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这位就是苦主,就是她向府尹大人状告你觊觎她的美色,想当街将其抢回家做小妾!”
“虽然萧侍郎长得一表人才,可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又怎么肯这么跟了你,当然要拼死反抗!”
“脱离您的虎爪后她便第一时间来到京兆府报官,才有了现在这些事!”
将人带进来,那衙役向大家介绍到。
“我去,这是哪来的绝品,只怕如花见了都会自愧不如!”
看着走进来的人,萧岩脸就像是黑炭一般难看无比!
无他,只因进来的“苦主”实在是……实在是生的无法让萧岩形容。
可以说来人除了有女性的特征在其他的实在是让人无法恭维,只见其生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少说也有两百多……斤吧?
若不是说来人介绍说其是女的,在场的谁又会想到其是个女的,简直是雌雄难辨!
这么彪的女人自己就算脑子搭铁了都不会去抢,反过来,若说她觊觎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表而动手抢自己还差不多!
这货绝对是汪审仲找来恶心自己的无疑!
“相公,如花是谁啊?听名字一定是一位绝色倾城的女子吧?”
京兆府先服软,场面已经得到控制,秦可卿舞了个漂亮的剑花还剑入鞘,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萧岩的背后!
“呃……”
感觉到秦可卿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身后,萧岩知道要是自己的回答无法让她满意的话,那这只手就会就不可能是游走这么简单!
吃醋的女人不能惹吃醋并且会武功的女子更不能惹!
“那个东施效颦里的东施你应该知道吧?如花就比那个东施还丑上百倍千倍,又怎么可能会是绝色倾城的女子呢!”
“哼,算你识相!”
大名鼎鼎的东施谁人不知道,听了萧岩的回答,秦可卿用手搂住的萧岩。
“相公,我可先跟你讲好,若是你敢背着我外面找女人,后果自负哦!”
想了想,秦可卿抬起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威胁意味明显!
“娘子放心,今生能有你和静静作陪,是上天赐予我最大的礼物,又怎么可能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徒增烦恼?”
“嗯!”
听了萧岩的情话,秦可卿一脸的娇羞,忍不住将头埋进萧岩的怀里!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我会忍不住想打人!”
这汪审仲恶心人的目的已经达到,萧岩怕他真的待下去会忍不住出手,故而只能先行离开,至于汪审仲这个始作俑者自有天收!
“好,我听相公的!”
既然没事了,谁会想待在这令人不快的鬼地方?
秦可卿此刻如小鸟依人般对萧岩言听计从,萧岩要走她自然听他的。
“诸位对萧某伸出援手,萧某在此谢过,以后有用的到萧某的地方尽管直言,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对着刑部与大理寺以及那些锦衣卫的人抱了抱拳,今日的事情已经结束,自己还需要回去与萧潇合计一番。
再说今日秦可卿与林静千里跋涉、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自己都没来得及好好地给她二人接风洗尘,现在没事了当然要补上!
“萧侍郎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既然无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萧岩没事,这些人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现在自然要赶回去复命。
众人相互抱拳道别,然后就准备往京兆府外走去,只是还没等他们动身,就见到从大门处涌进了更多的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身穿飞鱼服、佩带绣春刀的锦衣卫!
“何千户,这什么情况?”
见此情景,大堂里的人面面相觑,萧岩不由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锦衣卫副千户何进,现场恐怕也只有他能知道一二。
“这个……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当前的情况别说萧岩他们,就是锦衣卫内部的何进也是一脸的不解。
因为他来的时候接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地将萧岩保下来安全带走,并没有其他的指令。
“难道是?”
见何进同样一脸的懵逼,萧岩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帝已经知道此事,而眼前这一切只是皇帝怒火的初始。
“呦,京兆府当真是热闹无比呀!”
