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一听内卫府,她的心顿时纠在了一起,那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银杏要是去了那,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内侍们听到向弘宣的呼唤声已经走进内屋,向弘宣冷冷地说道:“将银杏扭送到内卫府,好好审查下这汗巾到底是送给谁的。”
内侍们架起银杏就往外走,凌希追赶他们出外屋,她拽住银杏,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不肯松手。
“娘娘,您记住什么也别说。还有三小姐,前几日只有三小姐看到我拿那个锦盒了,娘娘您以后在后宫中一定要小心提防三小姐,奴婢不能陪伴您了,”
内侍们一使劲,就将她们分开了,银杏就在凌希眼前被拖走了。
“皇后,真的没有话要跟朕说吗?”
向弘宣缓缓地从内屋走出来,他看着哭得不成样的凌希也心疼不已,但他一想到凌希瞒着他,给别的男人绣汗巾,他的心就无比刺痛,他难过,更加不满凌希对自己的不坦白。
“臣妾的话还有用吗?陛下不是心中早有判断了吗?”凌希有些赌气地看着向弘宣,向弘宣再一次用行动告诉她了,伴君如伴虎的事实。
“只要皇后说,朕都会听。”
这一刻,向弘宣也觉得自己有些卑微,他只想听凌希说真话,因为他太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凌希心中是什么位置。
可凌希想到刚刚银杏就这样被拖出了清风苑,她不敢说,她不能拿家族与叶慕之来冒险。
“臣妾无话可说。”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等着内卫府的结果吧。”
向弘宣气愤地走出了清风苑,他一脸怒气的样子,小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弘宣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了,而且还是在清风苑。
“陛下,是去夕颜宫吗?”小德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去青玉楼。”
说完向弘宣就往青玉楼的方向走去,小德子有些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赶紧跟上向弘宣的步伐。
向弘宣眉头紧锁地坐在飞羽殿中,他盯着书案上大臣们的奏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从那日将银杏送到内卫府,凌希就病倒在床,而且太医们送去的汤药,凌希也不肯服用,眼看病状就越来越严重,向弘宣又是心疼凌希,又是气她。
虽然他没有放银杏出了内卫府,不过向弘宣还是让小德子带话给凌希,说是银杏不会在内卫府受到酷刑的,凌希才勉强开始吃药。
可一个月了,凌希的病没见多好,而且他也再没见过凌希。他没去清风苑,凌希也就不来飞羽殿,就算是新年大典,凌希也托病不出席宫宴。
向弘宣看着手中的汗巾,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一个月前那种钻心的痛似乎不太强烈了,可他只要一想到凌希心中藏着另一个男人,他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其实那日后,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全过程,凌希的表现确实像不知情,只有银杏一副抵死护住锦盒的样子,向弘宣觉得可能这汗巾的事情真的与凌希无关。
可这些日子凌希的避而不见以及她的遮遮掩掩,又让向弘宣失落至极,难道凌希的心中真的有个放不下的男人吗?
而且更让他心烦的是,清风苑里搜出汗巾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了后宫。据说邑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皇后的寝屋里有了男人之物,居然还有几个言官上奏给他,说要整顿后宫,大有暗指凌希这个皇后不贤德之意。本来这事向弘宣让内卫府来办,就是不想有人知道,现在前朝大臣出来插一脚,事情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