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花落在您手中了,您得受罚了。”一个宫人兴奋地说着。
向弘宣心中咯噔一下,居然是凌希,从大婚那夜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他都忘了凌希的长相了。
“愿赌服输,必须得罚,银杏拿笔过来。”
凌希接过银杏手中的笔,她思量了一会,忽然她脸上漏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她轻轻地将毛笔落在了自己的两个耳垂上。
“皇后娘娘,您这是犯规呀,耳垂怎么能算是脸上呢?”秀珠大声嚷嚷道,琴儿也在一旁附和和着。
向弘宣远远地看着凌希那滑稽的耳垂,凌希这个耍赖算耍出了新高度了,不经意间,向弘宣的嘴角就微微上扬起来,是他的记忆错了吗?他印象里的凌希可没有这么有机灵劲。
“五官不都是在脸上吗?点墨在耳垂自然也就算点在脸上了。难道非得像琴儿那样,那黑墨点在笔尖上,才算俊俏?还是像秀珠那样,黑墨点在脸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黑心的酒窝呢?”凌希继续打趣着秀珠与琴儿。
秀珠与琴儿互相调侃起对方,其他宫人也开始起哄,于是宫人们在凉亭中嬉戏打闹来。
小门外的向弘宣噗嗤一笑,扭头问向身后的小德子,“皇后一直都这样吗?”
“平时来这椒房殿,皇后娘娘不是有气无力,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奴才还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这么开怀大笑过。”小德子也觉得奇怪,凌希这么活泼好动,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皇后原来这么大方,对下人赏赐颇多。”向弘宣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皇后娘娘仁厚,椒房殿的宫人各个都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重赏,如今后宫中人人都羡慕椒房殿的宫人,恨不得都来椒房殿当差。”
向弘宣笑了笑,原本他以为凌希是个木讷的女人,感情大婚那晚,她是在跟自己装呆板。这么厚待椒房殿的宫人,除了打发时间逗乐以外,估计也是凌希在贿赂宫人,不要将她装病的事情外传吧。
“陛下,要进椒房殿吗?”小德子看着正在遥望院中的向弘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回飞羽殿,今晚你去传皇后来飞羽殿陪朕用膳。”说完向弘宣大步向飞羽殿走去。
凌希缓缓地走进飞羽殿,从大婚之后,向弘宣就再也没见过她,上次召她来这飞羽殿用膳,向弘宣还是为了敲打她,饿了她大半天后,向弘宣连个人影都没露,给了她几本书就打发了她,知道这一次向弘宣找她来又想干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她是吃饱了才来。
凌希刚走进内殿,她就看见向弘宣已经坐在桌前,凌希环顾四周,今天可没有别人。
“皇后来了,快坐吧。”向弘宣漫不经意地说道。
他特意看了下凌希的装扮,凌希的头上只带了一支小凤钗,她的脸上居然连胭脂都没有涂,还不如上午她在椒房殿后院的装扮好看,这素面朝天地就来见自己的女人,整个后宫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吧。
刚坐到向弘宣身旁的凌希,时不时还拿出手中的丝帕掩面轻咳了两声,她还是第一次与向弘宣离得这么近。老实说大婚那天,她都没有看清向弘宣的长相,今天仔细一看,向弘宣玉冠束发,一身玄色龙袍,儒雅中又带着点点威严。
凌希不禁浮想翩翩,也许后宫女人那么拼命争宠,除了想依靠皇权争名夺利以外,还有就是真心贪图向弘宣的外貌。想到这,凌希不由得觉得好笑,女子以色侍君是后妃职责,那么向弘宣呢?被这么多后宫女人馋身子,他这皇帝做得也不怎么样嘛,凌希连忙拿起丝帕掩面,又佯装咳嗽,盖住她那快藏不住的笑意。
“陛下,臣妾这身体不好,失礼了。”凌希用着有些病弱的声音解释道。
“无妨,皇后的病时好时坏,朕不介意。”说着向弘宣玩味道,说完还夹了一道菜放在凌希的餐盘上,他似乎有些觉察到了凌希的异样,忽然他将身子一倾,立刻就贴近了凌希身旁,他又轻声地说道:“皇后今晚的装扮不如上午在后院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