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坐好。”说着江霜雪拿起梳妆台前的银梳,轻轻地在凌希青丝间游走,江霜雪的口中还轻声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不多时,凌希已然是泪流满面。
江霜雪放下手中的银梳,她从怀中拿出一只青玉簪子,她轻轻地插在凌希的头上。
“这是你外祖母在我出嫁的时候,亲手插在我头上的,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做个念想吧。”
凌希哽咽道:“母亲放心……我会做个好皇后的,不会让平远侯府与安国侯府丢了颜面的。”
江霜雪一听凌希这话,她的眼眶立刻就溢满了眼泪,江霜雪努力克制着,在凌希大婚的日子,哭泣不好,太不吉利了。即便她这个母亲被凌希的话深深刺痛,她也必须忍耐她那早已在心中泛滥的泪水。
“我知道你怨我,我不怪你,等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爱情只存在记忆中,爱情或许来过……但谁也留不住。”
凌希含泪笑道,“希儿不怨母亲,这是希儿的命”
不一会,银杏拿着凤帕回来了,她将凤帕轻轻地盖在凌希的头上。凌希起身正要离去的时候,她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锦盒,里面放在她想送给叶慕之的汗巾,曾经锦盒里有她全部的幸福,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舍地抱起锦盒,幽幽地说道:“走吧,我们进宫吧。”
椒房殿
凌希坐着十六乘的凤辇,在一群宫人与内侍的拥簇下,浩浩荡荡就进了皇宫,折腾了好长时间,从外皇城的安定门穿过前朝金殿,又从内皇城昌兴门进入后宫的东院,最后凌希才来到椒房殿,她安静地坐在殿内,她在等向弘宣。
银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屋的桌上拿了一块喜饼,她避开了周围的宫人,悄悄地将喜饼递到了凌希的手中。
老实说凌希确实饿了,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今日大婚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可为了保持皇后的端庄仪态,她连一口水也没喝着,尤其是在这椒房殿中,她等了向弘宣都快2个时辰了,早就饥肠辘辘。可向弘宣就是迟迟不来,看样子她的这位皇帝夫君应该也不待见自己。
忽然外屋的宫女们纷纷跪下,凌希一惊,向弘宣来了,她赶紧将手中的喜饼收在衣袖里,她刚一低下头,就看到了向弘宣的一双大脚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帝后间相敬如宾的寒暄客套,更没有新婚男子的甜言蜜语,向弘宣毫无征兆地一扬手,就将凌希头上的凤帕掀开。
在凌希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向弘宣看着凌希的脸,微微怔了一下,随后风轻一笑道:“皇后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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