似乎是为了印证了萧岩的猜想,在大队锦衣卫涌进来将京兆府内外围了个严严实实后,从大门出再度走进几个身穿官服之人。
为首一人同样身穿飞鱼服,不同之处就是他的飞鱼服是皇帝亲自赐予的,而在整个锦衣卫能有此殊荣的就一个人,那就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而在其身后,跟着不少的官员,其中为首的三人萧岩知道,一个为刑部尚书,一个是大理寺正卿,还有一个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齐动的场面极少见,一般只要三司齐动,就说明要有大事发生。
特别是还有那些将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的锦衣卫,更是让在场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相公别怕,我保护你!”
还以为这些人也是来针对萧岩的,秦可卿打算将萧岩再次拉往自己的身后保护起来。
“放心吧,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是别人倒霉的时候了!”
见此情形,萧岩心中了然。
就算他真的强抢民女,这种小罪也不至于让皇帝出动这么大阵仗的,那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汪审仲他们做下的那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事了!
思念到此,萧岩将目光投向汪审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来他们当时自也没想到天衣无缝的计划也会让人给识破。
汪审仲在看到走进来的那些人时也一脸的不解之色,任由他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这些人来是调查他们三年前犯下所犯下的罪过的!
“诸位,这是把我京兆府当成客栈还是当菜市场啊?”
汪审仲指着门外那些持刀而立的锦衣卫,一脸的怒意,“如此喧宾夺主,意欲何为?当心我告到御前,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不是新任京兆府府尹吗?”
牟斌走上前,然后上下打量着汪审仲,他想看看有胆子做下骗取赈灾钱财的人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害得他差点被皇帝一撸到底给扔到大牢里去!
“来人,抓起来!”
牟斌大手一挥,身后跟着的锦衣卫就如猛虎出笼一般迅速扑向汪审仲。
“牟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人已经放了你还想对本府出手不成?”
那些锦衣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听到牟斌的命令便悍然出手,莫说汪审仲只是一个文官,就是那些武将在猝不及防下估计也来不及反应。
双手被那些锦衣卫反扭着,汪审仲一脸的愤怒,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牟斌为何会对他出手。
“本府?不好意思,皇上已经下旨,你已经不是京兆尹了!”
看了一眼汪审仲,牟斌阴阳怪气地说着,随即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圣旨到!”
见到牟斌的动作,在他身后的刑部侍郎随即大声喊着走上前,将手上拿着的圣旨恭敬地举起,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一到,如同皇帝亲临,见状在场众人纷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有京兆府府尹汪审仲身为朝廷命官却纵容家中子弟违法犯纪、自己亦是恶意构陷同僚、贪赃枉法……”
“……更是与他人勾结白莲叛匪,在朝廷内忧外患之际骗取朝廷钱财……”
“……其行为令人发指,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现交由三司会审,以正朝纲!”
说完那刑部尚书合上圣旨,拿到汪审仲的面前,“汪大人……不,现在你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赶快接旨吧!”
“完了!什么都完了!”
刚开始听到圣旨上说的那些罪名,他还以为这只是国舅府的报复,即使这样,他还是自信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直到刑部侍郎念到他伙同他人勾结白莲教欺君犯上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为何这些人会这般兴师动众!
而这也说明皇帝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可以定自己的罪,什么三司会审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想到这里,汪审仲不由得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汪审仲突然发了疯似的挣脱几个钳制住他的锦衣卫,上前一把抢过刑部尚书手里的圣旨。
他这是还对此事抱有一丝幻想,早知道当时经手这事的都是他们阵营里的人,绝对不会泄密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些人杜撰的,目的就是眼红他!
直到看到圣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的那些事他才发现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绝无翻转的可能,因为他所涉及的,抄家灭门都不为过!
而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使尽全身力气,一下子往大堂里的柱子撞去,动作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因为他知道,以他犯下的事情而言,现在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然等他到了锦衣卫的诏狱里,到时候可真的是想死都身不由己!
横竖是死,与其到锦衣卫的诏狱里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自己自行了断来得痛快,这样也不用将其他人牵扯进来,那他们也会尽全力保全自己的家小!
“嘭~~”
谁都没想到这汪审仲说死就死,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汪审仲早已倒在地上。
只见其额头上血流如注、脑浆迸裂,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只剩下躯体四肢因为应激反应还在抽搐着,渐渐趋于平静!
