顿时露出凶煞之光。
“你很想李珍香死是不是?”
……
花城之中,丰娇娇将滕厮理拖到将军府一整狂扇。
“军师,不试,不试,不给将军试新药,咱正常治病,正常治病!”
滕厮理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一绿色的丸子,道言此药一上,郝赦的皮外之伤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当然,丰娇娇是断然不相信这种还未有人试过的药。
滕厮理给将军上好草药,便昏昏溜走回到军医房中一股蓝烟,一股绿烟,捣鼓着自己新研制的奇异之药。
丰娇娇望向烟雾滚滚的军医药房,邪笑不止:“也该用用这个天天试药的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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