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侍女将马车上的帘布拉来,江梦琪优雅地从马上走下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凌福走到江梦琪的身前,笑盈盈地说道:“表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带您去依兰院吧,各家小姐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说着凌福就要领着江梦琪进府,突然江梦琪停在了平远侯府的门口一动不动。
“我还是先去姑妈院中请安后,才和各位姐妹聚聚吧。”
江梦琪一个快步就越过了凌福,大步朝听雨斋走去。
凌福当然知道江梦琪根本不可能参加凌曼的宴会,他不过就是再找机会接近江梦琪而已,他看准时机,在江梦琪即将踏过侯府那几层台阶般高的门槛时,他身体往前一倾,就撞到了正在跨门槛的江梦琪,江梦琪一不留神,差点跌倒,凌福赶紧从身后扶住江梦琪,他一手接过江梦琪手中的锦盒。
“你这个奴才,走路这么冒失,还是个管家呢?”江梦琪怒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是我不小心,不过表小姐还是要当心些,今日早上一些下人不留意,将那菜籽油洒落在这门槛上,好些人都摔了个大跟头。”
“那还不快些打扫,要是摔了侯爷和姑母,你们担待得起吗?”
“是是,我这就去让人打扫。”
凌福边说边将手中的锦盒轻轻叩起,他悄悄地用宽大的衣袖遮盖住锦盒,一只手已经将毒药轻洒在丝帕上,随后他赶紧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江梦琪一手拿过锦盒就头也不回地往听雨斋走去。
“凌希。”江梦琪一声清脆的呼唤声,传入了凌希的耳中,刚刚还在屋里出神的凌希抬头一看,江梦琪已经踏入屋内,春风得意地正向她走来。
“表姐!”
凌希一看到江梦琪,就从心底感到开心,江梦琪不仅是她的表姐,也是她在邑城最好朋友,虽然江梦琪脾气不好,但她心眼不坏,而且没有世家小姐那般矫揉造作,所以与她格外聊得来。
“你们家那三小姐给我下了帖子,请我过来聚会,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想到可以跟你见一面,我才过来的。”
“你是来府上见我的,还是想来看看我哥哥的。”凌希嘿嘿一笑。
“说什么呢,你都知道了?”江梦琪有些不好意思,她走到桌子旁,将她手中宝贝似的锦盒放好。
“凌柱哥哥在府上吗?”
“今日他不在,不过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估计会早早地就在府中等你的。”
被凌希这么一说,江梦琪更加羞涩起来,她打开锦盒。
“你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凌希走进一看,锦盒里有两方精致的丝帕,凌希突然想到前几日她给叶慕之绣的那方汗巾,亏得没有送出去,跟江梦琪的这两方丝帕比,真是天差地别。
“真好看,表姐从哪得的。”凌希不禁感慨道。
“我绣的,”江梦琪得意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方丝帕,打开摊放在手掌中。
“我这些日子,跟宫里的绣娘学了好久,才绣了这两方丝帕,也不知道凌柱哥哥看得上我这绣工嘛。”
“那你该绣汗巾,你绣这丝帕,我哥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用呀。”
凌希继续打趣着江梦琪,她也走到江梦琪的身边,仔细打量着她手上的丝帕,真好看,凌希都不敢用手去拿起锦盒内的另一方丝帕,生怕弄坏了。
“说什么呢,我是给你绣的,只是顺便问下凌柱哥哥,瞎说什么呀。”
江梦琪越发不好意思了,脸上都挂上红晕。正在凌希取笑江梦琪之时。
这时,徐大夫缓缓走进屋内。
“二小姐,我来给您请平安脉。”
“……好”凌希点了点头,徐大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给自己把脉,以防出现什么病症。
说完徐大夫就走到凌希身旁,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丝帕,他不由得就皱起来眉毛,思量了半天,幽幽地说道:“这丝帕好像有股子味道,能让我仔细瞧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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