“几位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汪审仲所做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等刑部尚书反应过来,汪审仲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下没了主意,不由转身看向同来的几人。
“来人,罪犯汪审仲已经畏罪自杀,将京兆府上下给我控制起来,凡是与其过从甚密者一律押往北镇抚司!”
见状牟斌摇了摇头,本还想着能从汪审仲身上挖出更多的秘密,好让他能够在皇帝面前将功折罪。
没想到这汪审仲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倒是知道他锦衣卫的厉害,挑了个赶时间!
牟斌走上前,恨恨地踢了汪审仲的尸体一脚以解心头之恨,而后对锦衣卫的人吩咐到。
“牟指挥使,不知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汪审仲死了,但是那么大的是可不会因为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他的死对他来说是结束,可对其他人来说只是开始!
比如锦衣卫,又比如那些因此事因此事而受牵连的大小官员,对他们来说现在才是噩梦的开始!
可是这一切与萧岩无关,现在他想做的就是马上回家,然后做顿好吃的款待他的两位娘子。
“自然,萧侍郎请便,牟某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相送!”
对着萧岩一抱拳,牟斌满面春风地对他说到。
现在的萧岩可不得了,据皇帝透露,这一切都是因萧岩而起,立下此等功劳,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功臣,就连他也眼红。
“您忙您的,告辞!”
说着萧岩就带着秦可卿往外走去。
而在京兆府的大门外,几百人正襟危坐在门外的广场上,这些都是长安附近的学子,听到诗仙被诬陷,特地赶来,以此方法抗议官府的胡乱执法!
“老师,弟子幸不辱命,将国子监相熟的同床好友都叫过来给我师兄助阵,相信那新任的府尹已经感受到压力,不消片刻便会将我师兄放出来!”
一辆马车旁,宇文泰正一个劲地在跟孔贤邀功。
“里面情况怎么样?”
孔贤刚赶到这里,就看到门外坐了一地的读书人,不禁向赶过来的宇文泰问到。
“京兆府的衙门里面我们没法进去,不过刚才锦衣卫指挥使、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以及御史台的御使大夫联袂而来,此刻应该正在里面……交涉吧?”
说真的,锦衣卫什么秉性大家都知道,那么多人过来,他也不知道是为萧岩而来还是为汪审仲而来。
“哦,锦衣卫来了?那说明你师兄平安无事了!”
孔贤心思透亮,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锦衣卫是皇帝的爪牙与耳目,代表的自然是皇帝。
而萧岩又是皇帝的人,锦衣卫到此,自然是为了萧岩而来。
“你先去把这些学子都劝回去吧,他们都是我大明未来的栋梁之才,人多容易出事,不可大意!”
人多聚在一起,虽然都有自觉性,可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对谁都不好,既然知道萧岩无碍,孔贤便让宇文泰去将那些读书人劝离。
“诸位同窗好友……”
闻言宇文泰便走上前对那些读书人劝到,而另一边,萧潇与林静一同骑着马往这边赶来,远远地就见到孔贤的马车停在京兆府的门外,便打马往他那边走去。
“吁……”
打马行到孔贤不远处,两人勒住缰绳,然后翻身下马。
“孔老,情况怎么样?”
牵着马走到孔贤面前,两人看了看已经被锦衣卫戒严的京兆府大门关切地问到。
“二位放心吧,柔然没事……你们看,这不是来了!”
正说着话,孔贤抬头,就看见从京兆府府衙内走出来的萧岩二人。
而萧岩在走出京兆府大门的那一刻,也看到了门前广场上那些正在有序散场的读书人、等候在马车旁的他的老师,以及孔贤身旁的两位佳人。
萧岩眼力尚可,虽然隔得远,却还是能看到她们在见到萧岩平安无事后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神情。
见此萧岩不由伸出双手,闭上眼睛对一旁的秦可卿问到,“娘子,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什么?”
站在萧岩身边,面对萧岩的话,秦可卿觉得莫名其妙的!
“呼……”
深吸了一口气,萧岩不紧不慢地说到,“你闻闻……这是自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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